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嗦,手脚麻利地关上窗,默默地蹲在床沿上,内心忐忑不安。倘若他真的确定渐离在这,为何又不光明正大的进来索人,这只证明了一点,他根本就不晓得渐离躲藏在哪儿,然而她起身关窗却引起了他的注意,如此一来,若他真是凤府的人,明日定会大张旗鼓的来搜查,今夜必须得把渐离送出去。
然而送人出府的念头,或许在别的地方还好使,在凤府想都不要想。光是乱石阵里潜藏的护卫,都不会轻易让渐离通过。这样看来,渐离应是使轻功飞进凤府的,而凤府防卫如此深严,岂会放过了空中防御,大抵渐离腿上的箭便是那时候被射伤的。
这并不是说渐离武功弱,凤府的机关她是亲眼目睹过的,当日蔚染率领袭府的那一群黑衣人,哪一个不是死于非命,能死里逃生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了,何况渐离只受了轻伤,但疲于应对重重机关,却耗尽了体力。
两个时辰后,渐离自行醒了过来,眼角瞥见了她握着他的一只手,也未说什么,轻声叹息着将另一只也覆在了她的手背上,柔声道:“祢祯,近来苦了你了。”她微笑着摇摇头,“渐离,先治治你的箭伤吧,若是发炎得更严重了,伤及了筋骨可就不好了。”她没对他说被秦王杖责而昏厥半年之事,不为什么,只怕他担忧不已。
“好。”他淡淡的回了声,便慢慢的起身将裤襟挽起,挽至伤口之下时,他转头轻轻一笑,伸出了一只手遮挡住了她的眼睛,只听至他柔滑的声音划过心田,“很血腥,你还是不要看了。”
当他放开遮挡的手时,她看见了那支箭已经□了,拿在他的手中,他修长的小腿下源源不断地淌着鲜血,只片刻地上便汇聚了满满一摊暗沉的血红。那支箭的箭头呈倒三角的细槽,刺入皮肤时会极大程度的破坏肌理,□时亦会造成血管大面积溃损,失血甚过其他的箭伤,凤府里竟藏着这么歹毒的弓弩武器。
渐离看至面上浮现难过的表情,便凑过来,将她凌乱的发丝捋到耳际后面,微微地笑着说,“没关系的,只要上面没有涂着毒药,我便没那么容易死。”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着头为他清洗伤口、简单的消毒。随后他从兜里掏出了些药粉,敷上淌血的伤患处,不一会便止血了,然后又用嘴撕下衣裳上一条布带,将伤口捆缚得严严实实,动作娴熟灵巧,像是受伤惯了般,云淡风轻。
平常人绝对忍受不住那样的痛楚,而他,竟可以若无事人一般,安静的对她微笑,太宸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杀手组织,用的是什么样残忍的法子,培养出的龙子,一个比一个,令人心痛。
“渐离追杀你的是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么?”忆起方才那聚集黑暗于一身的少年,她便一身冷汗,那个男子太过阴晦,宛若死神界的亡灵一般,尽管穿一袭艳丽的白衣,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丝光亮,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嗯,我没想到他住在凤府里。”渐离微微敛眸,仿佛在回忆着什么,而后才轻轻地说着:“他是十大名剑排名第六的容月,以前也曾是我的至交。”她疑惑,“那他为何还要对你赶尽杀绝?”渐离在十大名剑是排名第七,不是他的对手很正常。
渐离想了想,轻轻地笑出了声:“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个家伙,他变了。”她暗忖着,先放下渐离与容月的友情不论,这凤府上见过的十大名剑便有排名第九的若水和排名第六的容月,再加上十大名剑之首的弘凤兮,这里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人住着,她却不甚清楚。
渐离本就是燕国人,十岁时被密使带上了太宸宫,十五岁初拥后,方可下山出使任务,他便回至燕国住了一段时间,容月便是他那时候认识的挚友,同吃同住大约三四年的时间,没想到多年的友情,却抵不过时间的如水流逝,如今的容月变了,变得连半点感情的都未念及,对渐离出手,招招都是致命的。
忽而想至吟风与秦军交战时曾浑身疮痍,伤口不下半刻便可愈合,后来至溪边沐浴时她无意瞥见他□的身子,如玉的肌肤是光滑细腻的,哪里像是受过刀剑之伤的样子,可为何渐离无法自行疗伤。
她将疑惑告知了渐离,他的回答是:“负屃他被密使带上太宸宫时,已练就了一种武功,此功无论多严重的伤患都可立刻愈合,然而取而代之的是,夺去健康的身躯,故负屃的体力不若其他龙子来得好。”
——他的武功无人能及,若是有一副正常的躯体,连十大名剑之首的弘凤兮,也绝非他的对手。
渐离的一席话,令她震撼了很久,吟风,这个令贵为公主的她,都望尘莫及的男子,的确,非(提供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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