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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他们那罪恶的嘴脸。他们不仅杀了我全家,而且还将李宅焚于汹汹大火之上,这些我都不能忘。换
一种思维,假如是你,你能忘吗?”
窦远迤有一阵的沉默,小声道:“只是没有假如,这已经是不变的事实了。”
欧阳茹的情绪更加激动,两颗眼珠却出神地望着官道。
“就算你恨,你不能忘,那你能怎么样呢?”窦远迤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欧阳茹慌里慌张的跑了
出去。
☆、第 32 章
婚迫第三十二章
欧阳茹原本面沉似水的脸上显得焦急万分,急忙换下施妙搀扶着婶娘施玉兰的手,关切道:“婶娘,
你这是怎么了?”
施玉兰的面黄如蜡,残喘道:“我也说不清楚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咳痰喘气,浑身乏
力,还恶心呕吐。”说着施玉兰只一个劲儿的干呕,人都快吐晕了。
施妙一边帮施玉兰捂着背一边说着:“姑母,你要少说话!”又道:“小茹,你快点来给姑母看看,最近周
遭人命多发,怕是赶上时疫了。”
“时疫!”窦远迤圆睁双目,表情讶异,话说完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施妙冷冷地瞟了窦远迤一眼,语气中饱含讥诮的意味:“窦公子,你放心,就算是时疫,连我都没有
给传染到就更不会轻易的传染给你了!”
窦远迤尴尬的低下头。
施妙是福临楼的头牌歌姬,原本便与窦氏兄弟相熟。只是窦远迤心下狐疑,究竟是什么关系让她们之
间如此亲密无间,但是从她们的对话中便可知晓一二。
欧阳茹放下婶娘的手腕,双眉紧蹙,如两弯虬曲的柳枝。深深道:“施妙你先同我一道回去照顾婶娘
两天,窦远迤你回去要切记如实向窦巡抚禀报你今天的所见所闻,如果真的是时疫并且蔓延开来的话,
那么就会感染上更多人,到时候就会真的一发不可收拾,难以挽回了!”
窦远迤也焦虑不堪,仔仔细细瞅了瞅施玉兰,急切道:“那我先回去了;你要竭尽全力照顾好你婶娘。”
欧阳茹只风卷残云一般的把话说完,冲着窦远迤微微点头,就和施妙一道搀着施玉兰踉踉跄跄地回去
了。
三月的月色溶溶如满地绽开的野菊,老槐新叶梳影横斜交错地映在纸糊的纱窗上,让人看了模糊不清,
窗外有晚风吹打树梢的‘沙沙’的急来之声,一浪接过一浪。
欧阳茹只一声不吭地坐在沙锅前,时不时的有施妙的嘤嘤哭泣声传来。
欧阳茹小声道:“去取一只碗来,喝碗药!照顾病人自己亦不能被感染了。”
施妙依言服过药后,怏怏道:“难道真的如你刚才所说,姑母八成是感染了时疫,已经无力回天了吗?”
“其实我以前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但是听义父提起过,再结合婶娘现在的症状,已经可以肯定了。”
欧阳茹肯定的语气中有淡淡的悲伤,叮嘱道:“既然已经确定了是时疫,那我们就要稳稳地做好善后的
工作。这几天你要多用艾草驱疫,偶尔有咳嗽或者发热也不能掉以轻心,要多服用桔梗、陈皮、甘草、
紫苏叶···”
“小茹”施妙的眼眶有明显的水雾闪动,哀哀道:“那姑母还有多久?她是我的姑母,是那个含辛茹
苦把我养大的人,为了我,她没有吃饱过没有穿暖过,都是为了我啊!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
欧阳茹拉着施妙的手,安慰道:“我要是能救早就救了!可是这是时疫啊,这就等同于阎王已经判了
你死刑了,你走不掉的。”欧阳茹若有所思似的走到窗下,月色如金铺天盖地泄下,亦只有那万家灯火
的微亮才能与这满天繁星比较。低低道:“你问我婶娘还有多久,我相信这个谁也给不了你确切的答案。
我只能是尽力而为,希望可以减少婶娘的痛苦,其它的大都只有听天由命了!”
夜更深了,风也停了,丝丝雨落之声夹杂着田间鱼蛙的鸣叫细细的、漫无边际的传来。
屋内时不时地响起施玉兰的咳嗽干呕之声,如此一夜复一夜。
三月中下旬,细细绵绵的春雨停了。远山眉黛青青葱葱,院中老槐树的新叶亦被打扫得干干静静纤尘
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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