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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我走了,我知道本门出硬汉,但我要求你老人家给我一个以尽反哺之恩的机会。”话落转身欲潜入水中,就在他转身的刹那间,老人看到他黑白分明的星目中闪动着泪光。
“慢着!”老人脱口喝住寒松龄,然后道:“寒松龄,记住了,本门上下三代的心愿与你一家老少的血债,全在你一人身上,你今天闯过了生死关,记住不管事情是否能尽如人愿,你都必须把自己造成大家预期中的你,去吧!”
这话说得更明白露骨,但寒松龄却没有再转回身来,他激动地高声叫道:“师叔,记住寒松龄对你老人家唯——的请求,等着我。”话落双足一蹬,落身潜入寒冷如冰的冰潭水中。一闪而没,水面上只扩散着的水花与涟漪。
望着潭面。老人的精神就在寒松龄潜入时,胸中的真气瞬间完全溃了,紫黑的淤血与血丝,突然间从他嘴角泉涌而出,由血色可知,他已压制了很久。
身子慢慢地跌坐在雪地上,如潭面渐次扩大而终至消失的水花与涟漪,老人身上那点残留的生命之火,也那么平滑迅捷地向体外扩大流失而终至消失了!
脸朝着潭面,他就那么坐着,虽然他体内已无生命的火花激起,但那张灰白的老脸上却没有留下一丝残烛临凤摇曳的痛苦,也许他在离开人间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那柄白刃红穗的寒剑正在所向披靡的横扫着天下,也在清除着寒剑门与他自己内心多年来积压下来的抑郁忧愤。
第 五 章 音梦谷风云
第 五 章 音梦谷风云
音梦谷参天的崖顶,不但连日来的大雪全停了,就连漫天的阴沉也已完全扫清。
皓月的白光,本就有阴冷的感觉,此时再与漫山遍谷的白雪相映,虽然明亮犹如白昼,只是那种冷冽的白芒却足以使身历其境的认,打心底深处觉得发冷。
白天,溶化的雪水,入夜结成一层薄冰覆盖在积雪的表面上,洁白虽然如旧,但已没有初落下时那么松软自然了,尤其冬雪时的那股严寒,使人格外容易体会得出,积雪上的这层薄冰带来的巨大转变。
接云的崖壁,洁白的冰雪以及那凄清冰冷的月光,这些似乎就是这深谷雪地入夜的唯一景象,除此之外,如果硬要说还有些什么存在,恐怕就只有那充塞于四周那片无影无形而却又不能不承认其存在的硬骨寒气了。
手中握着一柄白鞘红穗的长剑,肩上停着一只大如鹰隼般的雪白鹦鹉,穿着一身完全湿透了的白衣,他,就那么冰冷,生硬或许该说有些麻木地一步一步的从冷潭谷通往音梦谷的那条狭尖的狭道上走了出来。
体热蒸散出的水气,打从他身体四周触晌上扩散着,隔着层层飘散的水气向内望,他那张本已英挺脱俗的俊脸显得更加谜人,但也更加神秘、朦胧与冷漠,沉重的脚步踩破积雪上的薄冰,响起刺耳的沙沙声,撕破清凄,冰冷的黑夜,由死寂的谷内走向寂静的谷外。
就那么一步一步的,他走完了那条不算短的狭道,沙沙的脚步声截然而止,他停身在谷口不再往前走了。
内心潜在的冲动,使他想转过身去,再向谷内看看,但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却粉碎了他内心的念头,那是个娇脆的女子声音。
“寒公子,小女子终于等到你了。”声音才到,一个红衣少女已飘浮在白衣少年身前,突然,她又惊口道:“寒公子,你身上的衣服怎么全湿了。这么冷的天,你会着凉的啊!”
关怀的言词神态完全是出自内心的,但这层真挚的关怀温情却没有熔去白衣少年脸上那层淡淡的,飘忽的落漠孤寂。
寒松龄低头看看那身湿透了的白衣,淡淡地笑了笑,道:“不要紧,姑娘。”说话间,目光重又回到红衣少女关切的粉脸上,问道:“姑娘是专程在这里等我的?”
红衣少女粉脸微微一红,轻轻地点头道:“是的,寒公子,不过我家公主并不知道我到这里来。”
寒松龄淡淡地道:“忆莲姑娘,我们分别有几天了?”
忆莲道:“自上次一别,至今已有六天整了。”话落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道:
“不过,寒公子,你可别误会,我来此来的主要目的,并不是要……要……唉,寒公子,你虽然与我家公主仅只一面之交,并不了解她的为人,不过,我相信你一定看得出,她并不是那种施恩图报的人。”
寒松龄探手入怀,摸出一个临时用青石磨出来的石匣,递到忆莲面前,庄重地道:“姑娘,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寒松龄生死尚且难料,报答赠药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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