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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字,这是一个宏大的概念,一个高深莫测的体系,一个郑重的提醒。因而,人们走路时都把目光往死里盯住市场,盯住地面,专注而虔诚,仿佛到处都是好处,仿佛满地都是经济。
我爸说得没错儿。我自已也从现实的角度上考虑过这个问题,觉得它确实比其它几个专业更适合将来就业及学以致用。
我想,学好了经济管理学这门学科,至少可以绕开酱油泡饭的日子吧?
在南京某大学的几个月,我看上去过得不错。学习成绩、人缘关系都还行,还当上了学生会主席。有时候我很满足地想,这样安安静静地呆在大学里,好好把书念完,也没什么不好。但这想法,只是几分钟的兴趣而已。几分钟过后,这想法可就连根由心底拔走了。
我心里还是很有些惦念代星儿。因为想念她的缘故,也便有了梦。有梦的人是幸福的。
对于南京某大学或者对于我所学的经济管理学专业,我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事实上,从进入南京某大学以来,我彻底地发现,我好象在生活里寻不来具体喜欢的或不喜欢的东西来。
若是真问我想要什么?
我说不上来。但我会告诉你,我想离开南京,到离家、离南京远一点的地方去哪怕继续读我既谈不上喜欢又谈不上不喜欢的经济学专业。
我由想念代星儿到羡慕她,甚至有些嫉妒她了。她现在正在天涯海角以鸟的姿态自由自在地展翅飞翔吧?每每想到她,我仿佛真地看见她变成了鸟儿。人变成鸟儿真美!
南京某大学离我家并不远,交通非常便利,坐公交车不到一个小时。尽管如此,我还是以各种理由说服了爸妈留宿学校。
初次单独生活的新奇感和新喜感维持了不到两个星期,我就感到厌倦。这是因为爸妈隔三差五地轮着来校看我。
我感觉我最终还是没能飞出他们的天空。这些始终让我觉得我还是个高中生,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小男孩。虽然我的爸妈没有象从前那样爱唠叨我了,但我觉得我还没有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有如被放飞的笼子里的鸟那样的自由感。
所以,我一直为还呆在本市而耿耿于怀。
我甚至想重新复读高中,重新考一回清华或北大。我想我爸妈肯定不同意的。而况,我自已也没有足够的信心就一定能考得上。
我努力地说服自已,用比如说“上南京某大学是自已的命运”来说服自已。这样,我心里好受多了,心情也得到了暂时的平静。
不这样又能怎样呢?难道还有什么机会让我去把握去抓住的么?
是的,倘若有机会降临的话,我一定会死死抓住它不放。
可是,希望还是近于零一样的渺茫。
可是,我依旧侍机等待机会。因为近于零不等于就是零。这是两种概念,区别很大。我想。
我是在室友顾阿帆的启发下才相信这个世界上或者我们的身边是处处有机可寻的。只要我们愿意,或只要我们做好了准备,我们随时都可以抓上一个的。
刚上大学的那段期间,学习非常轻松,有很多业余的时间供我们挥霍。其实,有时候觉得挥霍的不过是我们的青春。
我常常看报纸和购买各类的娱乐杂志看。
与我同一个寝室室友阿帆常常拿我买的报刊杂志看。阿帆长得还不错,阳光型的男孩的样子,性格也特别开朗,爱唱也爱跳。
阿帆的歌唱得很棒,他曾在一次模仿秀中模仿张学友的歌得了第二名。我当时是同他一起报的名。我模仿的是齐秦的歌。偏不巧在去演播现场的那天,我感冒得一塌糊涂。但我还是作为阿帆的拉拉队和朋友前去为他打气、加油。
因为在他们家乡湖南长沙市的一个电视模仿秀上露了脸,还得了第二名,这便为业余到歌舞厅去赶场子赚外快增加了信心。
我的歌唱得也还行,音质有点像齐秦,适合唱那种忧郁点伤情点的抒情歌。
阿帆晚上常常拉上我一起去唱歌挣外快。我倒也不觉得这没什么不好。既娱乐了自已,也娱乐的别人,而且还有钱拿。何乐而不为呢?
春色和夜色
第六章
阿帆是由湖南长沙来的。家里环境很糟糕,家庭现状就跟我家从前爸妈遭遇下岗时的情景差不多吧。
阿帆家里只有爸爸一个人拿工资,妈妈是农村人,偶尔到外面揽些杂活做做,可哪里又见得生活有什么改善呢?阿帆底下还有一个妹妹在读高中。家境不富裕的阿帆仿佛从不为此而感到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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