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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过去猛烈地招呼了他的胸膛。当然,这之后他自然是被吟风狠狠地教训了一把,身负重伤,整整一月下不了榻。想想往事,还真是不堪回首。
第二人是容月,他对他最深刻的印象,仅是天生的冤家路窄,恨总相逢。虽然相遇总是算嘴皮子开骂,最不济便动手开打,下手毒辣狠劲,却依然不损他们之间所谓的男人情谊,若有所须,不论是双方中的谁,都会不计后果地舍命为君。这样的感情或许很多人难以理解,当日在凤府祢祯见他与容月碰面时,便是以粗暴的武力互相问候对方,便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其实这对早已熟识多年的他们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
第三个知己是义,对他而言,却也是最特别的一个,因为义对他所怀揣着的,是不同于前二者的任何一种情感。他本是十分排斥,甚至于厌恶那种难以被世人所接受的情感,但是到了将要离开之时,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了别离的伤感。那种别离不是地域与空间的分隔,而是将会是天人永不相见的痛楚,隐忍的痛意令他胸臆间涌出一股莫名的温暖,来回应义的感情。可他并非是同性相恋,给不了他太多的承诺,保持着挚友的关系,也许是时下最好的结果。
“我走了。”
“嗯。”
那是他们临别前最后一次对话,却真的,也是他们此生的最后一次对话。简短而平凡,却隐隐饱含着人间最难以言喻的深邃感情。义的出现,注定只是花信人生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而,那一段大漠的奇遇与爱恋,那一个男子隐忍与内敛的深情,或许会让花信永生难忘了罢……
***
铁蹄纷沓起大漠上的每一片尘埃,两匹黑色骏马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在道上狂奔,他们跨过了无垠广阔的大漠,抵达了沙漠里罕有的绿洲,那里居住着西域里的一个主张和平的部落。
拉紧马缰,吟风下马,慢条斯理地理了理整洁的衣襟,随即熟门熟路地掀帘入屋,朝席上之人礼貌地欠了欠身,便自主落座。他波光潋滟的眼眸静似秋水,却不知怀着何心思,叫人捉摸不透。他也不看近在身边的主人,只微微一笑,持起茶饮,轻抿一口道:“近来在此,还过得习惯么?”
未等至主人的应答,花信也随着吟风的脚步入屋,他一见上座之人,便愕然地张大了嘴,结结巴巴地指着眼前之人的鼻子,道:“你、你没死?”
***止***
嬴政醒来时,已过了五日,他沉默地躺于榻上,抿着发白的唇不语。昏迷了多日,兼之身负重伤,他的形体日渐削瘦,她慢慢走至他身边,俯□在他的额上试了试温度,好在终于退去了高温。
他顺延着她的手臂向上,抬起幽黑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垂落下的发梢,唇角勾起一抹淡而温馨的微笑。这样的笑意温暖的令人如沐春风,而在她一生的记忆中,也仅有在荒山里生活的日子,才有机会望见他这般明媚的笑容。
“政,身体感觉好点了吗?”
“嗯。”
她拾掇起准备在榻边的干净衣裳递给他,他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番,终于才伸手接过,然后自行解□上的衣物,扔在一旁,慢慢地将新衣换上。随后,他的言语有些不悦地道:“不过是服侍自己的夫君更衣,你便是有那么多不愿么。”
她一愣,倒是没想那么多,不与他宽衣的缘由有诸多因素,比如说现今她背上的那个麻烦鬼。方想至,后背上那粉嫩团子的东西,挪了挪屁股,探出头来,一撅一撅地,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嬴政,仿佛有敌意,奶声奶气地扭头与她道:“阿娘,是谁敢欺负阿娘。”
听闻,阿娘二字,那边厢,嬴政眼皮一挑,顿时停下正在系着袍裾的动作,抬头立刻便眯起了危险的双眸,直接瞪着他那双杀气十足的狭长眼睛与她对峙,淡声道:“谁的孩子?”那声色俱厉的可怖表情,仿佛她再多说一个不该的字,比若此刻报上奸夫的名讳,便会被他不带私情的咔嚓。
粉嫩团子在她背上摇头晃脑,细细的小手揉了揉黑豆般的小眼睛,无辜地看着嬴政,替她答道:“别人都唤阿爹为墨公子。”她的脸登时绿了,墨公子?墨吟风?这丫也忒能扯吧,这下她纵是含冤莫白,亦百口莫辩。如若眼神可以杀死人,她早就被远处投来的无敌冷漠的杀人目光射成透底的筛子了。
他冷冷地怒视着她,沉默少顷,随即又勾起一抹叫人看不明了的笑意,淡淡出声指着她道:“过来。”她颤颤惊惊地步过去,他一伸手过来,她便下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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