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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坐回沙发上拿着果盘里的提子，一口一个吃的好不老练，“就以前的那个在贴吧里扒我黑我，我和谭克远谈的时候她经常搞破坏的那个人。她打了我一巴掌我还给她了。”

安然托着下巴思考了半天，终于想到是谁了，一手挎上程诺的肩，挑着眉毛说：“一巴掌怎么能行啊，我告诉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偿还。她打你脸就意味着打我脸，打娄钰脸，打小浅脸，打齐大大的脸打我们动画班孩子们的脸！怎么能一巴掌就完事了，这不符合我八卦女王的作风！”

程诺捏了一个提子塞安然嘴里，捏了捏她脸蛋，“八卦女王，你还是先把爆粗口的恶习改掉，稍微淑女点行不？”

安然做委屈状：“你嫌弃我了，你有了男神之后不但忘了谭克远，还嫌弃我……哎，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李白的长舌妇就是写给我的。”

程诺抚额：“李白写的是长相思。你说的那个是司马相如写给陈阿娇的长门赋吧。”

学渣安然一脸茫然：“司马相如的老婆不是卓文君吗，就是写千字歌还是什么的，什么时候司马相如又喜欢上陈阿娇了，果然朝三暮四，不亏他有四个字的名字。”

程诺开启学霸模式：“司马相如不喜欢陈阿娇，陈阿娇是汉宫的皇后，是汉武帝许诺的金屋藏娇之人，只可惜汉武帝喜欢上了卫子夫。当然，汉武帝不止喜欢卫子夫一人，古代皇帝你懂的。”

两人就古代皇帝问题一直讲到古今大战秦俑情，从兵马俑穿越到埃及艳后，然后，然后就穿不回来了，直到娄钰很晚回来。

娄钰回来的时候安然睡倒在了沙发上，程诺拉她回卧室她不肯，最后只好拿了条薄毯给她。

“她怎么这么疲倦，平常不到两点不是不睡觉吗？”娄钰对安然的行为表示不解，她走到程诺身边，仔细瞧了瞧程诺的脸，“谁打的？”

“就以前喜欢谭克远的学姐。我没事，打回去了。至于安然，我俩聊了历史啊星座啊古董啊，知识永远是她最好的安眠药。”程诺见娄钰一直盯着她的脸看，吐了吐舌头笑道：“我没事，秦老师给我抹过药了，那个药膏还是挺好的，他说抹两天就好了，大不了明天戴一次性口罩嘛。”

娄钰叹了口气，洗漱完之后俩人钻到被窝里开始说悄悄话。

娄钰的眼睛特别大且特别亮，她笑起来的时候让人看着很舒服。娄钰偏过头对程诺讲：“诺诺，我觉得我彻底沦陷了。他从帝都回家又过来这里看我，已经拖延回帝都时间拖延了好几天。我们俩坐在咖啡厅聊天，一起看电影一起散步。刚刚送我回来的时候，故意开好慢好慢，真的好慢呀！”

“夜里一辆车都没有，他还在那里龟速形式。我觉得我和他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娄钰笑的时候眼睛更亮了。

程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眼睛弯弯的笑的也特别好看，“我懂这样的感觉，就像是读英语三分钟都能打瞌睡的我却因为秦老师在身边，读的很开心也不瞌睡。一想到他，英语神马的都是浮云，我可以克服。”

“唯一一次的一见钟情，之前还觉得这个词太造作，从他以后发现真的有！”

“哈哈，阿钰你说了不止一遍了，我懂我懂……”

——

“诺诺，你确定你要挑战秦大神的底限吗？”安然把煎饼果子塞给程诺，程诺小心翼翼的接过，她压低了嗓音：“你帮我挡一下，我不能饿的，胃会受不了。”

昨晚聊到了半夜，结果今早没起来，来的时候已经迟到了。煎饼果子还是路上给班长打电话让他买的。

程诺看着讲台上做软件操作演示的秦峥，看着他专注的盯着电脑讲解，她便像只小老鼠一般悄悄弯腰吃东西。

程诺记得有次上秦峥的重修课时，有个男生上课喝豆浆，被秦峥“请”出了教室，那男生灰头土脸的模样，她记得特别清楚。

讲台上的秦峥说话忽然一顿，程诺立马把煎饼果子收起来，鼓着嘴连嚼东西都不敢，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小心脏吓得砰砰砰的。

秦峥看着某只上课偷吃的小老鼠，唇边浮起浅浅的笑，声音也温和俊朗起来：“你们先把这个案例练习一遍，不懂的问我。”

秦峥说完，安然斜了一眼对面坐的男生，“妹子，让你后面那位妹子问秦大神问题。”

被安然称作“妹子”的男生无奈的耸耸肩，小声抱怨，“安然你什么时候能不乱篡改我们的性别啊，哥是男的，是汉子好吧？”

“成成成，汉子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