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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衫此刻是无计可施,又反被她泼了一身脏水,这才低头好言,可紫衫原本目的是要排挤自己的,读者再想到这几日受尽那两个男人的窝囊气,虽然她是没法子和那薛染抗衡,但不至于连这么个小角色也对付不了。再者未来哪里说的准这人会不会对她下手,论武功,她决计不是对手,而论心肠毒辣,比如让她杀人什么的目前还克服不了。所以她思忖着,还是尽早把这隐患给除了去,也就是将她从视野可见范围内排除,省得未来过日子提心吊胆,随时担心要失了小命。
虽然失去这能令她燃起斗志的黑女配很是可惜,但比起性命,孰轻孰重,她还是看得分明的。
读者一边喝茶一边等着紫衫的下一步举动,只不过人家尴尬地说完那句话就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起她来,很显然,她还是不甘心毫无收获地来一趟,毕竟这种机会可能她也察觉到不会再有了呢。
等候是一件需要耐心的磨人行为,而读者是有大把时间的,所以她也不着急,两个人就这么一个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一个无视这静寂场面百无聊赖地喝茶,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桌上纹着仕女图瓷瓶里的鲜艳花枝。
终于,对头的人失去耐性,终于再度张嘴。
“那姐姐就不妨碍妹妹歇息,便先告辞了。”
有那么点诧异紫衫就如此简单放弃这次攻击的机会,不过她相信这个女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想着她一动不动地坐在原位,只抬了下眼,“绮莹姐姐。”
被喊了名字的人怔了下,才笑着纠正她,“如今我已名紫衫了。”
“是啊紫衫。”她嘴里淡淡地说,忽然低语一句,“紫杉姐姐莫要做得不偿失的事儿啊”
紫衫侧过半边身子,脸色有些僵硬,沉默了少刻才慢慢展开笑颜,“妹妹说什么”
这时候她站了起来,像是要送她出门,手轻轻搭在紫衫的手背上,笑语曼声,“姐姐慢走,妹妹就不送了。”
她比紫衫年龄要小上五岁,自然并肩站着个子也要小上许多,但站在她身旁的人却在她这般和气温良的笑容中感到一阵阵冷意。
瞧着紫衫眼中一闪而过的惧色,读者不得不承认,和高深莫测的蛇精病在一起,她多少也受到了些影响。不过这个影响似乎感觉还不赖。
她笑望着紫衫从自己的视线里慢慢远离,心情很好地转了个身,随后突然倚到窗口,手翘成兰花指放在脸侧,眼睛眯起对着一团空气作神秘笑容,低沉着声道:“小东西你不该惹我。”
“谁惹你了?”
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而转头就看见长身玉立,端得气质绝佳,风华无限的男人就伫立在那儿。
方才面对紫衫的自信此刻全无,她直接呆愣住了,像根木头似的就杵在原地纹丝不动,身体完全僵硬住了。
——老天,难道说方才她装他的样子都被看见了?
——读者觉得整个人都要凌乱了。
而就在这尴尬万分的时刻,薛染忽然照着她方才的手势做了个兰花指,慢慢放到脸侧,虽说都是同个动作,但他做起来竟有种说不出的风流韵味。不过尔后似乎是察觉到这举动的可笑,他低头吃吃低笑出声,半天才抬头,眼光沉沉地凝视着她。
“小东西你不该惹我。”
第三十章 :重生第十八幕
——小东西,你不该惹我。
这声音仿佛就近在耳畔,叫她心肝儿都开始发颤。
独独是面对他,她总是心里存了惧意,且根深蒂固地植入心底深处,就算她勉强地提起精神来应对他,故作冷静,但那种见了他就害怕的感觉还是不自觉地从四肢百骸传达到她脑子,神经很容易就反应过来,一跳一跳的提醒她这眼前的人曾经对她所做过的一切,是多么可怕。无论这男人脸上的一层皮相,是如何的和善美好,却也无法改变那本性里的冷冽戾气。
她边想着,边眼睛啲溜地转着,暗自观察可以从哪一条途径避开这恶兽的步步逼近。
只不过她这主意打得好,却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在门槛处的人从倚着的门边上直起身来朝她走来时,她脑子还未做出反应,只脚步下意识地朝旁侧挪动了一下,便以觉脸颊旁一阵微风唰地经过,她只堪堪转过半边脸,便感到身侧那巨大压力变作天罗地网,将她兜头套住,难以脱身。
猛地吸一口气,她觉得和他之间的相处模式又有种即将陷入非常情况的感觉。
每次当她的警铃敏感地叮铃作响时,之后的事情走向绝对惨绝人寰,可以撑得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