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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汝惬含羞解下系在衣衽上的鲛鞘素帕,双手握住甘平群面前,轻噢一声:“平哥哥,你就题一首诗罢。”
甘平群接过素帕,茫然道:“这诗怎样题法?”
“状奁体。”赵如玉笑道:“可是,万勿再写出象桩上那种无可奈何的句子。”
“唔——”甘平群讨好笔墨,略加思索,在素帕上运笔如飞, 顷刻间写就一首“五言排律”,置笔笑道:“题的不象香奁体,奈何?”
叶汝惬星眸荧荧,注视他每一笔挥洒,俱是铁画银钩,龙飞舞,芳心已是喜极,端过素帕,颤声念道:“明月是前身,皎皎绝俗尘,拂枝花带笑,扫黛柳凝颦,献帕缘偏结,题词意已亲,临岐留一语:‘携手共雕轮’。”
也不知她是感激过甚,还是紧张过度,读到最后一字,忽然叫起一声:“哥呀!”双膝一弯,跪在他的身侧,伏在他膝上呜咽起来。
甘平群没经过这种场面,急涨得满脸通红,连声叫道:“妹妹怎么了?……”
赵如玉喟然道:“天生情种,确是与众不同,你这首定情诗,没有半个‘情’字,却是情深如海,没有半个‘爱’字,却又爱结如胶,献帕结缘,题词写意,‘携手共雕轮’的余韵无穷,怎不教叶姑娘终生受用?”
叶汝惬不哭了,怔怔地伏在甘平群腿上听赵如玉释诗,接口幽幽道:“就因他说得太好,才令人家情不自禁啊。”
甘平群一心一意只想把诗做好,怎料到一首诗会带来多少烦恼,惹来无限风波?
他轻轻扶起叶汝惬,向赵如玉笑道:“上下款怎样写?”
赵如玉仰脸望着亭顶,悠然道:“做得好诗,不会题款岂非笑话?我不管。”
甘平群一咬牙齿,恨声道:“你硬拉鸭子上架,这时又不管了,好——我就写。”他铺起素帕,续在诗句后面写了上下题款。
赵如玉低头一看,上款写的是:“与叶汝惬定情永志。”下款是:“君羊并走一儒生题。”忍不住呵呵大笑道:“不落俗套,最好,若照一般人题款,总是什么‘女士’、‘女史’、‘校书’,你偏来个‘妹妹’,足见情份不浅。”
甘平群俊脸一红,恨道:“你何不早说?”
赵如玉大笑道:“我一说,你就落俗套,不说为佳。但你这‘君羊并走一儒生’是什么意思?”
甘平群笑道:“小弟这个名字若写在帕上,恐怕替她惹出麻烦,只好将俗写的‘群’字分作‘君’在左,‘羊’在右,成为君羊并走。”
赵如玉摇摇头道:“君,就是王,羊,就是畜,君王和畜牲怎可并走?”
甘平群道:“若果象转轮王那样的‘王’,有什么并走不得?”
叶汝惬幽幽道:“平哥哥说得对,我把这首诗绣了起来,终生佩在身上,一直等待你‘雕轮’回来。不过,今夜是你我定情,让我跟你去那韩江之畔。”
甘平群正要劝她几句,回头看见凌念生点头微笑,手上拿着大红简贴,忙道:“大娘,你手中的简贴,可是转轮王发来的?”
“不错。”凌念生脸色微寒,将简贴摊开,冷笑道:“他居然找到我这老娘头上来了。”
各人目光齐集简贴上面,见书有:“兹聘凌念生冷主为本岛女牢总管,仰于三日内至潮州天后宫就职,凛遵毋违,此令。”底下也钤有和赵如玉那张同样的轮状印信。
冯行义哈哈大笑道:“这番够热闹了,勾栏院主也请去起女牢总管,我这准叫化也该大有作为才是。”
第二十四章 星夜驰援
赵如玉好笑道:“若果没有令师顶头,转轮岛卑田院总管或会落到冯兄头上。”
甘平群见凌念生也接获转轮王的“请贴”,不禁剑眉紧皱道:
“大娘对于这份请帖,打算如何区处?”
凌念生长眉一扬,微显厉容道:“我接掌本院二十多年,没有谁敢登门生事,转轮王到底是何样人物,我也该去见识见识。不过,我目前还得把品心阁这十几个女儿安置下来,封闭品心阁,命人接掌慰兴阁,才可和他在江湖上见个真章。”
叶汝惬惊道:“妈,急切间,你教大伙姐姐往那里去?”
凌念生惨笑一声道:“她们早就和客人定情,都有地方好去,你可即跟平哥哥走。”
叶汝惬象一只轻燕扑进她娘怀中,叫道:“惬儿跟妈往江湖走动几年再说。”
甘平群也急道:“平儿四海为家,不知能否找到浩然天罡录,怎好携带惬妹到处流浪?此时万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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