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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错,带上留在身边可派用场,得先拷问他的底细。”少妇一面说,一面拉起华堃往内间里走,熟练地捆住了他的双手。华堃未加反抗,目光落在内角吊在梁下的人身上,心中一震。
那是张璇姑,脸色青灰,气息奄奄,及腰长发披散,有些已被胸肩背的血粘住,显然曾经多次受刑,惨极。双手被捆住吊起,仅脚尖可以着地,下身的青布灯笼裤血迹斑斑,有被抽破的裂缝,大概下身也受了不少伤。听到人声,她张开了布满血丝的无神双目,看到了华堃,惨然一叹。
华堃只感到心向下沉,无名孽火向上直冲脑门。如果春燕也受到这种酷刑折磨……他不敢往下想。少妇轻拂着皮鞭,媚笑道:“我叫辣手飞鸿沈凤娇,到了我这里的人,首先得奉送五十皮鞭。你,白脸书生娇生惯养,五十皮鞭岂不一打就死?但例不能破,我看你很顺眼,打十下也就算了。”“且慢!”华堃喝阻着,目光落在以编草隔开的邻房,那儿传来了痛苦的呻吟声,又道:“隔壁有人呻吟,也是你们的人质么?”“不错,有几个人质,那是用来交换咱们失陷弟兄的鹰爪孙,没你的事。”辣手飞鸿笑答,一鞭抽向他的右胸。“啪?”一声响,捆住他双手的牛筋索寸裂而断,皮鞭将及肌肤的刹那间,被他一把抓住了。快!快得令人目眩,但见人影急动,辣手飞鸿身形急转,被皮鞭勒住了脖子,叫不出声音,娇躯下挫,双手死死的抓住华堃的手。但一切枉然,片刻间便瞪眼伸舌昏死,浑身一软。
华堃丢掉皮鞭,急急放下璇姑,三不管取过桌上的水壶,先灌姑娘几口水,然后毫不客气地剥下辣手飞鸿的衣裤,替璇姑穿上,低声问:“张姑娘,人质在隔壁?有没有林姑娘在内!”璇姑潸然泪下,虚脱地说:“我不知道。唉!我被这贼女人擒来,她好狠,折磨得我好惨。”华堃用指拨开草壁,心中一凉。邻房有四个血肉模糊的人,没有女的。
他解开腰带,低声说:“在下必须硬闯了,我背你出去。动手时,千万不可乱我的心神。”不管璇姑肯是不肯,沉静地将人背好,拨开壁孔向邻房低叫:“难友们,在下将杀出去,你们准备脱身,祝福你们。如果顺利,在下会带你们走。”他拾起皮鞭,推门外出。
六嫂仍站在门内向外注视,听到推门声本能地转头回望,刚准备张嘴呼叫,破空厉啸入耳,皮鞭长有三尺,已卷住了脖子。一声怪响,脑袋分家,被皮鞭可怖的神奇力道硬生生勒断,如被刀砍。
他大踏步外出,仰天长啸。
对面屋角转出一个中年人,大吃一惊,飞跃而至,一声龙吟,撤下一把晶芒刺目的狭锋单刀,大喝一声,疾劈而下。好一把吹毛可断的宝刀,刀距眉尚有尺余,森森冷气已先一步澈体。
皮鞭急挥,华堃斜移、扭身、接招,一声怪响,皮鞭卷住了刀,突然断成六段。“噗!”皮鞭柄脱手而飞,半分不差击中中年人的眉心,贯入颅骨脑袋崩裂。人影乍合,宝刀易主。
华堃一脚踹倒尸体,说:“刀很趁手,可惜不是剑。”
如果他知道即将受到高手围攻,便不至于后悔刀不是剑了。
江湖人用的是狭锋剑,应付高手围攻刀的威力比剑要大得多,而军官们的阔锋剑,又比刀更具威力。呐喊声震耳,左右两个茅屋首先冲出十六名悍贼,刀枪齐举,来势如潮。他一声长啸,刀光霍霍,八面生风,电虹流转中,不等对方合围,抢制机先冲向右面。人影倏止,他已冲入,挥刀、转向、止势,刀锋斜举,他面向左方的人,屹立如山,似乎刚才并未发生任何事,冷静得像个石人,与刚才疯狂骠悍进击的神色完全不同。“砰!噗噗……”
怪响此起彼落!刹那间,先后共倒了八个人,断头、腰斩、剖腹、折腿……血流满地,惨不忍睹。八个人没有一个活的,只有一个人能发出一声濒死的绝望呻吟。
左面的八名悍贼,几乎同时止步,魂飞魄散如中雷殛,似乎僵了。
“天!你的刀法好可怕啊!”背上的璇姑骇然叫。
“叫你们的当家来。”华堃一字一吐地说。
对面的茅屋中,抢出廿余名男女。五丁双魔站在三名中年人的左首,可知他俩并不是地位最高的人。“过来说话。”右首那位钓头环眼的大汉怒叫。
他扫了众人一眼,一步步接近。
死一般的静,只能听到他缓缓的脚步声。
他在三丈左右止步,冷然问:“那一位是当家?”
大汉接过身后的人递来的霸王鞭,怒声道:“太爷就是,你只来了一个人?亮名号。”华堃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