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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玉脚程如风,追赶四条腿的畜生自然毫不费力,一人一骑行出片刻,将后方纵马家丁甩得无影无踪,这才问:“姑娘怎看得出我会法术!”
女子摸了摸牛脑袋,微笑道:“我肉体凡胎,怎能看出,都是它告诉我的!”
璇玉奇道:“这牛犊?”
小白牛听了这话,“嚰——”的一声长嘶,胜似不屑。女子笑了笑,忙向他解释:“这是白泽,通灵得很,我出生时下身便无知觉,爷爷疼我,特地从东海之滨求来给我代步。”
璇玉说:“那它又怎能告诉你我会法术!”
女子说:“它便是这般告诉我的,我知道!”
璇玉自不知这一人一兽竟能以神念沟通,只道是她能从牛叫声中听出端倪,便不再追问。他想了想,又说:“我拉着你时,已验出你果然不负半点灵力。好在全身经脉无损,如今开始修炼,三、四年内或可筑基。”
那女子长叹一声:“哎——,能有仙缘筑基的百不及一,何况我资质又差。枉费了修炼之苦,到头却无成效,又是何必!”
璇玉说:“我资质也差得很,不过我是和我爱人合练的一套功法,二人相互扶持,精进倒也算快。”
女子忽然望着前方说:“快到澧陵城了,到我家做客吧!”
璇玉正想托人打听潇璇和雨轻尘的下落,当即笑应。
第二十七章 逍遥剑法
澧陵城虽不算大,纵横也有十里方圆,城中水道交错,拱桥纵横,白墙乌瓦,窄巷方石。行人纶巾款带,老幼彬彬有礼,当真是一处隐士幽居,人杰地灵的所在。
女子身骑白牛,和璇玉并行轻街板桥之上,穿梭牌楼坊市之间,看似处处相同,却又处处不同。璇玉四下张望,连连称赞:“这地方真好,浑不似大城都会那般虚华浮躁。”
女子说:“那是自然,三十六洞天便有三处在这儿,这里又是治世先贤传经布道之所,又有慧光明寺和崇真观两处空玄道场,自然钟灵毓秀!”
璇玉问:“那三处洞天又是怎生光景。”
女子说:“那是花家、刘家和谢家,三大世家,。。。。。。你问了半天,我还不知你怎生称呼呢!”
璇玉说:“随意叫唤便是,倒是姑娘芳名怎么称呼!”
女子微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识,你我以‘你’、‘我’相称,倒是自然!”璇玉也觉有理,呵呵一笑。
二人话不多时,行过一弯拱桥,见桥头浓荫匝地。浓荫中蹲着两尊石狮,石狮夹着一座宅门。宅门墨漆金匾,石槛木框,古意盎然,正是朱府。
女子驱牛进门,璇玉紧跟在侧,两名丁厮先向那女子拱手说了声“小姐”,又拦住璇玉,说:“公子请赐下拜帖,且让我等先作通传!”
璇玉听是一怔,牛上女子说:“不得无礼,这位公子是我请来的客人!”两名门厮这才束手让路。
女子领着璇玉越过门廊,绕过正厅,沿小溪慢行,直到一处石桌前。这里地方虽小,但假山溪水,竹柏碧荫,均极典雅精致。较之山河壮阔,又是另一番美景。
璇玉刚坐上石凳,又听见一个清脆男声在假山后说:“蕊妹,你请了客人回来,怎不请到中厅奉茶!”话音未落,一名青年已自鹅卵小径转出。这青年手摇折扇,身着白袍,气质儒雅,却是一位俊生。
璇玉见他浩光凛然,气质非凡,当即站起身拱手闻讯:“想必阁下是朱公子,在下李璇玉有礼了!”
朱姓儒生伸手相请,与他一同坐下,说:“在下朱升,妹子拙略的紧,给李公子添麻烦了。”
璇玉微微额首,又说:“朱家是儒门世家,令妹想修习法术,怎不教她!”
朱升轻叹一声:“李兄有所不知,我们儒门功法讲究‘腹有诗书气自华’。女子多读些诗书本是好的,但我这妹子自小不爱读书,认识几个字又不求甚解。若要送至其它宗门,妹子腿脚不便,加之资质平庸,哪里又有人要!”
朱蕊听到这里,忙嗔他:“哥哥!。。。。。。这位李公子答应教我法术了!”
朱升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三从四德不出左右,五经六艺伸手拈来。你有正道不走,又何必去想那劳什子自寻心烦。”
朱蕊轻哼一声:“哼!什么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那些人上门提亲,无非是为了我这犊儿。你们想将我嫁出去,也无非是想甩掉一个累赘包袱,又何必说这些绕口令蒙人!”
朱升皱了皱眉,对璇玉说:“俗话说家丑不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