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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梔可抿唇笑了下,「給我畫大餅呢?全中國那麼多女演員,比我好的可多了去了,你可別毒奶我。」
「我說認真的,我看人很準的。」章靖年望著窗台外一隻翩飛的蝴蝶,「梔可,我希望你好,一年比一年好,特別特別好的那種。」
病房內安安靜靜,秦梔可喉頭一哽,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曾經那對於秦梔可很艱難的一個階段是章靖年陪伴她走過來的,當時她在他的注視下捧起了最佳新人的獎盃,她將發言感謝的第一人給了章靖年,下了台後,章靖年也對她說了同樣的話。
他希望她好,能夠越來越好。
當時的秦梔可並不知道章靖年對自己的感情,她視他作朋友、老師、引路人,她對他依賴信任,將他看做自己的目標和榜樣,她是那樣天真而又單純地給了章靖年一個大方的擁抱,學著大人的模樣拍拍他的肩,開玩笑著說小章同學也要越來越好。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再聽到這句話秦梔可已經不再有當年的心境,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覺得自己是虧欠於章靖年的。
「靖年,我覺得,我們或許都該要放下了。」
風吹過,吹起銀杏樹葉沙沙作響,分明是有聲音的,可房間內卻安靜得可怕。
「我知道。」章靖年說,「感情之事無法勉強,就像我不能勉強你喜歡我,而你也不能勉強我把你徹底從我的記憶中刪除。」
那年的銀杏如同今日的一般,生長得金黃燦爛,讓空氣中都有了秋天的味道,章靖年第一次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從此這個女孩便在他心中住了七/八年,他放不下。
秦梔可低下頭,輕聲:「對不起。」
章靖年笑起來,「說什麼呢,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被愛不是一種錯。我只是想知道,梔可……」
章靖年頓了頓,他鼓起全部的勇氣小心翼翼地做最後的努力:「我們拍戲的那一年,你在演與我相愛的過程中有沒有一次,哪怕只是一瞬間,對我有過那麼一點點真實的心動?」
秦梔可握著輪椅推手的手微微收緊,她的唇瓣張開又閉上,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章靖年,不知道怎樣的回答才能讓他不受傷害。
章靖年想要一個讓他徹底死心的答案,而秦梔可這片刻的沉默已經將答案給了他。
章靖年笑了起來,這一次是他發自內心的笑,笑得比以往的任何一個時候都要開心。
他說:「我知道了,沒關係。」
沒關係,他能與她在戲中相愛過就已經足夠了。
章靖年抬起手,陽光穿過他的指縫,投射在琥珀般的瞳孔上,他看著這縷光,很輕很輕地說:「我都三十了,是得轉過身來朝前看了。」
「你會遇見更好的人的。」秦梔可說。
「嗯,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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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梔可陪著章靖年辦理了出院手續,他的經紀人開車來接他,秦梔可和章靖年做了最後的道別,這才離開。
回到車上,秦梔可發了好一會兒呆,她回想了過去的點點滴滴,在最後終於深深呼出一口氣。
章靖年能真的放下她那就再好不過了,她同樣的也希望他能越來越好。
手機的鈴聲拽回了秦梔可的思緒,她回過神來,看見來電的是一串陌生號碼。
秦梔可慢吞吞接起,「餵?」
對面沒有立刻說話,秦梔可拿開手機看了一眼,又詢問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人這才開口:「楠楠,是爸爸。」
轟的一下,秦梔可整個人僵住了身子,血液從身體各處向大腦匯聚,充血沸騰,秦梔可緩緩握緊了拳,冷冰冰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哪位?」
即便是過了這麼多年,齊光洲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熟悉,跟秦梔可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楠楠,是我啊,我是爸爸,楠楠……」
「我不是什麼楠楠,你打錯了。」秦梔可欲掛斷電話,那頭的齊光洲焦急地叫住她,這一次是叫了她現在的名字。
「梔可,爸爸真的是有事跟你說,你要是不理我,那我只能去找你媽媽了……」
「你有病!」秦梔可憤怒罵到,「你再敢去騷擾我媽我絕對找人把你打死!」
秦梔可對齊光洲是恨之入骨,她對齊光洲是她親生父親這事感到恥辱,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秦梔可真想找人直接把齊光洲弄死,這樣他就再也不會來打攪她們的生活了。
面對秦梔可如此的憤怒,齊光洲只是笑了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