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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受虐狂,他暗暗骂道。也许她刚和徐中路玩过SM性游戏,享受了刺激和高峰快感呢。 蒋冬至闪身躲进卧室一侧的卫生间。他知道,追兵应该到了。如果追兵跟踪下来,势必逼他先发制人,免不了在卧室内发生一场你死我活的枪战。 卫生间的门虚掩着。蒋冬至从两指宽的门缝里注视屋顶动静。这一角度可将正对出风口的吊顶通风格栅板全部收入视线。他右手握着手枪,紧张得手心里出汗。他随时准备拉开门,对准追赶者开火射击。他已杀了一个人,不怕再杀第二个人。反正今天他也不太可能活着逃下顶层。 果然,十几秒钟后,蒋冬至听见有人在搬动出风口上的铝制格栅板。紧接着,吊顶的通风格栅板也动了,被人搬开。顿时,卧室吊顶上露出一个正方形的大窟窿。追赶者肯定趴在出风口上方往下面张望呢。蒋冬至放慢呼吸,等待着追赶者探身进来。要是追赶者张望一下就走,他就不出声。要是追赶者准备下来,他就出击,趁追赶者从出风口垂身而下尚未落地时,对准他腹部开枪。    
第五回:最高控制(11)
蒋冬至看见出风口下有人头一晃,不见了。随后,又是一晃。但接着,有一颗脑袋探了下来。脑袋左右转动着,对室内作全景张望。忽然,一声女人的尖叫拔地而起。脑袋缩了回去,不见了。是梁幼青在尖叫。 她想干什么?什么意思?想用尖叫将追赶者引诱下来? 追赶者的脑袋再次从出风口探下。这一次探下得更深,几乎露出半个身子。蒋冬至看清楚追赶者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转动脑袋朝卧室内张望。他似乎看见了大铁床上一丝不挂的梁幼青。他瞪大了眼睛,惊呆了。梁幼青又一次尖叫。追赶者突然缩回脑袋和上身,不见了。吊顶通风格栅板被飞快地恢复原样。听声音,铝制格栅板也被盖回出风口上。追赶者逃走了。 蒋冬至终于明白梁幼青尖叫的险恶用意。她要赶走追赶者。蒋冬至能够想象:追赶者从上而下忽然望见梁幼青时,身体上一刹那涌现的亢奋,震惊与恐惧。这个始终以准确的方向对自己紧追不放的聪明的年轻人,一定被吓坏了。他肯定已明白,他进入了他不该进入的房间,看到了他不该看的内容。他甚至连问也不敢问一句,就一溜烟消失了。 “他走了,你可以出来了!”半分钟后,梁幼青压低嗓子叫嚷道。 蒋冬至拉开门,走出卫生间,返回卧室内。他胸前仍倒背着登山背包,右手提着手枪。他走近大铁床几步,目光不由自主落在梁幼青白皙饱满的胸脯上。梁幼青笑了。由于脸蛋肿起变形,再加上灰暗的眼圈附近有一连串青色紫色的伤痕,嘴角边的斑斑血迹,她的笑容看上去极其狰狞可怖,活像一个美丽毒辣的巫婆在发威。 “现在几点钟了?”梁幼青突然没头没脑问出一句。 蒋冬至不明白她用意何在,低头抬腕,看了一眼夜光电子手表,回答她说:“3点45分。” “我认识你,”他接着又说,“你是梁市长吧。我想,你也应该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 “噢,你可能太忙,没时间看我的照片。我就是被南段市公安局在全国通缉的蒋冬至。” “哦,你就是蒋冬至?” “对,我就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不过,我不会伤害你。” “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来拿徐中路的财务记录,犯罪证据。” “你拿到了?” “拿到了。” “太好了!你可不可以顺便也把我救出去?” 蒋冬至一愣,惊讶地看着她脸上认真的表情,大笑起来:“哈哈,梁市长,你太幽默了!不瞒你说,我正考虑该不该把你当作人质去要挟徐中路,要他放我走呢。” “我和徐中路闹翻了。他刚才强暴了我。” “我看见了你脸上有伤,我还以为你和他玩SM呢。” “他是变态狂,他想把我折磨死。”梁幼青哭了起来,“我被他绑架了,你不救我出去,就没人救我了,我会死在这里,我会被他弄死的!” “我不相信你们会闹翻。为什么会闹翻?” “是为钱闹翻的。说来话长,现在和你也说不清楚。你还是先救我出去吧。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要我人,我也给你!” “别,别,别,你是市长,我不敢当。再说,我也不想背叛我女朋友。” “我求你了,你救我出去!”梁幼青哭泣,哀求。她挺起胸膛,在大铁床上使劲晃动身体。 “我自身也难保。”蒋冬至实话实说。 梁幼青一听此话,即刻停止动作。她满眼泪水汪汪,凝望着他的脸,目不转睛。 他向她指指卧室的门,问道:“门外有几个警卫?” “我也不清楚,我是被塞在一只皮箱里面,被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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