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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了。”
“哥,你别担心我。不过如果你真觉得愧疚的话,等我回去之后,你教我骑马射箭吧,顺带教一些拳脚功夫也行。”成靖宁又开始打算道。
成永皓忍不住揪她的脸,故作不悦道:“你这没良心的,我这还在担心你,你倒开始和我讨价还价了。姑娘家学那些做什么?又不带兵打仗。”
“怎么就不能学了,你看舅公家的姑娘不是善骑射?还有英国公府的几位小姐,更是狩猎的一把好手。我身为将门后代,如果不会骑射,以后的狩猎节上落后了,岂不被人笑话?你不是说,身为武将世家的儿女,不能丢老祖宗的脸么?再说,学这些保身嘛,以后遇到坏人,我也能保护自己。我的要求不多,只消能撂倒两三个壮汉就成。”成靖宁一副精打细算的模样。
成永皓见她如此,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笑道:“好,大哥答应你。”
“说话算话啊!”成靖宁说道,和成永皓击掌盟誓。
成永皓在大觉寺用了一顿素斋,下午才动身回城。到家之后,把成靖宁在大觉寺的情况和家里人说了,听闻她在寺中一切安好,沈老夫人和成振清夫妻才放下心来。
六月下旬的日子,天一天比一天热,好在大觉寺在山上,又绿树环绕,流水潺潺,倒不觉得热得难受。这时,成靖宁描的提篮观音像,已经大功告成。她回想起上一世看的一部与佛教有关的印剧,便按照那里面的观音形象来画,圣洁慈祥的观音,脸上的笑容恬淡,神色悲天悯人。
画好之后,她写下数十种绣线的颜色,让水袖回京城去买。接着开始一笔一划,全神贯注的描写《妙法莲华经》中的《观世音品》。夏夜的天空晴朗无云,星子清晰可见,成靖宁跳完百索,洗浴之后换上一身夏衫,拿了一个桃子坐在院中的石榴树下,扑哧扑哧的啃着,数着星星好不惬意。
忽然听到一声猫叫,被吓了一跳,一个黑影窜了出来,睁着一双阴阳眼,赫然是煤炭一般黑的可可。回神之后,可可已经走到她身边坐下了,仰着头喵喵叫。成靖宁把猫抱到腿上,也不嫌热,不管它能否听懂,问道:“你怎么来了?”
可可回应她的,只有一声声的叫声。“不过你能来陪我,我很高兴。但这里没有鱼干吃,你得和我一起吃素。”成靖宁抚着可可光滑的毛皮说。可可很亲昵的蹭她的手指,成靖宁顿时受宠若惊,“你终于肯理我了,实在难得。”说着,又对着猫说了一通话。可可似开了窍一般,不再排斥她,睡在成靖宁身上。
次日清早,隔壁院子却是一阵喧哗,打听之后才知,是萧家老爷夫妻到寺里来给女儿做法事点长明灯。想起先前京城的传言,成靖宁一阵唏嘘,两位老人中年丧女,幸好还有一个孙子承欢膝下。到大雄宝殿诵完经后,回厢房后到隔壁王老夫人那里问好。
王老夫人是位精神矍铄的老人,看着十分干练,手脚轻便,年轻时跑江湖练了一身功夫,却不显风霜和沧桑,比同龄老人年轻上十岁。此刻穿着一身黑纱,显得凝重,脸上是欲杀人喝血的恨意。见着成靖宁来,神色稍暖,“是你呀,回京之后还不曾见过呢。真是个有孝心的孩子,住寺里还习惯吧?”
“回京之后一直病着,不曾出门,到四月才好些。寺里一切都好,谢老夫人关心。”成靖宁站着道。
“我要去清莲宫那边了,不陪你多说话,下午再过来吧,一起去看辩经。”王老夫人曾经养过女儿,对小姑娘都是和颜悦色的。
成靖宁道了别,说:“那晚辈下午再来叨扰老夫人。”
晨练之后一身汗,沐浴之后换上干净衣裳,去清莲宫听了然大师讲经。清莲宫地方大,萧家占了一地,给萧云旌之母做法事,此地的广德堂是供香客给过世亲人供灵位之地,萧老爷夫妻便在此地给女儿立了一个。这时法事已做完,萧云旌一身黑色衣衫,站在人群中气质超然,一眼便能看到他。他本就冷冽,今时今日更添几分悲色,点长明灯时,无端的令人生出一股同情。
“今日是萧夫人的冥诞,才三十七岁,真是可惜了。”花月忍不住道。太平郡王现在还喝着萧夫人的血,在粤西那块地逍遥。萧夫人死之后,太平郡王霸占了她的嫁妆,又用萧云旌卖了五十万两。不到三个月,太平郡王又续取广西知府的女儿为妃,同时娶进一个粮油商人之女为侧妃,如今是娇妻美妾在怀,儿女成群,孙子孙女满地跑了。
或是想起早亡的母亲,萧云旌神色悲怆,刚硬的脸上显露出几分柔和软弱。成靖宁想了一阵,才说道:“太平郡王和舒太妃,会遭报应的。”如果她是萧云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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