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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天公司二十周年大庆只剩最后的扫尾工作了。这天上午,公司里的头头脑脑全部来到顶楼参观庆典现场。
“我们已经咨询过气象部门,后天天气晴好,所以就把白天的活动放在天台上。”小郭引大家来到天台,果然晴空万里,虽然楼层非常高,风却不算大。他一一指引主席台的位置、嘉宾席、观礼及工作人员区域,介绍典礼进行的程序,又把大家领到里面。
“晚上的活动——招待酒会、舞会都在这里进行,已经跟市政部门打好招呼了,九点以后将燃放烟花。”
小郭滔滔不绝的说了半个小时。前前后后,方方面面都很详尽周到。张创世笑道:“不愧是薛副总的得力干将,难得,难得——小伙子有前途!”小郭矜持地笑了笑,说道:“谢谢张先生。”
薛临波四处观察,陈设虽然简单却不寒酸,没有一丝奢靡铺张的暴发户姿态,非常庄重。左边靠近洗手间的一大块地方间成两个相对私密的空间,间墙处理的非常好,根本不象仓促搭成的。薛临波走过去推开门看了看,两边都是相同的陈设,一张长沙发,四个小沙发,两个座墩,茶几,靠墙有一个矮柜,台面上摆着鲜花,只是女宾休息室的墙上挂着大镜子。转身出来看了看四处的监控探头:和自己当初的设想一模一样。小郭的确很会办事,她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也在看她,眼神有些期待又有些惶恐,她向他点头微笑表示嘉许,小郭这才如释重负。他跟佩珊是一起进公司的。想起佩珊,薛临波不禁鼻子微酸。
自从那天警察来找过她而她差点被张创业扼死之后,这件事似乎正在被逐渐淡忘,十七楼也再也没有闹过鬼。薛临波想起那晚的“冒险”,甚至怀疑自己是做了一场梦。“做梦?连梦里都有我?”昨天薛临波忍不住重提此事时又被霍炎恶心了一把。她悲观的认为自己正在变呆,因为不管她说了什么都会留下把柄让霍炎大肆取笑一番。跟随众人离开楼顶,张创世似乎开玩笑一样小声问她:“晚上的舞会有舞伴了吗?没有的话可以请我哟!”
舞伴!这是另外一桩头疼!被霍炎那么一闹,她和观潮之间突然变的尴尬起来。“我已经约了观潮。”她亦笑,推出哥哥做挡箭牌。
“太遗憾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一起跳过舞呢!”张创世的样子似乎很失望。
“这有什么,只要嫂夫人愿意,交换舞伴应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吧!”薛临波觉得张创世失望的有些夸张,不由开他的玩笑。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走楼梯下楼——总裁办公室是55层。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这么轻松的交谈过了。
“创业怎么样了?”看周围没有旁人,薛临波问起张创业的情况。她理了理脖子上的丝巾,淤痕已经快消退了。可看到张创世本来开朗的脸色一黯,又有些后悔提起此事。
“真是冤孽!”张创世恨恨地说,“创业本来就是冲动性子,我在家修理了他一番,加上母亲一场大哭大闹,他也后悔了。这都怪素滢,要不是她,怎么会出这样的乱子。人家还没把我们怎么着,自己先窝里斗,白白的现在人家眼里!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薛临波默然,两夫妻的事,怎么也轮不到她多嘴。这几日都没看到黄素滢的影子,想必就是为了此事。
“创业是想跟你赔罪的,可又抹不开面子,怕你还怪他。”
这话到有待商榷了。薛临波心想,依张创业的为人,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定然是张创世编了来试探自己口风的,可见着他是小看自己了。于是笑道:“他还是小孩子呢!我怎么会放在心上?认识了20年了,还不了解他吗?我要是气他,早气死了。”
张创世闻言笑容满面:“我就说,临波你决不是这样的人。临波,最近出了这么多事,我真是怕太寒你的心会离开鼎天——临波”他竟然一把抓住薛临波的手,有些忘乎所以,“我不能没有你,临波,你不要离开我。”
薛临波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她干咳一声:“咳!那个——张总——”
张创世如梦初醒似的松开手,面红过耳,声音也有些结巴:“我——抱歉,一时,一时——忘,忘——”
薛临波也只好笑笑,两人都讪讪的走出楼梯。向右一转就是总裁办公室的门,门口站着一个人,张创世的秘书正很难看的陪笑。
“素滢?”张创世看见妻子,很惊讶的问她,“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又跑来干吗!”
黄素滢俏脸有些扭曲,她看了看丈夫身后的薛临波,冷笑着说:“我来看看,有没有狐狸精乱勾人。”
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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