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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此时,他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吱呀的一声响令他不禁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相貌普通的陌生男人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
“你是什么人?”他以并不熟练的俄语问道。
那人没回答,却冲上来一拳挥向他。
塞利姆虽然长期被圈养在后宫,倒也不是什么都不会的软蛋皇子,他飞快的闪过这一拳,令那人不由意外的愣了两秒。
“你是苏丹派来的?国内他不敢动手,出了国终于按耐不住了?”明月皇子此时竟然还有心思询问。
那人似笑非笑的撇撇嘴,从怀里不紧不慢的掏出根绳子,塞利姆一看情况不妙,转身就要往窗口跑,却被那人两步追了上来,一把勒住了脖子。
高大的男人面无表情的收紧绳索,年轻的塞利姆皇子拼命的扯住脖子挣扎,他想挣脱、想往后踹、想脱离那个陌生男人的束缚,可终究是徒劳的。
逐渐的,他的头脑由于缺氧而变得混浊不堪,肺部突然被灼烧一般,双腿也无力的耷拉拉来。
就在此时,窗外的夜色中突然有人拽着绳索飞身而入,哗啦一声踹碎了宾馆的窗户。
两名契卡冲进屋内,直扑那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见大事不妙,转身便跑,从他手中挣脱跌落的塞利姆蜷缩在地板上抽搐的猛烈咳嗽,好在还未休克窒息。
契卡们追着那个男人冲出了房间,惊动了宾馆内的其他人,就住在隔壁的土耳其大使最先一步冲了进来,看到蜷缩在地板上的皇子,他连忙反身将门关上了。
早春的夜风冰冷刺骨,正呼呼的从破碎的窗口直灌入屋内,土耳其大使凝望着大口喘气咳嗽的皇子,眼神越发的冰冷。他没有扶他起身,更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帮他恢复呼吸,就这么冷冷的望着他,心中一片混乱。
一瞬间他想到的是临走时苏丹的那句:“他最好就别回来。”,想到的是首相大人和新军头领的私下密谈,想到的是君士坦丁堡大清真寺内,教宗阿訇那狂热的眼神……
奥斯曼土耳其是个历史悠久、封建制度严密的帝国,托普卡普皇宫内的政治斗争和利益侵轧层出不穷、目不暇接。苏丹、军方和教宗,几股势力明面上暗地里都在角逐,为了帝国的权利和自身存活的空间。
奥斯曼土耳其作为曾经的欧洲强国,他的军事实力曾远超欧洲中世纪的那些骑兵们,可现如今帝国衰弱了,最大的表现就是军事上的落后。阿卜杜勒*哈米德苏丹想改造帝国军部,希望建议一只装备新式武器,并真正效忠于自己的军队,而这恰恰会严重损害到帝国最主要的军事支柱:新军的现有利益。
首相私下里曾说过,帝国需要革新,而帝国却恰恰又不能革新,无论是占据绝对势力的新军还是大清真寺的宗教领袖阿訇都不会允许帝国有丝毫的改变,他们希望的莫过于延续陈旧而封闭的制度一直继续下去,直到帝国最终的灭亡。
而面前这躺在地板上的天真孩子,自以为阿訇站在他这边是为了他的血统吗?真是幼稚之极阿訇不过是想要扶植一位阿卜杜勒*哈米德苏丹的反对者,一位接替他的傀儡,好阻止帝国的革新。
非革新不能存活帝国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接下来的十年二十年,只有在阿卜杜勒*哈米德苏丹的带领下,帝国才能重新返回到强盛的轨道上去新军必须被革除,帝国必须在战火中才能重生
因此塞利姆,你唯一的选择就是为了帝国而联姻,若做不到的话,那还不如去死
真的,还不如去死
想到此处,土耳其大使猛然惊醒,他一咬牙,飞快的扯过床铺上的围帘狠狠拽下一截,随后拧成一股套在了塞利姆的脖子上。
刚刚缓过劲的可怜皇子,再次陷入了窒息的危境,然而这次却没有盯梢的契卡来营救他了……
女皇十三年四月二十日,远赴圣彼得堡求亲的奥斯曼土耳其皇子、君士坦丁堡的明月塞利姆暴毙于大使馆宾馆内。土耳其大使在第二天的大朝会上当众强烈抗议,声称沙俄帝国必须对皇子的死负责。
“……声称治安良好、和平友善的沙俄帝国,突然暴露出狰狞的獠牙,陛下,您以为我们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吗?沙俄帝国与我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历代以来的纷争,竟然凶残而直白的展露在世人面前……”
“大使阁下”沙俄帝国外交部长率先忍不住发言,“您的话是意有所指吗?”
“整个欧洲都知道圣彼得堡冬宫麾下享誉盛名的契卡,昨夜就在昨夜两名契卡公然从我塞利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