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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还以为兰舒已经事先排练过,看来这样的怨念她也憋了很久,现在训斥起来犹如行云流水,吕后如石雕一般静立在门前听着,等德禄擦着汗狼狈的带着送膳的队伍离开,兰舒进来又关了门。吕后如梦初醒,几步走到惊呆了的刘盈身边,抓着他的双肩叮嘱起来:&ldo;盈儿,信务必凭本心写完,少可以,不知所云可以,但务必体现你之诚意!不可询问门客,不可假借他人,商山四皓非常人,一旦看穿则无可挽回!母后与你父皇已无挽回的余地,唯有你有一搏之力,若你还寄希望于你父皇,懵懵懂懂,则莫说这宫中,就连这天下,都没有我们母子容身之地了!&rdo;刘盈惊呆了,眼里满是泪花,他哽咽着:&ldo;母后……&rdo;&ldo;还有,千万不要乞怜于人,尤其是商山四皓,你求他们,为的是这天下苍生!而不是为你自己和我一个妇人,明白吗?!&rdo;刘盈点头,他想去抱吕后:&ldo;母后!&rdo;吕后一把把他推开:&ldo;走吧!这次必然还是封宫禁足,莫让那群贱奴来看着你走,我吕雉的儿子怎可受此折辱!&rdo;她顿了顿,&ldo;你是太子!切不可失了太子的威仪!&rdo;&ldo;盈,盈儿知道了!&rdo;刘盈擦把泪站了起来,朝鹤唳一拜到底,&ldo;孩儿走了,母后保重!&rdo;鹤唳也站了起来,她并没有弄什么礼仪,只是懒懒散散的站着:&ldo;太子在宫门口等我,我去叫了同伴,一路护送你回府。&rdo;刘盈这些日子和她一直不对盘,明显有些不乐意听她吩咐,但是吕后还虎视眈眈着,他只能不情不愿的应了,正要转身走,又舍不得,洒泪转头身体一躬似乎想再来个五体投地式,结果吕雉素手一伸拿食指抵住了他的额头,冷声道:&ldo;滚!&rdo;刘盈:&ldo;……嘤嘤嘤!&rdo;泪奔而去。鹤唳忍着笑看着他出去,才朝吕雉深深一拜:&ldo;那我走啦,我的皇后。&rdo;&ldo;你的两个同门,是不是极难对付。&rdo;吕后看着窗外,表情深沉。&ldo;嗯哼。&rdo;鹤唳应得漫不经心。&ldo;我知道你顾虑我安危,但在宫中他们没人敢、也没人能杀得了我,而如果是审食其出手,刘盈的安全也无恙,我唯独担心……&rdo;&ldo;我知道,他们肯定会注意到我们的动静,继而猜到我们的目的,无论是杀信使还是杀商山四皓,都能阻止我们,还把黑锅扔给我们。&rdo;鹤唳作出一脸悲伤,&ldo;哎,要是我能干掉长空就好了,这样的话就铲除了一个多大的麻烦呀!&rdo;&ldo;既然打不过就不要说这些了。&rdo;吕后转身往自己的床榻走去,&ldo;我要歇息了,鹤唳,太子就交给你了。&rdo;&ldo;是是是!&rdo;鹤唳伸了个懒腰,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就与传旨的人擦肩而过,随后远处再次传来熟悉的禁足令。季思奇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转了很多圈,看到鹤唳的时候简直目疵欲裂:&ldo;到底干什么了你们,怎么又被禁足了!?什么时候才能写出信去请人啊?!&rdo;&ldo;走,请人去了。&rdo;鹤唳往自己房间一看,果然没什么要带的。&ldo;什么?&rdo;季思奇已经自动收拾起来,一脸懵逼。&ldo;女王大人故意让自己被禁足,这样她就处于绝对防御了。太子殿下已经开始着手写信了,只是没写完,现在大概在宫门口等我们。而我们呢……&rdo;鹤唳开始掰手指,&ldo;要请审食其保护太子,然后帮太子把信送给商山四皓,再把商山四皓护送过来……哇,好像有点忙。&rdo;季思奇都晕了:&ldo;你把这活接过来了?!你怎么把这活接过来了!这是我们能接的活吗?!&rdo;&ldo;当小雉和太子都在绝对防御中的时候,长空和潇潇能动脑筋的,就只有商山四皓了。&rdo;鹤唳一脸无奈,&ldo;我也想躺赢啊,可你又不能帮我打,对手是长空诶,长空诶!连潇潇都是排名前十的,我哪里有把握直接一个个找到干翻啊?&rdo;&ldo;排名前十……请问你同门几个人。&rdo;&ldo;十三个呀。&rdo;&ldo;那你连排名前十的人都怕,你 女主吕雉就算季思奇怎么威逼利诱装鲜卖肉,鹤唳就是不说她怎么支配过她同门。最后逼得急了就拍树:&ldo;你真想知道啊?我一般不说!我就做!&rdo;她舔了舔舌头,&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