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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放了一整个柜子。细看之下,都是一些女人衣衫,江篱伸手一摸,惊觉那料子极为上乘,决不像是普通人能穿之物。
这屋内究竟住的是何人,会让丁莫言为之置办如此贵重的衣物。可是与之相反的是,屋子内的其他摆设却很朴素,虽然材质皆不差,却也不是上品之物。
“吱嘎”一声,门被推了开来,江篱像是做贼被抓一般,“啪”地一下重重地关上柜门,瞬间便将手收了回来。
她本以为进来的是丁莫言,却不料竟是颜碧槐,看他那样子,便知受了伤,江篱却懒得开口问他,这个人,在她的心中,一下子便完全没了地位。而她竟还为这样的小人,活活卖命十年之久。
颜碧槐走上前来,拉开那柜子,对江篱道:“挑一件穿上,随我出来吧。”
江篱只觉这情景有些眼熟,当日她被困青元帮,云庭派来的丫头也让她换上女装出去见人。莫非这世上的男人都是如此,便见不得女人做男子打扮?
“我不穿。”江篱一口回绝。
“你若想活命,最好还是穿上女装的好。”颜碧槐声音发冷,目光却有些闪烁,江篱隐隐觉得,他不敢看自己。
“若是我根本不想活命呢?”
“那便随你。”颜碧槐动了怒,瞪江篱一眼,道,“跟我出来,你若真的不想活,这天下自有人会要你的命。”
江篱随他出了门,她道是想看看,这个丁莫言,究竟在打着什么主意。
从房间走至大厅,沿途宅院虽多,却多是破败不堪,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看来不止那个房间,便连这整个庄子,都已是无人居住多时。
厅堂内,丁莫言坐在上首的雕花椅内,一见江篱依旧一身黑衣打扮,嘴角抽动一下,人影如光般射来,落在颜碧槐身边,抬手便是一巴掌。这一掌,虽无夹杂内力,却也力道不小,颜碧槐心中早做准备,暗自运劲,这才抵过那阵力道,只是微微流出些血来。
江篱未曾料到,颜碧槐竟会莫名挨打,再看他那模样,似乎对此极为平常,并不放在心下,当下对这两人的关系更是好奇。
丁莫言打完那一巴掌,又坐回椅子中,骂道:“让个女人换个衣衫,这样的事情,你都做不好!”
江篱虽恨颜碧槐心肠歹毒,却也不愿让他人无辜替自己受难,跨前一步,便道:“是我不愿穿那衣服,与他无关。”
丁莫言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竟如捏泥巴一般,捏下一块碎木,轻轻一扔,那木块便冲江篱飞来,直直地打在她右腿膝盖处。江篱只觉一阵吃痛,不由自主便跪了下来。
丁莫言一脸得意之色,竟露出几丝笑容,弯下腰来对江篱道:“使不出一丝武功的感觉,如何?”
江篱虽功夫被制,心气却还是极高,看那丁莫言的嘴脸,只是说不出的厌恶,反唇相讥道:“虽不舒服,但总好过疯疯癫癫二十多年。”
丁莫言的怒气再次被挑起,站起身来跨前几步,抬手便要打,却听到江篱接口道:“丁莫言,你到底要怎么样,痛快一些行不行?”
听得江篱口中迸出自己的名字,那丁莫言便像是着了魔咒一般,整个人怒意全消,脸上竟是温柔无比,原本要挥掌的手也收了起来,反倒是过来搀起了江篱,将她扶至自己的椅边,满眼柔情道:“庭儿,我终于又听得你唤我的名字了。还记得二十多年前,你我初次相识,便也是在此处,你唤了我的名字。”
江篱见他像是变了个人儿,举止行为与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极为不相称,江篱从他的脸上,很难体会出庞啸虎所说的“一表人材”。听他口中对自己的称呼,很显然,他将自己视做的另外一个人,“庭儿”,江篱的心中竟想起了母亲。庞啸虎说过,母亲与丁莫言相识,甚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隐情,如今听他如此叫法,庞啸虎所言只怕非虚。
江篱不敢看他,只觉哪怕多看一眼,浑身便也会起鸡皮疙瘩,打颤不止。这个男人,如此喜怒无常,落在他手中,只怕日子难过。
那丁莫言见江篱不语,只道她在生自己的气,显得极为紧张,讨好道:“庭儿,你为何不悦,是否嫌这赤梅山庄不如往日?你放心,我即刻便让人整顿,必得建个更为华丽的场所来供你居住。”
江篱站起身来,推开丁莫言那放在自己肩头的手,厌恶道:“我不是庭儿,你对我说这些有何用?”
丁莫言看着江篱,脸色由喜转怒,抓着她的身子一把甩了出去,大叫道:“对,你确实不是庭儿。庭儿从不着黑衣,她第一次闯入赤梅庄时,虽显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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