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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朝野势力,但何至于闭塞圣听,连机会都不留。
想到这,季君则拉住前来传令的大太监,不留声色地塞了点辛苦费。“钱公公,皇上昨夜歇在哪儿?”
掂了掂袖中的银子,大太监笑开了脸。“回季大人,昨晚上皇上宿在西苑,没翻牌子。”
西苑?他心叫不好。“昨日在西苑班房值宿的是哪位大人?”季君则急问。
“是首辅大人啊。”惊讶于季尚书的毫不知情,大太监道,“昨夜皇上在乾清宫诏对首辅大人,还拟了圣旨呢。”
“什么圣旨?”他紧捉钱公公的衣袖。
“季大人这么想知道,为何不来问老夫啊。”身后响起得意的笑声。
“首辅大人。”
周围人纷纷寒暄巴结。
藏起忧色,季君则作揖行礼。“大人,早。”
“嗯。”盯着他微折的腰,首辅享受道,“想知道昨夜那道圣旨下给谁么?”
“请首辅大人赐教。”
“季大人也该知道,如今皇上最缺的是钱,可惜户部无用不能为皇上分忧。”说着,老目瞟了一眼身侧,吓得户部官员不住颤抖,生怕这道圣旨砍到自己头上,
“老夫辗转反侧,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解燃眉之急的好方法。”
此言一出,孙渭连忙止了哭:“还望首辅大人赐教!”
他手脚并用地抱住郑首辅,仿佛抱着求生浮木,也不管是清流还是浊流,只要能救命就好。
就算当年再有抱负,可在生死面前终究糊涂。
季君则冷冷看着毫无原则可言的孙渭,心下有了计较。
“怎么季大人猜到了?也对季大人可是百年难见的年轻俊才,就算入不了阁,可这种法子总该想的到的。”语带讽刺,郑首辅得意非常地看向他,“全国二十一家户巨富,随便抽掉几家就可解今冬银亏啊。”
闻言,百官皆愣。
“大人是说……抄家?”季君则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季大人果然聪明。”
杀鸡取卵,这无异于自毁长城。这老狗,这老狗!
手不可抑制地颤抖着。“首辅大人可知此举的后果。”
“后果?反正‘贼开花’的把戏比比皆是,这次不过是换成几家巨富罢了,又能出什么事,还是说季尚书有更好的法子为皇上分忧?”
说完郑首辅得意一笑,叫来刑部尚书便离开大殿。
“完了!完了!”头发散乱,孙渭嚎啕大哭。
“这可是转机啊,大人。”户部官员纷纷劝慰。
“你们懂什么,懂什么!这回老夫必死,户部必死!老夫要回去交代后事!”
推开众人,孙渭仰面狂笑地跑出大殿。见此,百官皆称孙渭疯了,只有他明白孙渭清楚的很。
大魏开国至今已有百年,由最初的实物为赋,到如今统一以银为税,这便是商贾的胜利。在复杂的帝国税赋血脉中,商贾看似弱者,实际上却掌控者实物与银的交换,尤其是巨富商户。
商贾者以通货为本,以鬻奇为末
全国这二十一家巨富之所以为巨,不在于钱资家产之盛,而在于通货范围之广。
关于这点,只读农本商贱孔孟之道的朝臣们怎会懂?欲将五绝之说斩草除根的今上又岂会用?
陛下啊陛下,如今您该防的不是五绝门人,而是那个将绝天下的老匹夫啊!
想到这他心急如焚,健步如飞地跑向乾清门。
“今日皇上谁也不见。”
“请福公公再通传声。”
“别为难咱家了季大人,皇上正烦着呢。”
“烦着?”他抓住了重点,“内廷有事?”
“哎,可不是,皇长子生病要娘,皇上又不准柳嫔娘娘去看他,现在娘娘正在乾清宫外跪着,求皇上准她母子一见呢。”
说来真是可怜,这位娘娘是两年多前皇帝南下江都时带回来的美人。不仅长得倾国倾城,更重要的是肚子争气一举得男。虽然也有人说柳嫔在江南时嫁过人,皇帝陛下是替人养儿子。可下过江南的太监们都说,皇长子诞于柳嫔侍驾后的第十三个月,若不是哪吒再世,那便是皇上的嫡亲儿子无疑。
只是半年多前,不知柳嫔是怎么得罪了皇上,不但圣宠不再,就连哺育亲子的资格也被剥夺了。
“说来季大人也曾随驾到江都吧。”见季君则沉默颔首,福公公滚了滚眼珠,一副听人是非的模样,“那个中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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