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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猛然戳在对方的眉心。
这一招看似简单,实则并不一般,加之殇离刚破了封印,这会儿还未完全恢复状态,被那么轻点了一下,竟是堪堪倒了下去。
这一来莲央却是急了,他本是极为护短的人,哪里见得殇离被人欺负,他的徒弟,他怎么打怎么罚都可以,但在外头总是要护着的,谁都休想动他一根汗毛。
可今儿,白鹤这厮居然敢当着他的面伤害殇离,这口气他自然咽不下去,当即便冲着白鹤怒喝:“你敢伤我的徒儿!”
白鹤不想解释太多,他隐约听见洞外有马蹄声逼近,连忙道:“你若是看不惯我,等回去后咱们再做个了结,莫要再耽搁了,快点走吧!”
“走?你把我徒儿打晕了这会儿却叫我走?”莲央真是要被气疯了,“如今这地动山摇的,我的小离要是被石头压死了,你赔我吗?”
白鹤从来不知道莲央无理起来竟这般撒泼,偏偏自己对付这种角色最没有法子,感觉到已经有大批人马往洞里来了,他便不打算再理会莲央的感受,只甩下一句,“有人进来了,你的好徒儿死不了。”而后则使出蛮力硬将莲央拖入光圈之内。
未受天劫前的莲央他对付不了,可如今莲央软绵绵的就像个文弱书生,这他还对付不了吗?
而外头那一队人闯入之时,看到的就只是昏倒在地的殇离以及空气中一只渐渐缩小直至消失的光圈。
……
殇离昏迷时脑子很混乱,总是一个梦接着一个梦在做,他记得那时候殿外很热闹,似乎是因小太子的出生,整座皇宫里都弥漫着喜庆,与蕴涵殿这座冷宫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最后那一夜,涵妃娘娘握着他的手说:“在这深宫墙角,活着,倒不如死了痛快,只是……殇离,你能帮我办一件事吗?”前半句他如今深有体会,至于后半句,他也已想起。
娘娘说:“倘若,我的皇儿还活着,请让他远离朝廷。”这便是为人母的心情,对一个母亲而言,只要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生活,便是她最大的满足。
后来,殇离又梦见了无双,初见无双时,那人风华正茂,再见时,他却成了坐在轮椅上的病美人,虽然容颜未改,但神情中多少透出些许憔悴。
他想起来无双给他说的话,也想起了那位公子对赵瑞深深的爱意,虽然很难理解那样的爱,但他却无法否认,无双对赵瑞的感情是发自肺腑的。
再往后,他又梦见了许多细碎的片段,那样真实,每一件事都像是自己切身经历过的,他还梦见了执陌,梦里,那个人总是在他耳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不知怎么的,心里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可眼睛却涩得很,怎么都流不出眼泪,忽然间,一张脸闪到面前,那是个妖艳的女人,画着高贵的浓妆,定睛一看,正是皇后。
皇后对着他冷笑,然后说:“你来杀我啊,你来找我报仇啊,本宫要是死了,皇儿定不会饶过你,他会恨你的,哈哈哈哈!”
那感觉就像被一双手狠狠掐住了脖子,惊吓之余,殇离猛然睁开双眼,紧接着便是一阵头昏目眩,他大口喘着气,缓了许久方才意识到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而他还没回过神,忽然有人拿着块锦帕细心地替他拭去满头的汗。
殇离愣了愣,抬眼望去,正好对上执陌的脸。执陌为他擦过了汗后将锦帕置于一旁,这才幽幽启口,“你总算醒了,做噩梦了吗?”
殇离又吁了口气,终于慢慢收回了意识,他支着床榻坐起身,看了看周围的布置,发觉自己正身在桑陌殿,而后重新将视线移回到执陌脸上,却不答反问:“我睡了很久?”
“嗯,有三日了,其间还持续发烧,御医来看过,开了药给你服下,却全然不见起效,好在如今醒了。”
殇离一边听着执陌的叙述,一边自己揉着太阳穴,到这一刻为止,他想他的记忆应该算是完整了,而当初师父加在他身上的封印应该也已解开。
“我想喝水。”殇离轻声说着,执陌连忙应道:“好,我给你去倒。”言下他便转过了身往茶桌的方向走去。
而殇离就是趁着他转身之际,右手试着团起一股法力,照理说,殇离拥千年道行,施法时手心可聚起一只碗口大的光球才是,可不知究竟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他使尽全力,竟也只是贴着手掌起了一层微弱的光。
“怎么会这样?”殇离暗自低语了一句,忽然执陌转身,他立马掐断了那股念,连忙将手拢入袖中。
执陌端着水杯走回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