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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手掌。
居然被这个死丫头耍了,许其然的感动荡然无存,他深邃的眸子向萌竹射出两簇火苗。
对他这种妄想用两簇小火苗烤死她的心态,萌竹非常不满意,她决定“报复”。
“你愣着做什么?你嫌纸巾太多?也是啦,现在流行环保。”说完,她一探身,又把许其然来不及握紧的纸巾抢了回来。
“哎,我就说吧,这纸巾做成四层的实在太浪费了。”她嘴上自言自语地说着,手上把已经被揉搓得皱巴巴的纸巾,一层一层地撕开,平摊在床单上,她的神情极为专注。
末了,她抓起其中一层薄的不像话的纸巾,大方地甩给许其然,又苦口婆心地说:“爱护地球,人人有责。曲奇,你省着点用啊!”
许其然抽了抽嘴角,用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张迎着空调风招展的纸巾,缓缓地走进了洗手间。
谁让他这么想洗澡呢!
正文 马桶溺毙
入夜,“咯吱,咯吱,咯吱…”阴森森的磨牙声响彻整个酒店客房。
与萌竹各睡一张床的许其然极不舒服地翻来覆去,被一波又一波袭来的恐怖声音,扰得睡意全无。
“咳,你别磨牙了,行不行?!”他对隔壁床上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女人喊道。
“咯吱,咯吱,咯吱…”
“你再磨牙小心嫁不出去了!”他颇为气急败坏地大声诅咒她。
“咯吱,咯吱,咯吱…”
“算我求您了!您安静一会,等我睡着了,您再接着磨,行不?”他又把音量提高了稍许,口气却从怒吼变成了哀求。
“咯吱,咯吱,咯吱…”
许其然终于抓狂了,他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决定解开心中的谜团——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睡的?!
怎奈酒店窗帘的遮光效果实在太好,连月光都一并遮住了。黑灯瞎火的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许其然险些绊倒。
他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触亮了屏幕,趁着微弱的蓝光缓缓走到萌竹的床边。可是不待他俯下身去,蓝光熄灭了,房间恢复了一片漆黑。
摸着黑,许其然勉强找准了萌竹脸蛋的位置,“啪”地一声,他再次触亮了手机显示屏。
“啊——”他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惊呼,似是遭受了某种强烈的惊吓,他一屁股跌坐在地毯上,后脊梁泛起阵阵凉意。
一团蓝色的幽光下,萌竹白森森的牙齿格外��耍��丝陶�费肋肿斓睾莺菀�プ派舷铝脚叛莱荩�⒊龉钜於�潭�摹翱┲ā鄙�U�帕撑浜献乓а狼谐莸亩�髋さ搅艘淮Γ�盟�雌鹄疵婺空���
许其然不敢再看了,也不敢再叫嚣了。他噤了声,屁股尿流地爬上自己的床。身后“咯吱,咯吱,咯吱…”的声响如雷贯耳,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目光呆滞地仰望着天花板,不明白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父母竟然为他定下这样一桩倒霉的娃娃亲。
此刻的萌竹睡意正酣,全然不知他的纠结。与周公约会这等大事,她向来都毫不含糊。
运气好的时候,她还能赶上一场迤逦的艳遇,运气不好也不过是在睡梦中擦一整夜的地板,除了累点,倒没有实际的损失。
呃,做了22年的春秋大梦,萌竹还是遇到过几次例外啦,比如梦到被黑帮追杀之类的,早上起来会浑身酸痛不已。
睡觉有风险,做梦需谨慎。这是刘萌竹的至理名言。
好不容易熬到天光,许其然黑着一双眼圈,慢吞吞地走到另一张床边,用指尖戳了戳呼呼大睡的萌竹,“流氓猪,起床了。”
“唔唔唔…”她发出一阵呓语,拿手背抹了一下唇角的哈喇子,再没了动静。
“猪!”许其然低沉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烦躁。
“唔唔唔…”她翻了个身,把脸埋在白花花的枕头里继续睡。
“流氓!”彻底失去耐性的许其然大声咆哮。
“在哪里?!”萌竹“腾”地一下翻身坐起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惊慌失措地环视着整个房间。
不消一瞬,清醒过来的萌竹意识到被耍了,但她没有愠怒。因为从老妈的抱怨中,她早就知道叫自己起床是一件苦差事。
她猛然睁大眼睛,一脸关切地望着许其然,“你的眼圈怎么这么黑?真像国宝的亲戚。”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他忍不住埋怨道。
萌竹诧异地想了一下,顿时茅塞顿开,她不好意思地说:“哎呀,都怪我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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