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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程序就是要解决信号与噪音的问题,它帮助地震学家克服了困难,辨别出哪些是地震仪上常监测到的无规律杂波,哪些是真正预示着地震即将爆发的异常信号。
最先使用这个程序的是国防部的军事技术应用指挥部。他们对这套程序非常满意,认为完全适用于其根据各项军备控制条约来执行监测世界各地核爆炸的任务。海军研究实验室根据自己的需要对这个程序进行了重新设计,虽然不再运用于地震预报,但是用来分析声纳信号却成效显著。海军中把这个程序称做信号算法处理系统。
“信号算法处理系统信号输入。”琼斯打入视频显示终端。
“就绪。”BC…10型计算机立即响应。
“开始运算。”
“正在运算。”
BC…10型计算机虽然有神奇的运算速度,但60万步程序中间有着无数回线间隔着,同时要根据随机断面标准清除掉自然声音,然后将无名信号固定下来,因此运算起来还是需要时间的。计算机运算了20秒钟,这在计算机时间里真是无限长了。琼斯按下一个键,相邻矩阵印刷机就把结果印了出来。
“嗯,”琼斯将印出的结果撕了下来。“‘无名信号判定为岩浆喷出。’我看信号算法处理系统也只会说,吃两片阿斯匹林,半夜再给我来个电话。”
汤普森轻声笑了起来。虽然对这个新系统曾大吹大擂过,但在舰队里知道的人还不太多。“还记得我们在英国时运算报告是怎么说的吗?什么冰岛周围地区有地震活动,同该岛60年代喷发时情况相似。”
琼斯又点上一支烟。他认识最先设计出这个蹩脚的信号算法处理系统的研究人员。这个系统的一个问题在于它总爱分析错误的信号,而从结果上看不出来错出在哪里。此外,琼斯还担心,由于它最初是为探测地震活动而设计的,它是否会把所有的异常现象都解释为地震活动。他认为研究实验室并没有彻底清除掉原系统中的这种偏差,这使他很不高兴。把计算机作为工具使用是一码事,而用它来代替你去思考,那完全是另外一码事。何况计算机总会不断发现谁也不曾听见过的、更没有分过类的各种新的海里的声音。
“先生,起码频率都不对头——没有那么高。我想用R…15再跟踪一下这个信号,怎么样?”R…15是“达拉斯”号低速航行时拖在艇尾的拖曳式阵列被动传感器。
正在这时,曼库索艇长进来了,手里老是端着一杯咖啡。汤普森认为,这位舰长的令人敬畏之处。就是只要一有情况,他就会出现在现场。难道整个艇上的情况他都在监听?
“正巧路过这儿,”他显出很随便的样子。“这么好的天气有什么情况?”说着把身子靠在了舱壁上。他个子矮小,不过五英尺八英寸高,一辈子都在同他的腰围搏斗;现在,由于在潜艇上吃得好而又不锻炼,这场搏斗眼看就要输了。他的黑眼睛周围布满了皱纹,每当他要捉弄一艘舰艇时,这些皱纹总会显得更深些。
汤普森心想:现在是白天吗?工作时刻表安排得很合适,三班倒,一个班六小时。但是几个班之后,要想知道确切的日期就得揿一下手表上的日期显示按钮,否则会把航海日记写错的。
“舰长,琼斯在侧向阵列上发现一种奇怪的声音。计算机说那是岩浆喷出。”
“可琼斯不同意这种说法。”曼库索不用问就肯定地说。
“你说对了,舰长先生,我不同意。虽然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是肯定不是岩浆。”
“你又不相信那个机器了?”
“舰长,信号算法处理系统多数时候都干得很好,但有时也真是‘克鲁奇’。”琼斯这样说就是搞电子学的人最轻蔑的咒骂。“起码频率都不对头。”
“那好,你的意见是什么?”
“说不出,舰长。那不是螺旋桨的声音,也不是我听到过的任何自然产生的声音。除此之外……”琼斯虽然在潜艇上已经工作了三年,但是他仍然对自己居然如此随便地同舰长交谈感到吃惊。“达拉斯”号上的全体人员颇似一个大家底,一个旧时边远地区的那种家庭,因为每个人工作都很卖力。舰长就是父亲;副舰长是一致公认的母亲;其他军官是大孩子,士兵是小孩子。最大的特点是,你如果有话要说,舰长就会听你说。这一点对琼斯非常重要。
曼库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别松劲。不要让这套昂贵的设备白白浪费了。”
琼斯咧嘴笑了。有一次,他曾详详细细地告诉舰长他能够把这一套设备改造成一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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