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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的许寒芳问:“浩然,怎么走了半天,遇到的大多不是老人就是女人和孩子,年轻人好像很少?”
浩然叹息一声说:“十五岁以上的男丁大部分都征兵征走了。”
“哦!”许寒芳点点头。
顺着小路到了村子尽头,一间低矮破旧的草房呈现在眼前。难道这就是王翦的家吗?
“屋里有人吗?”许寒芳探头大声喊。
浩然紧随在许寒芳后面也高声问:“请问,有没有人?”
“谁呀?请进吧。”屋内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来。
二人低头进到屋内。一进屋,二人就惊呆了,这哪里像家?
丈余见方的房子空落落的,除了一个炕别的什么也没有,炕上的棉被露着打成结的棉絮。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盘腿坐在炕上,趴在一个破门板钉成的小炕桌上,手里做着针线活。此时正侧耳倾听。似乎双目已经失明。
浩然强压内心的吃惊礼貌地问:“请问这是王翦的家吗?”他出身高贵,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景象,不知道世上还有如此贫苦之人。
老妇人侧耳认真听听,点点头道:“是的。二位是?……”
“我们是他的朋友。今日路过特来拜会。”浩然善意地说。
“哦!”老妇人点点头:“他一早上山砍柴了,估计快回来了。家里一贫如洗,也没有茶招待二位。还望见谅。请便吧。”
二人低头看看,在两个像小木凳的木墩上坐下。说是坐其实和蹲着差不多,木墩太矮。
许寒芳猜测此人应该是王翦的母亲。听谈吐不像山野村妇,看举止应该识文断字。
“老婆婆,就您一个人吗?”许寒芳忍不住问。
“老婆婆?”老妇人笑了:“我才四十岁就有人叫我老婆婆了。媳妇去给人洗衣服了。”语气平静,没有丝毫的责怪。说着依旧摸索着作手里的针线活。
许寒芳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急忙道歉:“伯母,不好意思……”心想四十岁的人看起来像七十岁的人,一定经历了许多磨难。
她这个可爱的小动作被浩然尽收眼底。
老妇人淡然的一笑:“姑娘不妨事。”
二人心里都一沉,他们的日子过的如此清贫凄苦,老妇人却如此淡然随和,没有怨天尤人。
门“吱呀”一声开了。王翦推门而入,看见二人一愣。
许寒芳一跃而起,朗声道:“王翦你回来了?老朋友来看你了!”她实在不忍心再看屋内这凄凉的景象,推着王翦往外走。也想单独找机会验证一下王翦其人,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
浩然也忙起身向王翦的母亲告辞,走了几步,又转回身,弯下腰悄悄放了些钱在木墩上,然后才快步离去。
王翦莫名其妙地看着许寒芳,被许寒芳连推带拉地到了茅草房外的小树林里。迎面碰上了王翦的妻子赶回来做饭,背后还背着那个可爱的小家伙。
小家伙看见许寒芳居然伸出了小手,乐呵呵地笑着,啊啊的叫着。
许寒芳开心极了,也伸开手逗着,说:“呀!认识阿姨了?来让阿姨抱抱。”
许寒芳笨手笨脚地抱着孩子,乐不可支地说:“我还是第一次抱这么小的孩子呢。好紧张哦!”抬头看三人都满脸笑意地看着她,冲三人顽皮的一笑。
浩然走过来,用手指摸着孩子粉粉的小脸,贴在许寒芳耳边说:“看你这么喜欢孩子,回头咱也生几个。”
许寒芳脸上笑着白了他一眼,却暗暗用肘使劲撞了一下浩然,疼得浩然呲牙咧嘴,却又不好意思叫出声来,咬牙忍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许寒芳幸灾乐祸的看着他,心道:活该!回头看见王翦的妻子正在露天席地做饭,心里觉得凄凉,古往今来就是这样贫富差距这么大。
王翦可能也觉寒酸,讷讷地说:“不知道二位恩人要来,所以……我也没什么准备……”样子局促不安。
浩然看出王翦的难处,解围说:“我们原是出来游览风景,走至此处突然想起来你,就信步过来看看。我们停留片刻就走。”
许寒芳用赞赏的目光看看浩然,觉得他总算还善解人意。岔开话题文王翦:“孩子叫什么名字?”
“昨天才抱回孩子,还没起好。”王翦看见孩子就满脸笑意,紧锁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要不恩公帮忙起个名字?”
许寒芳发现王翦笑起来的样子很俊朗,怀里地婴儿真的很像他,笑道:“起名字我可不行,”眼睛望着浩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