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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虽然还红白交错,不过确实没有留下难看的疤痕,而且十指伸展已没有大碍了。早些天便是纱巾也已然去了,姬秋便没再让芜子侍药,而是自己打理了。
这一天,姬秋正在涂抹药膏,不想门外一人凉凉问道:“阿秋可是大好了?”
姬秋抬首一望,见来人白衣胜雪,飘然若仙,慵懒中自有一股迷人的风韵,赫然却是多日不见的公子重耳。当下躬身应道:“劳公子惦记,已经大好了。”
“如此甚好,明天你且随我去趟司空府罢。”
公子重耳丢下这句话后似没有进门的打算,扬着颠倒众生的脸竟然准备离去。姬秋怔于原地半晌,这才缓缓应道:“然。”
不想堪堪走出数步的公子重耳反而止了步,回首挑了挑眉,淡然问道:“阿秋不甚愿意?”
“无有。”
姬秋缓缓吐出这两个字后,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
公子重耳若有所思地瞥了姬秋一眼,复又提步迎了上来,直行至姬秋咫尺之间方才打住,双眸沉静如水,面上波澜不惊,只是用淡得不能再淡的声音问道:“阿秋那日误入犯妇之处,可有见到什么?或是听她说了什么?”
姬秋脑中即时闪过无数可能,口中却没有半分迟缓,当即回道:“阿秋当日见那犯妇身染重疾,她与臣说妪之命将不久,不劳姑子大驾料理残躯病体。”
重耳双目炯炯,依然追问:“你可有说自己是公子重耳的人 ?'…87book'”
“臣进门之时便有报备。”
“就如这般?”
姬秋脑中闪过那妇人青白交加的面容,她那句对公子重耳怨怼之语便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当下坚定道:“就如这般。”
“如此甚好。”公子重耳迫视姬秋良久,嘴角方溢出丝丝笑意,这才一甩长袖径自离去,临行丢下一句:“下次有事可记得及时禀报,皇宫内苑可不似司空府邸,这随便误闯可是要丢性命的。”
望着公子重耳渐行渐远的背影,一个“然”字清清朗朗地自姬秋口中吐出,不过她的心头却一片混乱。
原想着公子重耳应是晚上赴宴,到了第二天,姬秋起身之后便如往常一般去了书院。虽说骊姬赐了自己侍官之职,但公子重耳有话,仍由她掌管书院,其他无召不须陪侍。姬秋自然明白这个女侍官之职不过是骊姬还暨坤一个颜面而已,自然不能当真了去,于自己而言只是多了个称谓,也代表自己抹煞不了身为暨氏后辈的身份而已。
姬秋行至书院,不想公子重耳竟早就到了。见了姬秋一身长袍广袖,一番打量之后不由笑道:“晋阳女郎都喜锦绫萝裙,不想阿秋一身长袍广袖亦是自有风韵,竟是将一般俗媚女子给比了下去,甚好,甚好,往后你便这般穿戴罢。”
☆、第二十二章 暨氏家宴(一)
虽说姬秋在曲时,士族女郎早已如晋阳的士族女郎一般,不喜长袍改穿萝裙,但姬秋自小深受母亲熏陶,喜行名士之道,贯常这样装扮惯了。再则女为悦已者容,姬秋从小便知道这世上男子情如纸薄,所以也没有为谁装扮的心思,故而这穿戴的事向来没有放在心上,如今让公子重耳如此夸赞,姬秋倒有些不自在了,只好说:“锦纶萝裙自有如花女子相衬,如阿秋这般,长袍广袖自在亦可。”
“明明生有一副傲骨,却偏偏频以卑弱示人,如此阿秋,若不是无所图,必然便是所图甚大。”
公子重耳所言似嗔似笑,姬秋听在耳中却骤然一惊,嗖然朝公子重耳望去,却见他眉眼淡淡,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姬秋嘴张了又合,终觉不应对的好,便只好保持沉默。公子重耳倒跟没事一般,瞅了一眼旁边的沙钟,扔了手中古籍起身说:“时辰不早了,你随我去司空府罢。”
姬秋也瞅了沙钟一眼,才日禺时分,想起初入公子府那天,公子重耳随侍曾说公子改日登门拜谢暨坤的事,当下明白,今天一宴并非暨坤所请,而是公子重耳登门拜谢的了。当下“诺”了一声,随了重耳而去。
再次来到暨府这座陌生的大宅,暨爽闻讯匆匆迎了出来,随行在如同谪仙般的公子重耳身后,暨爽刻意的谄媚及暨府侍女侍从惊羡的目光,让姬秋心中多了分别样的情绪。想自己初时匆匆而来悄然而去,怎么也没想到时至今日,自己竟然还会以侍官的身份再次踏入这里。
想到这里,她骤然又想起侍女离子来,如果自己所料不错,暨坤应该看在黧叟的份上早已放她归乡了吧。
正想着心事,不想走在前面与暨爽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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