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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的脸蛋,弯弯的眉毛,鼻子有点大,嘴巴也大大的,看上去倒又很协调。身材有点臃肿,啊不对!是有点丰满。在我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打量我,目光是急切中带点心焦的,好象有点担心我的样子,她是谁呢?我的目光又移向她身后的几个做下人打扮的女子,两个大约四十岁上下的嬷嬷(是叫嬷嬷吧?)还有三个大概十五、六岁的丫头,都在看着我,表情呆呆的。
正愣怔呢,其中一个穿紫色上衣面容清秀的丫头开口了:“福晋,您看格格真的醒了,您不要担心了。”福晋?格格?我兴奋起来,感情我穿到大清什么格格身上了,哈哈!运气啊!那我大概是什么王爷的女儿吧?这么说来那个福晋就是我妈啦?那我该喊她额娘啊。想到这我立刻开口叫到:“额娘!”话音未落,只看见床前的福晋一脸大便样,身后的嬷嬷和丫头更是惊恐万分地看着我。我的汗立即下来了,难道我是小老婆生的?她不是我娘?还是……正在胡思乱想,紫衣丫头扑通跪下:“福晋,雅格格可能是撞到头,糊涂了才会胡言乱语,请福晋先回去吧,奴才会照顾好格格的。”我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福晋,她也茫然的看着我,然后一转身,走了。身后一群丫头嬷嬷也跟出去了,只留下了紫衣丫头。
福晋的人出去后,紫衣丫头走过去关好了门,走到我跟前看着我,轻轻喊了声:“小姐?”我蹙起了眉头,怎么一会是格格一会又是小姐啦?真是搞糊涂啦!还是问吧,结果一开口,无锡话冲出来了:“你啥人啊?啊,不对,你是谁啊?”紫衣丫头眼睛红了:“我是新月啊!怎么连我都不认识啦?哎!横竖下手太狠啦!”我郁闷!什么横竖下手太狠啦?掀开被子我爬下床,肚子难受的,想嘘嘘了啊!新月看着我的窘样,善解人意的说:“小姐是要小解吗?”我点点头。她带我走到床脚,掀开了布帘,原来后面是个马桶,倒是挺方便的。
小完便,舒服了,我又冲到梳妆台前,急切的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印入眼帘的,是缩小版的锦瑟,就像我十六岁进艺校的时候学生证上的照片一样,还好!我呼了口气,要是看到的是个陌生人我一定会惨叫出声的。
新月在一边看着我的动作,正迟疑着要开口,我抢先问了:“现在是什么年号?我是谁?这里是哪儿?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谁……”话还没问完,新月“咕咚”坐在了地上,一只手哆哆嗦嗦指着我说:“小姐,你怎么了啊?我是新月啊?不会真的把脑子撞坏了吧!”我咬着嘴唇,怎么办?装失忆吗?还是装傻呢……脑子飞快转动着,演戏我会啊,只是现下完全搞不懂状况,演砸了怎么办呢?还没等我想好,新月带着哭音又开口了:“小姐?”
我叹了口气,揉着额头说:“我忘了,头痛。”还是装失忆吧。什么也不记得最安全。新月战战兢兢的看着我说:“你是桑雅小姐,今年十八岁,我是你的丫头新月。八岁就开始服侍你了,到现在整整八年啦!老爷太太去了后我们一直住在姑奶奶家中,上个月雍亲王福晋要为王爷讨个格格,姑奶奶求了很多人才把小姐送过来的!”
听到这我呆了,原来小老婆也叫格格啊,怪不得刚才大家的样子都象遭雷劈了。还求了很多人才才做成这个小老婆,我就那么贱啊?真伤自尊啊!那个雍王爷又是谁呢?定定神,干脆问个清楚吧:“那我是怎么伤到头的?现在是什么年号?〃新月迟疑了一下说:“现在是康熙五十年,小姐的头嘛……是弘时骑马撞的!”原来刚才听错了,不是横竖下手狠,是弘时下手狠。不过这个弘时后来好象是给他他了皇帝的老子弄死的吧?活该有此报应!只是眼前他好象离死还早呢,还是先搞清楚我和他的恩怨再说吧,我可不想来到古代莫名其妙就死掉啊!我抬起头看着新月,坚定地说:“说具体点!怎么回事?”
3。…缘起
新月看起来很伶俐,说话条理也还清晰。花了大概二十分钟把桑雅,也就是现在的我的生平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桑雅姓秦,是汉人。康熙三十三年八月十五在苏州出生(连生日也和我同一天!),父亲秦海正,做过两任苏州知府。康熙四十五年死在了任上,不久母亲也病逝了。还好我有个姑母早年嫁给了隆科多的叔父,年纪轻轻便守了寡,家境倒还殷实,怜我孤苦,把我和新月接了来。前几个月雍王福晋觉得雍亲王府子丁不旺,想再给王爷讨个妾侍,姑母去求了隆科多的夫人,总算把我送了进来,福晋看在科隆多的面子上把我晋为格格,比妾侍高了个档次。本来准备上个月初八就办事的,不巧雍王爷有事出了京。福晋早看好了日子,这是不能改的,于是初八就把我先抬了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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