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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子愚知道我师兄有意阻止,你也只觉有趣,偏偏要正大光明地当着几位师兄的面前来见我,不是么?”
“秭归真是了解我,足见你对我有多上心了。”上官俊眸抹采看着她,眉宇间绽出惑人之色。
秭归只觉体内药性腾云而起,热烘烘地冲上她的脸皮,她默念道德经以守灵台清明。再看去,那人只是面带春风,端坐的身影却纹丝未动。
果然……妖孽啊,这样玩她很有意思是不?
咬牙咽下这口气,秭归眼波又复澄澈,“虽说那‘一夜春’装不出子愚的神采,却有一点切中我的疑惑啊。”
“哦?”像等着她的反击,上官意有些期待地看着她。
“原本么,子愚背着我筹谋婚宴,虽说后来让阿鸾顶包,可总是北信于我不是么?别说这是误会。”月牙眼瞟他一眼,摆明不信,“这几日我可一直等着子愚登门说明,却不想等来了‘一夜春’。”
像是药性发作,含怨的美目有些对不清焦距,更添几分欲说还休的妩媚之情。
美人计谁不会,她可是余家人,学什么都很快的!
可学得再快,也不及某人脸皮之厚。上官兀自笑着,目波不移只看着她,那眼神露骨得坦荡,丝毫不收敛其中的深意,到头来还是她临阵脱逃了。
见她撇开眼,上官低低沉沉地笑开,“是,那场婚宴原本是姓上官的。”
哈,她就知道。
“可绝谈不上背信啊。”
说瞎话也说得这么坦荡!
上官毫不愧疚地对视她的怒目,“我是想将你长长久久地留在身侧,可绝不会用那种不入流的手段,毕竟洞房花烛对着一个醉醺醺的新娘,有什么趣味可言。”
听出他语中深意,秭归满脸通红。
“就如同今夜,我宁要一个举案齐眉的夜谈,也不要一个掺了媚药的春宵。”
上官目波流转,澄澈得犹如一地清浅月光,看得她新湖荡漾,不可抑制地柔软起来。
“江湖人都道余瞻远和柳缇是因‘淫乐无边夜夜春’而结合的第一对夫妇,你信么?”她问。
上官不答反问,“若两位真是因此结缘,还会有余氏女吗?”
美目轻颤,再抬眼是无尽的春色蔓延,“子愚,我快撑不住了。”
上官大惊,瞬移接住她软软倒下的身子。
“杀了北狄大王的果然是你啊。”
上官怜惜地看着怀中神智渐失的姑娘,“嗯,是我,阿匡的功夫也是我教的。”
“这倭奴好可恨,子愚在我变身老虎前,请务必将我打晕。”
“好。”
看着她无意识探进他衣襟的小手,上官极力隐忍,神色复杂地探向她的晕穴。
“子愚。”
“嗯?”
他俯下身听她犹如呻吟的气音。
“那时你也是中了这个药吧。”
他一愣。
“我还记得那夜也是这般闷热的天,转眼就下起大雨来,我赶了一天的路路过一间破庙……”声音越来越低,像是随时要丧失意识,突地她挣扎问道,“不知这毒子愚是如何解的?”
“你真想知道?”他在她耳边低问。
迷蒙的双眼似找到了一丝焦距,也不知能不能看清他,她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
“原来你吃醋是这般模样啊。”
见她微微皱眉,睁着眼想要瞪他,上官意低低沉沉地笑开。
“睡吧,我守着你。”用手覆上她的双眼,上官轻轻点上她的晕穴。
……
适才低垂的黑云转瞬泄起倾盆大雨来。
一身湿衣贴在身上,衬得肌肤更加灼热,他微一运气就觉血液燃烧。
……可恶,竟敢用这么不入流的手短,上官意暗生恼恨,就听破庙外一声叹。
“唉,真倒霉。”
这声很是年轻,她站在暗影里眯眼打量着。长发被一支木簪粗粗定在头顶,粗布道袍旧得泛白,是个道姑?
他一愣。
夜半三更如同桂鱼的破庙里出现了第二人,还是个道姑,是偶然吗?
哼,世上哪有偶然之事。尼姑和道姑都是出家人啊,改头换面也不算难事不是么?
想他不过是多看了柳无双两眼,三清师太就盯上他了。若让那老尼姑知道,引起他怀疑的正是她自己,那张老脸会有多精彩呢。他恶趣味地想,随后敛神看向越走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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