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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最最幸福。别人的幸福都是幻影,是假象,只有他们的幸福最直接,最真实。
手机在风荷手里翻动着,目标窗口仍然一片黑暗——或者他根本不在家?不是说他父亲生病住院了么?那么他可能在医院,也可能在父母家。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他已经睡下了。
上海的夜风有点凉,一阵一阵徐徐地吹动着。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乱成一团,这暖暖的金风并不能让她清醒。
陆风荷在十月初晴朗秋日的夜晚,在晚风中,坐在刘铮楼下的花园石凳上,犹豫着,是该打个电话给他,还是直接上去敲门,或者安静地走开。
她犹疑着。
29 手机走铃(上)
程无为已经记不得这是自己第几次回到家里,每一次他都期望奇迹能够出现,能够看到风荷坐在家里,冷冷地唾弃他也好,扑上来打他骂他也好,或者用茶杯砸他也好,他都愿意受着。可是每次都是什么也没有,上次走得时候什么样子,这次回来还是什么样子,没有生气的房子里空无一人。
他筋疲力尽地坐在沙发上喝水,这时手机响了,看看来电显示,居然是风荷。他连忙按下接听键,对着手机连连呼喊:“风荷,风荷,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可是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非常奇怪,似乎有人,也似乎没人,淅淅索索了一会儿时间,他听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咯咯笑声:“怎么不知道?我在借酒装疯。哈哈。”
如果能把声音烧成灰,那么这个声音即使被烧成了灰程无为也能认出来——那是他老婆陆风荷的声音,声音里带着无限风情,带着无限*。
然后接下来的声音更令程无为抓狂——细细碎碎的笑声,断断续续的呻吟,那曾经令他*,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声音,象开足马力的冲击电钻,直直地刺入他的心脏。
如今她那双结实有力的长腿,盘踞在谁人身上?
一时间所有的血涌进大脑。他掐了线,把手机恶狠狠地摔到地上。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居然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来报复他!他担心她快担心疯了,怕她遭劫,怕她被害,怕她遇到车祸,怕她出种种意外,可她却不知道在哪个男人的怀抱里,千娇百媚地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他!
他的心脏一阵阵地绞痛。这时候手机又响了——民族工业日精月进啊,这手机居然没有被摔坏。他拿起来看,是孙逢秋。
孙逢秋仍是焦虑:“有消息没有?”
程无为深吸一口气,说:“你回家吧,她没事。”
“找到了?她在哪里?或者她回来了?”
“她会回来的。”程无为反倒平静下来,声音充满疲惫,“逢秋,谢谢你。”
“那就好。无为,跟她好好说。如今不比当初,你们之间还有阿柔,总会有些余地的。”
阿柔?程无为心里隐隐作痛:“我明白。”
孙逢秋虽然对程无为态度的转变有些疑惑,但是想想经过通宵的折腾,他可能接近崩溃的边缘,也就没多想,把电话给挂了。
程无为心情烦躁,点燃一支烟吸着,象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沙发上,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又响,他懒懒地看了一眼,又是风荷的号码,于是按下接听键,夹在耳边,只听不说话。
仍然是那陌生男人的声音:“干什么啊?”懒洋洋的。
风荷:“回家。我在这里睡不着。”
那边嗤的一声笑:“服了你了,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程无为再次把电话掐断。
风荷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灯光大作,客厅里烟雾弥漫,如同失了火。她脚步有些踉跄,身姿有些摇晃,慢腾腾地换了鞋,看了程无为一眼,也不说话,径直把客厅和厨房的窗都打开,一时间一阵阵地穿堂风呼呼而过,窗纱飞动。
若是平时,看到他在房间里喷云吐雾,她铁定是一阵唠叨,并命令他到阳台上去,吸完烟再进来。可是今天她什么也没说,她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蔑视。
程无为憎恨这眼神,就象风荷刚失踪的时候他憎恨自己一样。
她拿了睡衣去浴室,洗完出来,脚步似乎稳了一些。她径直往卧室走,却听得程无为在背后冷冷地说:“这深更半夜的,还知道回来?去哪儿了?那个刘老师家吧?他家的情形怎么这么糟糕,连洗浴设备也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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