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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楼樾是担心她的安危,但她却执意要解开佛珠之谜。所以,只得将宁贵妃在安国寺对她说过的话拿来说服楼樾让她留下。
她跳下马下,道:“从我插手宁贵妃小产一案开始,我已脱不了干系,真正的幕后之人也不会放过我,所以,贵妃娘娘说得对,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找出幕后黑手才是。”
这样的道理楼樾如何不懂,而他主动揽下刺客一案,也正是想赶在幕后黑手对她下手之前揪出来,护她周全。
凝眸睇着她,楼樾板着脸道:“如今此案归本世子管。你的意思可是认为本世子查不出幕后之人,你却可以?!”
苏流萤那里是这个意思啊,却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顿时把脸都憋红了。
所幸涂黑的脸庞倒是替她遮住了红晕,只有一双透亮眸子露出急色来,在雪色的映照下越发的流光莹亮,看得楼樾心头一荡。
明明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一身差役服饰、满脸黝黑的干瘦小子,可楼樾硬是看出几份心动来,忍不住伸手探上她的脸颊……
看着伸过来的手,苏流萤本能的以为他是生气要揍自己,不由瞪大眼睛,想躲又不敢,只得僵硬着身子,直愣愣的看着他。
被她一看,楼樾才回过神来,可手已伸到她的脸边,想收回已不可能。亏得他反应快,默默的收起几个手指,改摸为戳,拿食指戳了戳她的脑门,冷冷道:“想留在刑部也行,只是不能这副鬼样子出现在本世子面前,污眼睛!”
见他愿意让自己留下,苏流萤根本没有留意到某人眼光里的慌乱,欢喜的点头应下。
楼樾转身走了,苏流萤跟在他后面回刑部。看着他负手放在身后的右手,突然想起腊八节那晚自己噩梦中紧紧攥住的宽厚手掌,脸上蓦然一热。
她原以为自己那么决绝的归还他东西,还让苏诗语给他带了那么绝情的话,按着他以往的性子,一定受不了她一次两次的羞辱,与她反目成仇。
然而没想到,他非但没有记恨她,只是将包裹无声的送还,还给她送来腊八粥,在自己噩梦无助时默默的陪在自己身边……
而如今在刑部再次相遇,他也是没事人一样,照常的关心她,仿佛那****对他做的事从没发生过,避免了她的无措与尴尬……
心口某个地方一点一点的暖起来,苏流萤既感念他对自己的包容,但一想到他对自己的执着,她的心又无比的沉重起来——
注定不能与他在一起,若是他一直这般不愿意放手,她要怎么办?
关在水牢里的三位刺客,早已抱着必死的心,所以无论刑部的人如何用刑审问,终是死咬牙关不愿意曝出幕后的指使之人。
眼看宁贵妃给自己的七日之期就要到了,苏流萤也着急起来,每日睡不着吃不下,嘴角都起了火泡。
第五日了,还是没有一点线索,连宁贵妃都坐不住,召她回宫问情况。
刚出刑部大门,后面响起了车轱辘声,南山驾着马车在她身边停下,道:“爷也要去宫里,上来吧,顺路!”
苏流萤那里敢和楼樾同车而乘,再加上她有意疏离他,这几日在刑部也是小心的避开他,所以,此时更加不会去坐楼樾的马车。
她看了眼紧闭的车帘,讪笑道:“没事,又不太远,我走着就好。”
说罢,特意将身边往路边挪,离马车远点。
车帘掀起,楼樾声音冰冷不带一丝质疑与反驳:“上车!”
苏流萤愣了一下,下一刻苦着脸爬上马车,却并不进去,与南山并肩坐在车辕上。
南山那里会不知道楼樾的意思,所以将她往车里赶,诓她道:“进去吧,爷要与你商议刺客一事呢。”
苏流萤正愁着回去没东西向宁贵妃交差,闻言,眼睛一亮,再也顾不得其他,掀开帘子爬了进去。
车内,楼樾敛目端坐,听到声响抬眸,见苏流萤进来,凉凉看了她一眼,复又闭上眼睛闭眸假寐。
叫自己进来又不说话,苏流萤摸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只得小心坐下,嗫嚅着开口道:“世子爷这些日子可有从刺客嘴里问出什么话来?”
面对苏流萤的询问,楼樾还是闭目不答,车内顿时陷入一片尴尬的寂静中。
良久,就在苏流萤不知措的呆坐着时,楼樾突然突兀开口,声音不似以往的冰冷,带着一丝嗓哑的低沉。
“为什么要将东西退还?”
他冷不丁的问出这句话,将苏流萤瞬间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