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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的小姑娘了嘛!
她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
村野思索着。
阿奴又把阿诺抱得紧了一些,平日里多变的小脸现在板得面无表情,有种小孩子故意装得很老成的可笑与可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姑娘渐渐因为双生的异常而沉下了眸子,变得敏感而危险了起来。
当招待生过来的时候,她就像炸了毛的猫一样,突然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了来人一眼。
招待生手里的菜单掉在了地上,只是被那眼神瞪着,他就有种害怕了的动不了的感觉。
平心来说的话,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板着张小脸瞪圆两眼一付小大人生气的模样着实可爱的紧,可她严重偏生有着一股子狠厉。那种狠戾警告着别人不许靠近,否则……我就撕破你的喉咙……让人从心底泛起寒意来。
阿月伸手遮住阿奴的眼,向招待生道了歉,那人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拿上菜单走了开来。当他离那一桌人远远了得时候,手指还忍不住颤抖。
——那什么眼神……那是人的吗……
阿月松开了手,阿奴又是暮气沉沉地坐在那里,显得敏感而又危险。她时刻保持着最高警戒,精神紧绷得像是随时会断掉的线。
村野放下只余下没有溶开的糖的咖啡杯,开口道:那么,我去鬼屋了。阿月看了看阿奴说,还是一起吧。阿奴的话,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村野把他按回去,弓着背把手j□j兜里,说:我自己去。
阿月看着他走进那边时不时跑出几个或尖叫或一脸惊恐的人的鬼屋,无奈地转回视线。过了好一会儿,他看了眼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的阿奴,终于站了起来,也去了那鬼屋。
比起阿奴,果然还是身为诱饵的村野更为危险的样子呢。
小姑娘低下头,抵上弟弟的额头,缓缓闭上了眼,却是慢慢地微笑着的样子。
难得安静的笑。
富士急鬼屋看上去是个废弃的医院,上面还写着“慈急综合病院”的字样。
阿月给一个穿着染血的护士服的小姐面无表情地领了进去,里面阴森森的没有灯光,而且很是阴凉。首先要看须知电影(说受不了了可以从紧急通道逃生之类的),然后看五个年轻人在医院里受难的恐怖片。影院里也是阴森森的,只有大屏幕是亮的,阿月也认不出来到底哪一个是村野,但这里也的确没几个人。
村野呢,他早就从影院里出来了,他给另一个穿着染血的护士服的小姐领到了更里面。记者村野一个人拿着手电往前走,他得事先从没脚的趴在栏杆上似乎下一秒就会动的女人身上飘到了有一些病床和医疗器材的房间里,那里的高出或者低处,躺着乱七八糟的人,有脑袋的没脑袋的,有手的没手的,有骨头的没骨头的,血淋淋的。
再向前走,一只手抓住了他得手腕,手指冰冷。
手电筒瞄去,是一个脸色苍白,眼眶发黑的男人。
那男人抓着他的手向自己拉去,乱晃的手电筒照着男人的脸,那已经不是刚才的脸了,现在这张脸上戴着口罩,还染着鲜血,具体是什么样的却是因为手电筒掉了的缘故,隐在黑暗之中看不清了。
手电筒没坏。它掉在地上,转了几个圈,锃亮的光打在了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上。
仔细看去,那却是一张刚扒下来的脸皮。
恐怖片里出来的护士小姐嘱托大家不要乱动,一会点就来了。影院里一片沉寂。
护士小姐的手电筒从座位间扫过。她数了数人,一、二、三、四……少了两个。
那两个人呢?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默默地面无表情地思索着。
一身护士服,似乎还在向下滴着鲜血。
村野瞟见了刚才还发着红光的监视器此时已经暗了,而周围,因着进来的时间的缘故,现在也没有人。
多好的时机。
所以当自己被那男人拉了过去的时候,村野早有防备。他反手抓住男人的手,带着人弯下身来的同时,一脚踹上男人,松手。从手电筒的余光里,看见那男人向后坐倒。要坐到地上了的时候,男人的手在地上一支,迅速站了起来,向他踢了一脚。那是相当规整的侧踢。
——似曾相识。
村野避开来,弯下身像野兽一样,一脚踹到了来人脸上。男人向后退了几步,才把力道卸了下来。但他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趁机抓住了村野的脚腕,以至于村野也给他往后带去。
村野耷拉下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