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页)
竟会赐下这样的奇迹。
“帮一把手行吗?我骨头都快散了。”他没好气的说,不明白薛临波怎么变迟钝了。他嘴角破了,不知道算不算毁容。
薛临波慌忙过去拽住他的胳膊,帮他从变成三角形的车窗里爬出来。
“小郭,小郭怎么样?”
“不知道。”霍炎活动活动关节,每一块骨头都安然无恙。于是探头往里看,小郭被夹在座位里,生死不知。
薛临波徒劳地擦脸上的水,她已经完全湿透了。
“到那边店里打电话叫救护车,然后老老实实呆在里面!快去!”霍炎对她吼,她只好起身去打电话。
小店主人惊疑不定的重新接待了薛临波,老板娘自告奋勇报警叫救护车,还很体贴的给薛临波端来一盏热茶。她接过来,手却簌簌发抖,茶水溅出来很多。
不一会儿,霍炎架着小郭走进来,谢天谢地他竟然没死,但还在昏迷中,脸色惨白,外面却看不出任何伤痕。薛临波怀疑霍炎是怎么把他弄出来的,这样冒失的把他弄出来合适吗?
老板抬了几张桌子拼起来让小郭躺在上面。霍炎把擦去嘴边的鲜血,这让他英俊的脸显得很是狰狞,有点象刚吃完活物的野兽。见薛临波很担心的看着小郭,说:“他没死呢!不过骨头大概断了不少。”
薛临波捂住嘴,好久才说了一句:“医生已经在路上了。”
霍炎显然对医生兴致缺缺,他站在门边,透过漆黑的雨镰看对面摔得四脚朝天的车,是意外吗?太过突然,连他都措手不及——他皱起眉头,嘴角火辣辣的痛。
这算不算毁容?他又一次想这个问题,听见薛临波在里头惊呼:“霍炎!快过来!”
他快步过去,以为她有什么不妥,可她说得却是小郭。他在抽搐,脸上最后一点血色正在迅速的退却——
“有针吗老板?”他大吼,“大号的钢针。”
“只有缝衣针。”老板很惊惶,一双眼睛只不停看着小郭,显然担心他死在这里。
“有!有一根针筒上的针!”老板娘想起来什么,说,“是我女儿放在家里的,我女婿是兽医,给狗打针用……”
“拿来!”霍炎打断她的唠叨,声音强硬。
老板娘匆忙跑进去,不一会果然拿出来一根针,又粗又长,不用说给狗,给牛打都绰绰有余。
薛临波担心的看着这根针,有种非常不详的感觉。霍炎从柜台里挑了一瓶酒打开,倒了半碗,打着火,把针放在上面过了一下,然后——冷不丁地、猛扎进小郭的胸腔。
“啊!”
老板夫妻和薛临波同时惊呼出声。
“闭嘴!”
针拔出,一股浓稠发黑的血跟着涌出来,小郭不再抽搐,似乎陷入了更深的昏迷。
“内出血。”霍炎扔掉手里的针,很是不耐,“那些白痴医生怎么还不来。”
薛临波看地上的针,突然惊恐的想起老板娘说这是给狗打针用的,口吃的说:“这、这个针……”
“死了怪他倒霉。”
霍炎笑了,牵动伤口,一阵呲牙咧嘴。
交通事故处理车来了以后救护车才到,薛临波看着小郭被抬走,又回到小店,给他们一些钱并再次道谢。霍炎不肯去医院,站在雨中看他们勘察现场。
一个警察很好奇的凑过来:“当时你在车里?”
霍炎点头。
他吃惊瞪大双眼,指着跟一堆废铁差不多的车说:“这样你都没事?”
“有事。”他冲他笑,端得不怀好意,“我嘴唇破了。”
警察一呆,显然不适应霍炎的思维。他认真看他,想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此时他手里一个手机开始做响,于是递给霍炎:“在车里找到的,你的还是伤者的?”
“不是我的。”霍炎回答,但接过来,上面显示着一个“B”,他按下接听,“喂”了一声,那边却没有回应,大约沉默一秒钟,电话断了。他不想窥探别人的秘密,把它装进自己口袋里。
半个小时后,他们坐着警车回到G市。薛临波一上车就靠在霍炎肩内,一路无语。
嘴角破了算不算毁容呢?霍炎从车窗里审视自己模糊不清的脸,闷闷不乐的重新想起这个问题。
十二
行程于是被耽误下来。小郭头部受到重创,断了腿骨和三根肋骨,其中一根刺穿了胸腔,能活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身心俱疲的薛临波这样告诉张创世,他在那头激动地几乎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