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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吊,放心了,她放心了。
想到这儿,她眉眼舒开:“你们忙,你们忙,我去去就回。”
看着她渐远,林城这才拭去盗出的冷汗。
“还好被少主料中了。”老头长舒一口气,而后瞪向几个呆愣的伙计。
“你,你,你,还有你,差点就坏了大事,今后看到少夫人绕道走,听到了么?!”
第四章 做人不能余某某(下)
出了上官府,不多时便至保泰街。因国子监坐落此地,故而街道两旁多是书肆笔铺,墨香文台,石泓砚斋,单看匾额便觉雅极。真是文采三吴地,风流帝王州。
余秭归熟门熟路地走过几家宝号,拐进略显清冷的小巷。彼时正值日中,本是春困袭来的好时候,可饭铺里几个学子一手托书,到嘴的白饭停在空中,脸颊染抹潮红。
“真是斯文委地,做人不能余某某!”一人愤而拍案,其他几人皆叹,不谋而合,再翻一页。
斯文委地,原来这个余某某是个爱打马吊欠钱不还的读书人啊,真是老少皆宜,男女通用,这余某某是个人才。月牙眼眯啊眯,试图看清让国子监才子都爱不释手的书名,忽地对上一名学子的眼睛。
腾地一下,那人脸爆红,红得让她想到上官老爷说的红果子,方才她也是这般,实在是太没气势太丢脸了。
“这……这位姑娘有……有事么?”红脸学子道。
还好她不是结巴,不然,一颗结巴的红果子,上官老爷岂不要笑死,她暗自宽慰。“请问公子,这附近的采菊书铺搬到哪里去了,只是几日未来,怎地就成了饭铺?”
“采菊书铺?”学子奇怪地打量她一眼。
“不是这个名么,我家老爷明明说是啊。”眼儿眨眨,十分无辜。
“原来是你家老爷,在下就说姑娘怎么会看那种书。”学子稍稍松了松手中的书,封皮上隐隐露出两字——闻录。
难道是《国子监闻录》?
“姑娘,姑娘。”
她回过神。
“这采菊书铺姑娘莫要找了,若你家老爷要看,就去街口的孔孟宝斋买几套经史子集吧,俗话说读圣贤书……”
“有劳公子。”
她转身就逃,这人根本就是个小老头吧,经史子集,她还不如回去看《玉簪记》。埋着头,她一路狂奔,待到巷尾突然听道。
“姑娘在找采菊书铺?”
脚步一滞,她看向巷里,只见说话那人逆光站着,娇小的身子背着个大书箱,活像一只胖蜗牛。
“小老板?”她不太确定地开口。
闻言,男装小老板一瘪嘴,委屈似的嚎啕大哭:“陈姑娘,我好苦啊!”
“我不姓陈。”看着衣袖上渐渐泛滥的水渍,余秭归冷静道。
“哎?”短暂停顿,泪水复又溃堤,“李姑娘,我好苦啊!”
“我也不姓李。”
“那……那是王,不不,刘?还是杨?”
余秭归看着兀自回忆且装熟的小老板,望天一叹:“先不管我姓什么,小老板你怎么沦落至此,采菊书铺呢?”
“呜……铺子被为富不仁的奸商给收了。”
“奸商?”
“就是那个卑鄙无耻、龌龊下流、满屋子钱臭的上官府!”小老板变成蜗牛型的爆竹,“我原本跟纸坊和制版局说好了赊账,可五天前两家突然联手逼债,连房东也将门面转租给一个饭铺,后来我才知道这背后黑手是上官府!”
一切始于五天前啊,她有些明白了。
“孙姑娘是在纳闷金陵巨富为何偏偏针对我这个小小书铺?最初我也纳闷,后来便想通了,其实很简单。”
不会吧,小老板知道了她才是罪魁祸首?余秭归瞪大眼,只见蜗牛挺胸,竖出两指。
“嫉妒。”
“哈?”
“定是满口铜臭的不良奸商嫉妒我菊门笑笑生的满袖书香、文人风骨,才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恶事,不过孙姑娘请放心,笑笑生就算粉身碎骨也绝不屈服!”
“小老板就是笑笑生啊。”以前去采菊书铺,她总是纳闷,怎么水平掉尾的书却能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原来如此。
“正是,正是。”蜗牛自得一笑,突然严肃道,“还请孙姑娘为笑笑生保守秘密,笑笑生可不想像卫玠一样,走在路上被拥趸们看死了,现在的姑娘都太很热情了,热情得我不得不低调。”
她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原来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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