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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很有难度,特别花信还得带着她。他应该也有掂量过,最好的是可以找到入口,可如今也只有这条路可走。
带她入了红楼,花信便靠在墙上闷声大口大口地喘气,唇色略微发白,夜色静谧似水,她几乎可以听见他节奏极快的心跳声,砰砰砰砰。
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地道了声:“喂,你不要紧吧。”他很无力地咬牙道:“臭女人,你不要管我!去看看他在里面做什么。”
他?他是谁?想不明白,却也不敢再让花信多说话,他要是真的挂了,她就得困死在这鬼地方,跟一群恶鬼作伴了。绝对不要!
红楼里比外界还要幽深漆黑,死寂沉沉,这里真的有人住吗?她才刚走一步,便再也看不清花信伏在墙上的轮廓,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伸手摸索着前进,总害怕深不见底的黑暗里会突然伸出什么来,抑或是不小心会摸到了冰冷的死了多年的尸骸。
又试探着往内走了十几步,一扇巨大的红门呈现在眼前,她小心翼翼地推开来,那门吱呀一声开了,声音听起来像是亡魂幽怨的奏鸣曲,听得她毛骨悚然,暗自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踏进去,越往内走就越黑暗,埋怨花疯子怎么不给带个火苗,不过转念一想,有些东西最好还是不要看见的好。
往里走了大约十步,便是一个长长的回廊,回廊的两侧都是荒凉了的内庭,月光清冷,看上去多年无人打理,野草蔓延到了脚下,踩在上面会发出奇(提供下载…87book)怪的异响。庭院内的蒿草长至了一人多高,风一吹便左右摇曳,像极了一个个哀怨的游魂,在静而无声的盯着你看。
她“哇”一声尖叫,闭着眼胡乱跑过了回廊,接着又遇到了一扇门,这一次与先前不同,门缝内透出了昏暗的光,大抵是有人在里面。不论那人是敌是友,但毕竟晓得了这儿不只她一人,总算是稍微有些安心,但又不敢明着胆走进去,瞧见那儿有一扇窗户,便走过去攀上朝里面左右张望着。
这一望不要紧,吓得她手一松,便从窗户上重重地跌落下来,屁股痛得裂成两半,低声呜咽一阵,支了半天都支不起身。这时候大门开了,缓缓地踱出一个男人的身影,他大略是听至了响动,暗红的瞳孔冰冷地盯着她看了许久,看清了她的脸容后,那双幽深的眼眸掠过一丝残忍的光芒,而后才淡淡开口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他走过来将她拦腰打横抱了起来,便慢慢地朝屋里走去。她就那样安静地任他抱着,转头凝望着他冰冷的侧脸,紧抿的唇角,暗沉的红瞳下仿佛有段悲伤迷离的故事,不可对外人道。她从未见过,这样冷漠的他,喃喃道:“弘凤兮,你在这儿做甚?”
一如她没回答他的问题般,他同样也对她的问话避而不答,他侧脸的线条绷得很紧,素来戏谑浪荡的浅灰色瞳孔,变成了骇人阴沉的暗红色,毋庸置疑,那是,血的颜色。
这是一间普通的卧房,却连一件普通的陈设都没有,比如床榻,比如桌案,空荡而萧条的内屋四面透风,偶有阴风拂过,却似什么东西在你的背后在对你后颈轻轻吹着气,寒毛立刻竖起。各个角落里都摆满了数之不尽的深红色牌位,唯有中间的一点空隙可以站人。
她让弘凤兮放她下来,蹲在一旁仔细地打量着这些诡异得堆成半人高小山的牌位,那上面并未写着任何一人的名字,嬴政赐凤兮阁给弘凤兮才不过一年时间,这让她联想到莫非这些牌位都是上任宅邸主人留下的,而牌位上没写人名,证明他极有可能是做死人生意的,比若卖棺材、灵位之类。
而她在所站位置的正前方的地上,却安安分分的供着三个牌位,从左到右分别写着三个名字:白先,冥岭,芷画。
牌位前供奉着美酒好菜,点着三炷香和两柄蜡烛,这让她不由自主地望向身旁的弘凤兮,除了他没有人会在这么诡异的地方,做着给死人祭拜的事了。
牌位上的这三个人,是谁?
今夜弘凤兮的举止与往日大大不同,少了几分浪荡,多了几分忧郁。他放任她在内屋走来走去,自己却席地而坐,默不作声地盯着那三个牌位,眼底暗沉,仿若有缠绵不尽的痛楚。
“弘凤兮,这些牌位是做什么用的?”她指了指满屋的手机牌位问了声。他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而后转开目光,淡淡地望着远方,道:“你真的想知晓么?”
“嗯。”她应了声,他勾起冰冷的唇角,嗤笑道:“这里每一个牌位都代表着一个亡灵,一共有九百九十九个。”
九百九十九不正好与“不拘”亭殉葬的奴隶数目吻合,原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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