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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沉默。
“关于这一点我表示抱歉。”
“道歉就免了。本来我就对警察不信任。我们在这里辛辛苦苦让服刑者悔过自新出去重新做人,可出去以后还是被你们警察穷追不放,过不了多久又给送回来。说什么有前科。哼!那些也是人啊,为什么就不能宽容地对待他们?”
说着,胸口感到微微作痛。
“当然也不能断言每个人都能够完全悔过自新,但事实上你们警察反而助长了他们重新犯罪。”
“犯过一次案的人犯第二次的可能性很大,犯过两次的人就一定会犯第三次。事实就是这样。”
志木说得一点没错。可从感情上却不能接受。古贺更加生气。
“也有不会重犯的人吧?警察就是不负责任。电视剧、小说中所描写的警察不仅仅是捉拿犯人。他们还会做改造犯人的工作直到犯人悔过自新重新做人。可现实呢?现实的警察就知道抓人,用强硬手段逼供,完了就扔给我们撒手不管。然后再坐等犯人出狱再找机会抓他。出狱后的这些人当中也有因连续被炒鱿鱼而考虑自杀的人。这些你们警察肯定视而不见。可一个警官因为有自杀倾向你们就如此在意。自己把秘密守得死死的却跑过来要求我们把什么讲出来。这也太过分了吧?”
正要挂断电话的时候传来志木的声音。
“的确去过歌舞伎街。”
古贺把听筒贴近耳朵。
“但是理由不明。虽然目前有点线索,但仍不能断定去的什么地方。”
志木的声音很平静。
“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棧�弦焕上衷诨乖诳悸撬馈;谎灾���丫�挥谢钕氯サ睦碛伞K��チ艘磺小2唤鋈绱恕W约荷焙ζ拮拥睦⒕斡胱魑��俜赶氯绱俗镄械淖栽鹗顾�挥辛吃僭谡飧鍪郎洗�氯ァ6�ジ栉杓拷郑�谀抢锘蛐碛龅绞裁床抛柚沽怂�淖陨毕敕ㄇ袄醋允住5�且欢ㄊ窃菔钡摹:敛换骋桑瑮|聪一郎仍然下定决心要死。”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古贺不由得反问了一句。
“也可以认为他在歌舞伎街遇到的事让他放弃了死。不是吗?”
“我负责棧�弦焕傻奶嵘蟆T儆幸荒辍�|聪一郎就是那样痛苦地说的。他最后写的那幅字也印证了他说的话。五十或五十一岁他会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样的话,我也可以以我四十年的经验告诉你,明天棧�弦焕刹换嶙陨薄K�难凵窀嫠呶宜�忻魅返哪康摹!蓖ü��泊�匆簧�闪艘豢谄�暮粑���
稍许片刻,对方的情绪好像恢复了正常。
“古贺先生,也许会到明年。棧�弦焕傻氖虑肽�喽喙卣铡N一峒绦�鞑楦栉杓拷值氖拢�】煺页隹梢宰柚箺|聪一郎自杀的材料。”
古贺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他不能立即赞同志木的想法。
到明年。如果答应的话,那就意味着到退休为止都得把这事挂在心上。
“听说县警对棧�弦焕傻氖虏⒉荒敲垂匦摹?赡阄�裁慈凑饷次��稣庑┠兀俊�
“我不想让棧�弦焕烧飧鋈巳ニ馈6�摇���
突然长时间的沉默。
“也许与刚才古贺先生对警察的批判有关。这一件案子让我深深感到,所谓事件就像自动传送带上的东西,只要嫌疑人有一定程度的坦自,把他整理成笔录就可以自然通过公安、检察、法院的各个关口,完全不关心嫌疑人的内心世界,这很可怕。这次棧�弦焕删褪堑湫偷囊焕�5较衷谒�源τ凇鞍肼洹弊刺���膊恢�浪�恼媸迪敕ê驼媸登榭鍪鞘裁矗�删驼饷幢凰偷郊嘤�戳恕!�
古贺感到这一席话的份量。难道监狱真的能打开人的心扉?
志木似乎轻轻地一笑。
“说了这么多废话,其实,也许仅仅是自我满足而已。”
自我满足?还是对把没有弄清真相的棧�弦焕删偷厮偷丶於�械胶蠡冢�
“想至少干上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也许是因为这个吧。”
不像是刑警的台词。要说功劳什么的他们能说出两三百也不成问题,那是他们的专利。
古贺倒在从不整理的床上。
醉意完全消失了。太阳穴微微作痛。一挂断电话,志木便成了遥远的存在。怎么说在棧�弦焕捎胫灸局�湟踩莶幌伦约骸O胱畔胱牛�藕氐氖钟植挥勺灾鞯厣煜蚍庞忻餍牌�墓潭ㄎ恢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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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贺的眼力没有错。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