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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名门正派的前辈,更不会捅到师父那里。想到了这一点,令狐冲放心了,便抬起头来、双手抱拳道:“晚辈华山派令狐冲,不知前辈是何门派、可否出来一见?”
林中一片寂静,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令狐冲凝神细听,忽闻身后有疾风呼啸之声,下意识地提剑回身格挡,便是大惊失色:袭来之人速度奇快,其右手五指成爪、其目标赫然是自己的咽喉!
再会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来势汹汹的白影便已到了令狐冲面前。闪身险险躲过,那人又是一掌击来,寒气逼人;然而这一掌却并未拍击到令狐冲身上,只是以掌风迫使他后退罢了。
被对方强劲的掌风所推动,令狐冲不得不向后退了一小步;稳住身子,便纵身跃起。
令狐冲本就长于轻功,加上身子轻巧,这一起身便如飞燕掠空;然而对方却更胜一筹,令狐冲所到之处他即刻便追赶而至,仿佛他欲往何处便可随心所欲地瞬间到达。此刻令狐冲也顾不上去看那人面貌何如,只将全部心思放在对方迅疾如鬼魅般的动作上了。
闪避之间,令狐冲脑海中忽地冒出个念头:这人武功甚高、要杀自己简直易如反掌;但他却不给自己个痛快,定是要先戏弄自己一番再下杀手……
他自前世学武至今也有十余年,与人相斗无数次,却从不曾如此刻这般狼狈过。他本就有些傲骨,此前与那逍遥派老者对峙时,心知不敌、却未萌生半点退却之意;如今被这不知名的人士平白戏弄,胸中便生出几分倔意来:即便你是天王老子,这气我也受不得!
这般想着,令狐冲便猛地回身、目光盯准对方咽喉,猛地刺出一剑。
对方轻功本就在令狐冲之上,一旋身便避开了剑锋。只是,太岳三清峰的要旨是在于后两剑的迅疾——第二剑比第一剑更快,而第三剑的速度却要更甚第二剑!
眼见剑尖碰到了对方的衣襟,令狐冲心中便是一喜;只是就在他使力将剑向前送去时,手腕却再动弹不得——那人竟是在这毫厘之间掠身到了自己侧向,牢牢捉住了自己的手腕!
只听那人声音中毫无疲累之意:“好快的剑。然,你想以此对付我,这速度还远远不够!”
这时令狐冲虽被对方擒住,却也得了空闲去看对方面貌;待他抬眼看去,不由得惊呼:“东方前辈?”面前这人气势虽是更盛四年之前,模样却无甚变化,不是东方不败又是谁?
此刻东方不败眸色如同利刃,冷笑着道:“你这臭小子竟然敢骗我!怪道你名字中有个狐字,小小年纪,就如此狡猾奸诈!”
“我与前辈相遇时晚辈父母为江湖中人所害没多久,那时我武艺尚浅,又怕前辈您和我那仇人有瓜葛,怎敢将真实名字告知?若有冒犯,还望前辈见谅。”令狐冲先前便猜测过东方不败与姓令狐之人有仇,但现下的形状却是让他大惑不解:这人是听到自己的真名,而后才杀意骤起;只是自己初遇他时不过是个是个十岁的小孩,怎会与他结了怨仇?
对令狐冲来说,死而复生本就是无稽之谈,自己得了这机会也是百年难遇的巧合;所以他此刻便是想破脑袋,也猜不到东方不败也得了与自己相似的际遇,更想不到前世的“令狐冲”便是害死东方不败的始作俑者之一。
东方不败冷道:“你嘴皮子倒是厉害,即便毫无道理的事也能让你说出花来。”他对令狐冲是真的动了杀意:虽然任我行已死、教内不安定因素已被自己全部肃清,但真的与令狐冲面对面依旧会有恨意涌上心头,只想一掌将对方拍死;更何况,这人还是个十岁孩子时就生了一肚子心眼,说不得十年后又会妨碍到自己……
心中想着,手上便愈握愈紧。令狐冲用上内力欲与之对抗,察觉到对方掌心火热,心中便猛地一沉:方才这人以掌风逼退我时分明是阴气,此刻内力却转化为阳……
这世间可有一门武功,阴阳并济,时而猛烈、时而以柔克刚?
若是向问于当今武林之中的高手,他们定是会摇头道不曾有。只是令狐冲来自数百年前;那时的许多高明功夫已在朝代变迁、门派争锋中湮灭不见,令狐冲却是见识过的。这结合了阴阳之力、每次防守皆可化为刚猛反击的功夫,不是逍遥派的天山六阳掌,又是甚么?
自从他前世死于逍遥派门人之手,他便对这门派的功夫存有了极深的执念。这些年来他时常梦见自己身死的情形,每每惊醒之时,都会暗自许愿,即便寻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逍遥派遗留下来的痕迹。他万万没想到,面前的东方不败就是通于逍遥派武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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