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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的飞凤虚影。鸦鸣两声,双翅轻展,呼吸间已冲入雾瘴。
三人见璇玉举止有异,待要出手阻止,那鸟影一闪即逝,已去得远了。璇玉仰天大笑:“今日天凤现世。。。。。。你们便是杀了我。。。。。。怕也逃不了灭族之祸。。。。。。好自为之吧!”他笑声顿止,又凝视着霍琪,微笑着问:“你们怕还想制住我搜魂炼魄吧!”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霍琪虽想等到第五日上,再用阵法将璇玉兄妹制住。但剑削璇玉,实是出于一时义愤,倒没想到剑上有毒这一层上。此时想分辨两句,又想总是要杀的,至于早晚方式,也无甚分别。
璇玉中毒已深,如今又失了真气灵力护体,片刻间便要毒气攻心。他又想起昔年潇璇也是因身重蛇毒,才与自己相识。当时尚有自己为之吮毒救命,如今却轮到自己,又有谁来给他吮毒。当真是天道轮回,冥冥中自有天意。他想到此劫,不由凄然一笑。转过身来,突然纵身跃出。“噗通——”一声,水花四溅,人已深坠潭底。
霍琪见是一惊,快步走到潭边,只见到漪澜荡漾。待想跃入潭中去寻,罗青却摇头轻叹:“潭水剧毒,便是我等跌入,也坚持不了几个呼吸。他这一去,怕已灰飞烟灭!”
祢谢却问:“他说“天凤现世”,是什么意思,难道那只鸟影真是传闻中的飞凤?罗兄此时去追,可能赶上?”
罗青朗声说:“好,我这就追去试试!祢兄快去追那丫头,她定未跑远。”说着脚踏长枪,带起强风,破空追去。祢谢金刀挥出,刀气破开毒瘴,身子纵身一跃,也随着刀气冲出。
霍琪神情惆怅,俏立岸边,见湖面漪澜微荡,污血蛇尸比比,不由得滴滴叹息:“似你这等重情笃意,这般又是何苦,当真跟我不共戴天吗?”说话间解下身外纱衣,双手扬出。
纱衣似一片白云飘入池中。“嗤——”,一声长响,白沫翻起,纱衣竟化作了一股白雾。霾烟散去,只见得两行情泪。此时兀自是竹香四溢,血腥逼人。
第十七章 捕蛇者
潇水发于群山穷谷中,由无数悬天飞瀑汇成。河水湍急,日夜向北。绵延群山中生着一种黑身白纹的异蛇,毒蛇过处,草木尽枯。凡被咬者,即毙当场。
蛇毒虽常害人性命,蛇身却是强身健体,包治顽症的良药。若能侥幸捕获一条,便能换半生喜乐。每逢春秋两季,便常有生计窘迫的人结伴进山捕蛇。虽非从无所获,但生还者往往百不及一。
风光明媚,苍山分外挺拔。银屑飞溅,溪水湍流不息。石水激荡,声震山野,却隐不住一段苍劲悲戚的歌声:四野哪复捕蛇人,赋役无繁尽安堵。
岂因老蟒化灵狐,儿孙不敢为毒痡。
抑亦天南风气开,山川恶产今非古。
蛮烟瘴雾毒于蛇,驱之戚若鱼游釜。
妻儿牵衣泣道旁,见者不胜头尽俯。
我今作歌亦复云,莫谓俚伺浪无补。
唱歌的是一位头戴竹编斗笠,身着麻衣,四肢绑着麻带的老者。老者腰挂倒刺竹篓,手持蛇叉徐行。老者身后跟着一个半人高的丫头,也是一般装束。丫头身背竹筐,仗竹随行。老者年岁已长,行起山路来却既快且稳。
小孙女显然不胜脚力,且走且停。三蹦两跳,东张西望。小丫头忽然指着前方瀑布大喊:“爷爷。。。。。。爷爷。。。。。。你快看!一个人从瀑布上游下来了!”
老者脚步不停,呵呵笑道:“胡说,胡说!”
小孙女却不往前走,三蹦两跳跃到激流之滨,指着上游不远处说:“爷爷你看,可是真的!”
老者微微动容,停步细望,果见跌水层层之上,一人落下一层,便停一会。待水势积蓄,又落一层。层层跌下,缓缓飘来。他神色微动,也随着跃到岸边岩上,只等着远处那人飘来。
过不片时,激水已带着那人飘到近前,老者戳出蛇叉,刚好卡中那人脖颈。左手抖出绳套,便已圈住那人上身。老者微微一笑,大喝一声:“起——”便将那人扯到了岩上。
时才浪花叠起,那人半沉水中,不曾细看。如今扯将起来,小孙惊呼一声,忙躲到老者身后,老者也不由退后了两步。只见地上那人穿着一身白袍,看来甚是光鲜。肚腹溜圆,又涨又鼓。只是头颅尽是褶皱、脓疮和血疤,已不能辨认面目。他头颅上眼耳口鼻七窍,好似七个崩裂的火山口,实在惨不忍睹。
常言穷不畏死,小孙女惊慌过后,便从老者身后探出头来,一对乌溜溜大眼睛转了两转,又颤抖着声音问:“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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