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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使者(修改)
匕首扎在隆起的被子里,竟然软绵绵的毫无硬度可言。
他伸指将烛火弹亮,掀开被子,被中不是人却是一只枕头,他心中暗惊,知道有诈,赶紧退到窗边,打算退出房去。
“想走?”门口站着一个人,正是此刻该在房中安睡的傅莲玉,她隐在门边的脸半明半暗,眼睛却异常的明亮,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
偷袭的人也不答话,提气纵身便要往外跳,只是他的脚刚踏上窗台,身子便一滑,跌落在地,击起一片尘土。
傅莲玉悠闲的走进屋来,用衣袖挥了挥那些灰土,俯低身子看向地下的人。
这人掉在地上,便就那么半躺着,不喊不叫。
“秋竹啊,这么晚了不睡还要到我房里来,是来给我请安的吗?你……”傅莲玉蹲下身看着地上眼睛紧闭,似乎拒绝与人沟通的偷袭者,她淡淡地微笑着拍了拍地上人覆着面纱的脸,随即将面纱掀掉。
只是在看到那张脸地瞬间,傅莲玉的眼睛闪了闪,话也就那么停住了。
“怎么不说了?”秋竹睁开眼睛,用嘲弄的口气对傅莲玉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傅莲玉将已经被点了穴的秋竹揪了起来,与自己眼睛对着眼睛,这个时候她可没什么怜香惜玉之心。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秋竹狠狠的撇过脸去,不看傅莲玉。
“好,你不说是嘛,我记得这城南好像是有个破庙,里面的女人又穷又脏,她们大概没什么钱去逛那些青楼妓院。我把你送到那儿,你说她们会怎么招待你呢?”傅莲玉将他的脸扭回来,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的说道。
秋竹听到傅莲玉的话,身子下意识的颤了颤,嘴唇也抖了抖,却还是不说话。
“看来你对女人没什么要求,那好吧,我就成全了你。温泓,给我把他送到城南去。”傅莲玉朝门口喊道。
门外走进来一个黑衣女人,样子虽然普通,但一双眼睛却大而有神,让她整个人显得很有生气,只是全身却散发着冷冽的气息,让人感觉无法接近。
她走到秋竹旁边,一扯他的胳膊便将他扛到了肩上,转身便要往外走。
“等等,我……我说。”秋竹见温泓真的扛着他往外走,而且丝毫不像作假,心中已有些害怕,再一想到要被那些女人玩弄,就更加害怕起来,声音便显得艰涩而略显焦急。
“温泓,把他放下吧。”傅莲玉勾唇一笑,男人就是男人,到底还是有害怕的东西,但转念一想,这个世界和原来她所处的世界还真是不同啊。
现代时的男人哪还有什么节操可言,恨不得玩过的女人能成千上万,好和别人炫耀自己有多厉害;到了这个世界完全是倒过来了,男人竟怕起女人来。
温泓将秋竹放到竹椅上,但从她像甩一袋米似的将秋竹摔在上面的动作来看,她还真不懂得怜香惜玉,以后要怎么成亲找夫婿呢?
傅莲玉摇了摇头,叹自己或许真的老了,竟然像老妈子一样操心起别人的事来了。
她正了正脸色,打起精神,准备审这个要杀她的人。
“说吧,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杀我?”傅莲玉坐到桌旁,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后,问道。
“哼,你还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你的夫婿被你休掉是他的福气。”秋竹见没什么危险了,胆子也大了起来,想起刚刚受辱,心中难免有气,便冲口说了句。
“咔嚓”水杯就那么被傅莲玉硬生生的捏碎了。
她站起身走到秋竹身旁,手掐住他纤细的脖子微微用了些力。
“你……你……要干嘛?你……舍……舍得杀我?”秋竹脖子被扼住,但还是艰难的吐出两句话,话中不难听出有挑衅的意味。
“你都说我心狠手辣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傅莲玉微笑着,但看在秋竹眼中,竟仿佛是阎王在冲他微笑,他心中一片战栗。
“我忘记了,对于你这样的人,有比杀了你更让你难受的方法。你以为我放了你这次,你就安全了?我告诉你,我随时可以找到你,而且我忘记说了,城南的那些女人可能还有些特殊的癖好,比如说几个女人轮番玩一个男人,直到那男人断气。听说,曾有人看到过误入破庙的一个男人被虐待的面目全非后,被人从那里抬出来。”傅莲玉看到他眼中的惊恐,才定了定神,松开了手,依然微笑着好似无意地谈论着她“听”来的事,但微笑到她眼中便已停止,她的眼中此刻已布满寒霜,他不该拿那个人来挑衅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