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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不想,只想就这么坐着。恨不得一瞬之间青丝染白霜,红颜弹指破。刹那芳华,而得永不离。
夜色渐浓,风寒露重。我微笑道:“太凉了,今儿不赏鱼了,咱们再去一个地方,好不好?”他会心一笑:“正有此意。”
小倔居然不抗拒他与我共骑一乘,很是柔顺地任他纵横驰骋。他双臂绕过我的腰牵着缰绳,背部感受到他紧贴胸膛暖暖的热力,如此亲密而熨贴,一丝异样的感觉从心头划过,我开始胡思乱想
他仿佛察觉到什么,笑问道:“在想什么?”打死也不能说,我报以傻笑。
远远就看见子洞中若有火光,我吃了一惊,回头看向他,他只莫测高深地微笑着。
走进崖洞中,我吃惊更甚。洞内烛火通明,一览无遗。一座石梯扶摇直上通向横梁,石梯乃是人为堆砌而成。除了老莫,再不做他人之想。难怪他们小夫妻俩对我“不闻不问”,原来早已与四阿哥“勾搭”上了。
拾梯而上,软罗桃红丝绸被在烛光下闪着华贵的光泽。对蜡、被褥、崖洞,好一个洞房!念及此处,我一阵脸红心跳,看向随后而至的他,他略窘迫道:“只着人备蜡、砌梯,此处莫日根此人自作主张。”我更加无语。
我其实是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当下只低着头作声不得,他好笑起来,一手拥紧我,一手挑起我的下巴:“脸红什么?”
我佯做镇定:“因为不想面有菜色。”
他咬牙忍了忍,终是笑出声来,笑声低回悠游,乐意无限。我欲挣开他的掌握,他却骤然收紧手臂,望住我的眼神倏忽间异彩四射,俯首缠吻住我,亲密而蛮横地揉吻着我的唇。逃不开这令人发昏的纠缠,我任由自己沉湎放纵痴醉
他手掌忽地抚上我的心口处,语调中满是霸道地不满:“在草原很开心?半个字也不写给我?从来不想?”
我气息凌乱:“从来都想,只是青竹笔未带在身边,担心字拙露怯”
他满意微笑,黑眸中光影流动:“再有几日便是你的生日,预支的礼物可还满意?”
我嫣然巧笑:“甚合我心。你来见我,就是最好的礼物。费心谋划,更是用心十足,我怎会不知?”
他抱着我轻轻躺倒,我心跳若挟雷霆万钧之势,只闭目不言。他将我的脑袋扣在胸前,柔声道:“累了一日,乏了吧?就在此处歇着吧。”我隐隐若有所失,然,女孩儿家天性中的羞涩与矜持,我也有。
绕在我腰间的臂膀带来阵阵温热,耳侧与我共用同一频率的心跳声,无言诉说着什么。空气中轻婉柔转着他清甜冷冽气息,有种安定心神的力量,我缓缓入眠。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且留住。
恍惚间被唤醒,天色才露微白。托雅神秘兮兮诡笑:“薇薇,花好月圆?”我可真真是枉担了虚名,欲哭无泪:“嗯,花前月下,多亏了你与老莫,我实属交友不慎!”
托雅娇笑几声:“王爷已连夜启程返京,嘱我转告你一声。”
我点头道:“知道。多谢。”离别是为了相聚,我终于尝试到。
急欲逃开托雅不怀好意探究的眼神,我急冲冲跨马返回营地。晨星寥落,朝霞流彩,天还没有完全亮,草原更显空旷辽远。随着凉爽的晨风吹送,心境亦清爽灵透。面对情爱时,男人常常用“下半身”思考,而女人往往考虑“下半生”。他是否例外?我不得而知。然而,我知道自己其实是愿意例外的。
他耽搁半日之事并无他人知晓,计划周详、布置得当,他从不打无把握之仗,由细枝末节能看出一个人的个性。
如此风平浪静直至九月间,康熙爷下旨返京。这一日,行至布尔哈苏台行宫,一废太子之地,众人循例休整。夜间,我端着康熙爷近日新宠“绿肥红瘦”前去伺候伴驾,堪堪行至门前,却见太子满面惶恐惊惧之色退出门外。心中一跳,难道又在此处二废?战战兢兢将甜汤摆在几前,却见康熙爷猛一拍案,汤水四溅,绿樱桃、金丝小红枣欢快地蹦了满桌。
天子之怒勃然喷薄:“古今天下岂有四十年太子乎?朕亦要问一句:古今天下岂有四十年容逆子如一日之父乎?逆子!逆子!实是大逆不道!”
我怔在当下,“古今天下岂有四十年太子乎?”必是出自太子之口,果真是大逆。此言中不耐不甘之意尽显,往好了是说太子欲尽早登极,盼康熙爷早日放权;难听点说太子是盼着康熙爷早死。太子此言误打误撞印证自己的命运,的确不可能有长达四十年之久的太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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