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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一个司空见惯了的强奸案,就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到头来会不了了之的。当年,许琼的物证——那条糊有强奸犯朱誉群的精液的内裤不是也在检察院弄丢了吗?
联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出现的种种事情,从改写他那篇稿件到最后撤下,一直到后来对他的风言风语……看来,这普通的强奸案不普通!一些人为了颠倒黑白,不惜给他仲秋泼污水。做好事真的还很难。难怪现在好多人不愿学雷锋!自己还是一个有名的记者,那些人为了见不得人的交易,都要这样造谣污蔑,何况一般民众。不行,一定要坚决斗争,弄个水落石出:首先是为了洗清泼在自己身上的脏水,其次是为了行使一个人民记者的职权,为受害者讨回公道,为人民除去一个害群之马,让社会增加一分平安。他想给许书记写信,反映这一情况。前一封信得到了他的批示,他对许书记增加了信任。本来,他想通过其他渠道送上去,但想了好几条通道,都被他又一一否决了。这信还得劳驾老领导。
邹平揭开碗盖,用它将浮在茶水上的茶末、泡子赶到一边,听仲秋简明扼要地说了后,叹了一口气:“搞得这样复杂?干脆由它去。记者不是全能的。”
仲秋端起茶杯来不及喝又放下了,说:“邹总,这不行!一是,我牵进去了;二是,不能让好人受冤枉呀。”
“你只是个证人。如实提供证词就行了。”
“不,现在他们要把整个案件的性质颠了个个儿,认为是我和李一凡在那里乱搞,是江兵来闯到了。我们嫁祸于他。”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这样认为的?”
“第一,案卷退回公安局了;第二,从公安局分别找我们谈话中分析;第三,李一凡提供的最能说明问题的物证被做了手脚。”
“你怎么知道做了手脚?”
“那物证上有江兵的精液。可是,检察院居然说那上面没有,还说那物证找不到了。”
“你老实说,”邹平右手端着茶杯,举到嘴边,没有喝,看着仲秋问,“你和李、李……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刚才说了。你也……?”仲秋感到委屈,“你还怀疑我?”
“是到是,凭我对你的了解……但是,这些事情,哪个说得清楚吗?”
“我可以对天发誓!”仲秋着急了,脸上也泛起了红色。
“发誓?惟物主义者还发誓?”邹平没有说下去,只是用左手在桌子上一下又一下地敲着,好一阵才说,“照你说的这样,确实复杂。检察院只是前台。而且在这样明白的一个案子上作伪,一般来说,他们是不敢的。就像我们发稿一样,那里面也是一环扣一环的。”
“啊,我想起来了。有一天,我在‘但丁’喝咖啡,看见来找过我了解这个案子的检查官和妇联的关敏在一起喝咖啡。”
“人家就不能在一起喝?”
“不是。邹总,”仲秋起身提暖水瓶给茶杯续水,“你知道,她是丁大人的……据说,江兵的姐姐常到妇联,和她熟。”
“江……她姐姐是什么人?”
“和李一凡一个单位,金石公司的。”
邹平只是低着头品茶。
“这案子背后肯定有问题。我给许进才书记写了一封信,反映这个案子。想请你转交。”
“不行。”邹平摇了摇头。
“上次都是你成全的。”
“你以为麻雀还在窝窝里?”
仲秋不解地看着他。
“那次是他到党校来。现在,他不来了,你叫我怎么交?”
“你通过市里的熟人、关系噻。”
“我的熟人关系还没有你多。”邹平叹了一口气,“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
“你给我寄嘛。”仲秋抓住最后一个机会。
“我寄你寄,有什么两样?”邹平摊了一下手,“不如不寄。”
“那……”仲秋有些沮丧。
“只有两个办法:一、找和许书记要好或特熟的人,你那东西万一到不了许书记那里,落到当事人手上,就麻烦啦。刚才,左右两边的年轻人,都是我们一起的,一个是区里的一个是县里的,特会来事,一到晚上、周末,都出去活动去了。为了自己的前程,就是老婆也舍得。据说他现在跑组织部长家和丁大人家就特勤。所以,我不让你说市里的事情。人心难测呀!你想,当今,大凡跑领导后门的人,除了送礼,就是送心,这送心就难免不出卖别人……啊,我扯远了。你去找新华社的老莫、莫定天,他是许书记的座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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