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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雅,犹记得,春日风筝,盛夏芙蓉,秋赠枫叶,寒冬雪梅,一寸相思一寸泪,男儿亦有泪,只是未到锥心痛,卿对影自怜,痛彻心扉,却独自伤神,他实乃卿之良人。
待他日,卿终觅得良人,成眷属之前缘,禩定欣慰真心祝福。
胤禩夜字
泪滴落,染晕信笺,指尖夹缝,终随风消逝。
一丝一丝相思雨,一滴一滴绝情泪,一情一愫缠绕絮,剪不断,最是离愁别苦,眼眶里蓄满的泪水,能否填满空荡的心绪?
“我不是归人,只是过客。”萧雅慢慢地向下滑去,瘫坐在地上,泪水溢出,滴在地上,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呜咽成声,压抑着双肩震颤着。
有的时候,无声的流泪比痛声哭泣更加难受。
情犹未了缘已尽,香消玉殒何人怜
番外之萧雅
康熙五十年十一月,良妃逝,一代佳人,清雅无双,香消玉殒,自古红颜薄命,奈何生在帝王家。自始至终,康熙都没有踏进过良妃宫,只是,那日康熙在御书房批阅奏章,李德全向康熙呈递良妃仙逝,帝王御笔微顿,然后轻描淡写地在那奏章上画上一笔,道:“按品级下葬。”
帝王之情难以揣测,可是,听到仙逝那一瞬,康熙御笔微顿,在那一瞬,他的心没来由的漏跳一拍,眸光深处掩埋的容颜浮现,终消散不见。
若无情,三千佳丽后宫妃嫔,清丽容颜温雅性情,为何同她相知相恋,唯独排众议宠怜?
若有情,等到芙蓉清减之后,油尽灯枯,寒冬玉殒,至终未见一面,却只有灰烬,没有复燃?
李德全走后,康熙放下朱砂御笔,侧倚手支前额,许久,似乎轻叹一声,然后抬头看着琉璃窗,幽深眸子看不清里面隐藏的情愫,亦着么不透帝王心。
萧雅站在殿外,想起刚刚在良妃侧畔,面容苍白没有血色,好似干枯的眼眸透出回光返照般的亮光,她手里紧握着那一袋早已干瘪枯萎的琼花,攥在手里,轻声呢喃着:“人生若只如初见,琼花开满枝,月下舞连翩,你终究不该关我一辈子……”
萧雅俯身贴着良妃的嘴唇,侧耳听着她断断续续地说完这些话,看着良妃如此,萧雅眉目尽显哀痛,她握住良妃的手,缓下心中无限悲怆,掩住声音中的哽咽,柔声说着:“娘娘,过了今冬,琼花便又开了,到时,娘娘可以坐在琼花树下,待上整整一日,夜晚,透过琼花瓣仰头看着夜空皎洁的月,雅儿不会再看着您,叫您回寝宫,您喜欢站多久,就站多久。”
良妃双眼晶莹,似憧憬着琼花纷飞,苍白形容枯槁的面颊瞬间似花苞绽放般透着欣喜,她轻启嘴唇,低声道:“还有甜甜的牛皮糖……”
萧雅紧捂着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她连忙点头,紧握着良妃手,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让声音中有一丝颤抖,慢慢说道:“好,雅儿会给娘娘带来好多牛皮糖,每天都能尝到家乡的味道,所以,娘娘要等雅儿,雅儿还可以给娘娘唱歌,讲故事,这一次,雅儿绝对不在关键的地方停下来,一次给您讲完,好不好?”说到最后,几乎是顺着呼吸发出很轻很低的声音,夹杂着痛意和一丝震颤。
“雅儿是个好姑娘,菱儿也是个好姑娘,你们不该来这里,不该在这里遇见他们,你们不该来啊……”良妃此时浑身一丝气力也无,她知道,她再也没有机会看到琼花盛放了,“禩儿,禩儿……”
萧雅听清良妃的话语,转头看了眼室外,对良妃道:“贝勒爷就快来了,他快来了,就来了,娘娘,八爷就来了……”
良妃似费了好大力气侧头看向萧雅,被握着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良久,她道:“雅儿,帮我转告禩儿,额娘无能,终连累了他……”
萧雅忙说道:“娘娘不必如此想。”想到康熙曾斥责八爷,“辛者库贱妇所出”,这短短一句话,却字字扎在良妃心上,可温婉清丽的容颜被那抹浅笑掩埋了心中百孔的锥心之痛,康熙帝王啊,为何偏要如此对待一个曾经深爱过的女子,就算没有“爱”,那“怜”总有一丝一毫吧,到底为何要用这样的字眼,多么残忍,多么窒息!“八爷从未想过埋怨娘娘,在他心中,娘娘不是后宫争宠的帝妃,而只是是一个温婉贤淑与世无争的额娘啊!”
良妃笑了,那样美丽,那样迷人,仿佛要把这埋藏在紫禁城一生的瑰丽全部绽放出来,那清雅容颜上浮现的情愫让萧雅不敢去参悟,她怕,看了,便会更痛了,良妃轻声呢喃着:“是啊,我只是额娘,禩儿的额娘。如果那个夏天,我没有走出辛者库该有多好;如果,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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