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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和拓片资料,后在西关的一户种菜农民家里发现。
是个名叫王子善的古董商偶然获知这些资料信息的,他找到那户农民,以与蔬菜价格差不多的钱数买来这些资料,并小心地收藏着。过了些年头,王子善的生意做得颇不顺畅,就把他收藏的5大本装裱得仿佛字帖一样的珍宝册子,拿到西安北大街上的废旧物品市场兜售,时为1943年仲春。
在西安的一所中学当校长的刘安国,无意间发现了这件事。他知道5大本珍宝册子实录了斗鸡台盗宝案里的全部宝物,而且是绝无仅有的一套,便有意出资买下来。恰好,王子善的儿子就在刘安国的中学任教,利用这样一层关系,刘安国很容易地买来了那套照片配拓片的图册。
刘安国购到这些照片和拓片的图册后,曾请古董专家杨仲健先生过目,并请当年鉴定过这批文物的薛崇勋先生辨识,均为他们所肯定。
特别是薛崇勋老先生,再次目睹这批文物的图片,不禁感慨万端,殻ъげ灰眩�煨廊幻�剩�谕疾岬撵橐承吹溃骸耙推骶氨疚宀幔�烁黄降池圭�ㄓ耒�┳し锵瑁�确⒚穹蛟陟爰μǚ⒕蛘摺N斐剑�1928年)党败死,器为陕西主席宋明哲(哲元)将军所得,邀余至新城光明院注解者,去今已一十五年矣……不意,巳酉春,依仁(刘安国)兄在长安市中得之,即当日照本,原题皆余所作……乙酉(1945年)夏四月二日,三原薛崇勋(定夫)识。”
应当说,宋哲元在最初获得这批文物时的做法是不错的,既作了鉴定,又拍了照片和拓了拓片,这对研究和保护文物是个很好的举措。可是接下来,宋哲元就不像陕西省政府的主席了,倒完全像个文物贩子,首先把一部分经过鉴定的珍贵文物,作为人情送给了他的上司冯玉祥。其余部分,在他离陕时由小老婆和当时赴天津任市长的萧振瀛带到了天津,存放在英租界他的家里。也不知宋哲元给冯玉祥都送了哪些文物,解放后,由冯的夫人李德全只把一件名为水鼎的文物捐出来,收藏在了北京的故宫博物院。他自己保存的那部分,有一些通过天津的古董商卖给了外国人。
日本考古学家梅原未治在他著述的《东方学纪要》里说:“宝鸡出土的铜器乃是在纽约的中国古董商戴运斋姚氏(叔来)从天津买来。姚氏说,党玉琨在宝鸡盗掘的铜器先归于冯玉祥之手。又闻,曾为波士顿希金氏所藏的告田觥(现藏香港),也是通过在纽约的日本古董商购自天津。”
梅原未治的话,显然是冤枉了冯玉祥,但也证明,党玉琨所盗的宝鸡斗鸡台宝物,大部分就是由宋哲元及其亲信萧振瀛运抵天津后,才开始流失出去的,包括现在在美国、日本、英国及香港的许多珍贵青铜器。
1941年,宋哲元病逝后一年,日本帝国主义者发动了太平洋战争,并派兵占领了天津的英租界。由于宋哲元誓死抗日的壮举,日本人对他是恨之入骨的,铁蹄踏进英租界,当下就抄了宋哲元的家,包括西周夔纹铜禁在内尚未卖出的文物全部被扣押。
稀世珍宝落到了日本人的手里,能有个好吗?宋哲元的三弟宋慧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还好,他手里有钱,是贩卖文物获得的钱吗?今天的我们不得而知。总之他是舍得花钱的,通过不断地请客,不断地送礼,又从日本人手里讨回了部分文物,里面就包括了西周的夔纹铜禁。
宋家知道这件西周夔纹铜禁的珍贵,但又怕露富遭灾,不敢把铜禁摆在显眼的地方。思来想去,宋慧泉先生就把铜禁藏在夫人王玉荣的住处,故意很随便地放在屋前公共走廊的一个破木箱里,再在上面堆了许多煤球。这样一个瞒天过海的做法,使珍贵的夔纹铜禁安然度过20多年的时间,直到爆发了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红卫兵冲进宋家的大门,查抄了包括生活用品在内的全部物品,却也让夔纹铜禁留了下来。然而到了1968年,因为家务事的纷争,夔纹铜禁被砸坏了,准备卖到废品站里换几个小钱。恰在这时,有人报告了天津市的文物清查小组,而清查小组也在千方百计地寻找这件文物的下落。闻讯,他们立即派人到王玉荣的住处,把砸成50多块的夔纹铜禁,接收了回来。
好端端的东西成了这样,让看到它的专家们无不痛心。这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啊!在进一步的拼接中,却又发现少了一块,那是宋慧泉的女儿敲下来当废铜卖了的。文物专家们不敢怠慢,回访自愿捐献夔纹铜禁的王玉荣,知道内情后,就到废品站去搜寻,没有找到,便又往下追,去了天津市的炼铜厂,从堆积如山的废铜里找回了那一块,经过拼对,破碎了的西周夔纹铜禁又可以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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