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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我这儿也是熬喝,秦二爷的病,大夫都推啦,医药罔效哇!”程咬金过去啦:“哎,不要装蒜啦。你家主人刚才还跳墙来着!躲开这儿。”家人们心说:程四爷你说人话吗?要不是你和我们主人定计,我们于吗在这儿哭哇?“啊,请进,请进!”程咬金把众人让进来,他在院里就喊;“二嫂子,找我秦二哥来哦,大唐秦王二千岁来啦!”贾氏夫人以及秦安等人赶紧接出来啦,就要参见,程咬金给拦住了,“哎,甭见礼,先瞧瞧二哥。”秦安说:“我二弟这是冤孽病 ”程咬金说:“大哥,您算啦。”一直来到上房。秦琼在里屋床上躺着,一听外间屋有人来,赶紧哼声不止。“哎哟,哎哟里完了哇啊!”哪儿想到李世民抢在前头掀帘儿就进来啦,徐茂功、殷开山在后跟随,旁边儿还跟进来一位程咬金。
李世民已经心中有底,准知道秦琼是装病,可是还得当成真病。“哎呀,我那二王兄,小王这厢有礼了。想不到二王兄一病至此,实在叫小王难受哇广徐茂功也过来了。“二哥!”在秦王旁边跪下,说:“徐劫给二哥叩头,愿您贵体安泰否?”殷开山也行礼,叫道:“秦二哥,小弟殷开山问候您啦!”秦琼瞧了瞧程咬金,程咬金纹丝儿不动。心说:那我就接碴儿往下装吧。“哎呀,千岁!恕臣不能行礼,有失仪之罪!哎哟,想不到的事,得了这冤孽病。我这几谢过千岁,折受我秦琼啦。”众人这才站起来。程咬金绷不住啦,过来就说,“二哥您别乱啦,刚才您怎么跳墙来着?”一边儿说,一边儿伸手抓秦琼的胳膊,左手往里抄,杵到被窝里一托秦凉的腰,“二哥您起来叭!”秦琼往起一坐,脸上挂不住,心说:程咬金你说人话吗?咱俩定计我装病,你怎么把我拥起来啦?秦琼一害躁,黄脸膛红得跟紫茄子似的。“啥,兄弟,你这是怎么回事?〃 “二哥,您先穿衣裳。”秦家的人都纳闷儿:你程咬金跟秦琼一块儿定的计,你怎么到这儿连跳墙都说出来啦?
秦琼赶紧整衣,面带羞愧,叫道:‘千岁,我这儿大礼参拜。我有大罪。”“二王兄免礼吧。二王兄何罪之有?”“我是装病,反叫千岁在床前脆倒,有罪呀!〃 “这也难怪王兄装病不起,实在是我父王办事胡涂,招惹得二王兄、四王兄都各归乡里,不问世情啦。这过错全在我父王身上。此番小王来到济南,聘请贤臣回长安官复原职,过去的事不许再提啦。”这时候贾氏,秦安等人才给秦王行礼,与众人见札,同到外间,分宾主落坐,有家人献上茶来,茶罢搁盏。秦琼动问金殿散将之事,秦王才把宫门挂带已往情由简单说了一遍。秦琼又问程咬金:“四弟,千岁他们先到你家的,怎么不知会我准备接驾呀?〃 “咭,二哥,徐三儿跟我绕弯子,我全都实话实说喽,不容工夫儿我们就都过这边儿来啦。”“咭!〃
正在说话之间,打外边进来好几个小孩儿,都在十岁开外的样子,七嘴八舌。“二伯父。”“四大爷。”“听说秦王千岁到啦?”程咬金说:“来来来,你们都过来。”李世民可就问了:“四王兄,这些孩儿俱都是谁家之子呀?〃 “啥,您瞧,最苦的,最惨的,没法儿再苦再惨啦,掉到黄连树底下的一个苦孩子就是他。”程咬金用手指着这孩子。李世民一看,有十岁开外,面如冠玉,宽天庭,重地阁,重眉毛,大眼睛,高鼻梁,高颧骨,卷着发髻,扎的是红头绳儿,浑身上下白统子素服。“四王兄,他怎么那么苦?〃 “他没有爸爸!〃 “噢,他父不在了。何人之子呀?” ,您要问哪:皆因您的哥哥建成,弟弟元吉,要害他的爹爹一死,不开潼关城,逼得他爹爹白天打仗,夜晚在山坎下面喝凉水吃马肉,枕着鞍子铺着屉,苦战了九天,结果被苏烈引到周西坡,乱箭攒身而亡。这孩子就是我兄弟罗成之子罗通啊!”别看程咬金好打个哈哈,打哈哈之中有真情实理,不由得李世民面带羞愧之色。“若不是我那一兄一弟不仁,何至于此。勇国公他为国尽忠了哇!”程咬金还接下言儿:“勇国公归这孩子世袭啦,可怜没了爸爸啦!”李世民叫道:“四王兄,他叫罗通不是?算我的义儿了,程咬金叫声:“罗通,跪倒叩头。我给你打出来一个干爸爸!”这孩子应声儿上前行礼,“义父大人在上,孩儿罗通见过父王千岁。”这罗通又规矩又会说话儿,李世民喜爱:“哈哈,儿呀,你今年十几啦?〃 “跟父王回话,我十二岁。”“练武艺没有啊?”秦琼替罗通代奏:“千岁,罗通的枪法得他伯父罗春的传授,比他父亲的枪法还要强上几分。”李世民说:“不是二王兄提起,小王倒忘怀了。快请罗春将军相见。”秦琼吩咐罗通。“快去请你大伯父还有母亲来。见过秦王千岁,把千岁认义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