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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袍老人粲然微笑:“贵客降临,幸何如之,快请坐!”说着伸手相请。
璇玉循着老者手势望去,只见宇文菁斜坐在老者左侧偏位,老者指的,正是宇文菁下手,客座首席,顿时一惊,又施一礼,失声说:“如此礼遇,怎敢亏当!”
宇文菁抢先劝他:“公子功成出关,吉兆当头,也该做首席!”
璇玉再礼一礼,坐到了宇文菁下手第一席上,昭暮则随着他坐到了左手第二席。二人刚刚坐下,紫袍老者已端起玉杯,微笑招呼:“来、来、来!诸位为李公子功成出关,干一杯!”
璇玉忙举起酒杯,四顾还礼,才见厅中还坐着六名形容各异的男子,其中赫然有一僧、一道、一书生。但见他们修为不弱,于是先干为敬,微笑还礼:“多谢,多谢!”却见其余宾客只是轻抿了一口,有人只抬了抬杯子,对面那名穿一身墨绿长袍的青年,竟直接闭上双眼,动也没动。
璇玉心叹一声,才知身下的首席也不是好坐。仔细打量对面那人,见他眉若刀裁,神色清冷,显得孤傲不羁。转眼看见他座后立着一面雕梅刻花的剑架,架上横隔着一柄乌鞘长剑,才知他是一名剑修。
他正出神时,只听宇文菁说:“李公子,你是我最尊贵的客人,我敬你一杯!”回过神来,只见宇文菁已起身轻移过来,歇坐到几前,提壶倒酒。又见她姿态盈盈款款,神色落落大方,于是欣然端起酒杯,微笑答谢:“多谢宇文小姐!”仰头喝下,却见其余六人怒目过来,只觉酒里有些发苦。
昭暮自斟自饮一杯,看着宇文菁说:“宇文小姐更该敬我呀!不是我背他上船,你就见不到这位‘尊贵的客人’了!”
宇文菁心明其意,站起身来,嫣然说:“昭暮兄弟是以一当十的勇士,我当真该敬你一杯!”说着站起身来,走到昭暮桌前,一样为他斟酒举杯。
昭暮心花怒放,端杯欲饮,忽听一人冷笑一声,沉声说:“狗急了,不也会跳墙吗?”
昭暮顿时瞪圆一对虎眼,循声望去,见说话的是个身穿黑衣的鹰眼中年,只哼了一声,斜着眼说:“‘鹰眼三’,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去!”
璇玉眨了眨眼睛,忽觉气氛不对,这个宇文菁显然是来挑事的。又见厅中坐客均是中原修炼道上的耆宿,心中微觉奇怪。“一个海外家族,怎么会载这么多高手回岛?”于是望向紫袍老者,心中不住嘀咕:“这小虎是不是上错船了!”
紫袍老者忙端起酒杯,敬向鹰眼三,微笑相劝:“鹰道友,不必动怒。你们都是我的贵客,自然都是法力通玄。我先敬鹰道友一杯!”说着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吱——”,一声虎抿,招募美滋滋的喝完了宇文菁敬的酒,还咂着嘴说:“只有像宇文姑娘这样敬的酒,那才别有风味!”
宇文菁嫣然一笑,起身回了自己座位。鹰眼三却一口吞下杯中美酒,冷哼了一声,心中十分不快。
紫袍老者微笑说:“这几位道友的本事,我都见识过了。不知二位道友有什么本事,能助酒性?”说话时只看向璇玉和昭暮。
昭暮自斟自饮一杯,哈哈大笑:“酒宴之上,还有什么比喝酒更助酒性?宇文小姐若能多敬我几杯酒,我就更高兴了!”
宇文菁莞尔一笑,点头说:“好啊!那昭暮兄弟是不是也得显手本事,给我瞧瞧?”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正是千古不变的名言。昭暮扎挠了挠头,只作沉吟。鹰眼三打量了昭暮一眼,冷笑说:“什么样的人,配坐什么样的位置!”
紫袍老者连忙端起酒杯,给昭暮圆场:“若昭暮道友的本事太大,不方便在这小厅施展,那咱们改日再看!”
昭暮摇头说:“倒不是不方便,就是没人当陪练,我耍不出来呀!”
璇玉轻叹一声,这才来得及看桌上菜肴。只见桌上摆着一只大瓷盘,盘中搁着满满一层碎冰,冰上正躺着一条生鱼。鱼肉细腻,切片晶莹,正是一尾上等鲈鱼。桌上还摆着十余只小碟,碟中盛着各种酱料,更衬得鲈鱼鲜美。只让人馋涎欲滴,欣然品尝。
鹰眼三却阴测测的说:“鹰某不才,就来领教道友的高招!”
紫袍老者见二人难免动手,又显得十分不忍,忙说:“二位都是中原豪杰,务必点到为止,更不能损了厅里的桌椅杯盘!”
厅中桌椅均是紫檀质地,仅是昭暮和鹰眼三动手的余威,也能拆毁餐厅。若要双方较量,而不损厅中一物,非但要修为凝聚,还得功力精纯,只比在海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