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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西里斯语塞。

“嗯~”斯内普眯起眼睛，看着西里斯，发现他的沉默，眼里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

看到斯内普眼中受伤的神色一闪而过，西里斯只觉得心中一痛。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个朋友的自尊与自卑、坚强与脆弱。他坚强是因为他无所畏惧，而能够伤害到他的，只有他在乎的人。

西里斯知道，自己的隐瞒伤害到了他。老实说，他们之间的友谊还真不像是斯莱特林。罢了罢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多被他骂一顿好了。

“我要去买飞天扫帚。”西里斯闭上眼睛，视死如归的说了出来。

“你买扫帚做什么？”斯内普疑惑道。

“给哈利啊！”既然已经说开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了。

斯内普皱眉，开始喷洒毒液：“难道你那块圆形骨头之下的液体已经全变成水了吗？那个小鬼还是一个一年级的新生。”

对于斯莱特林蛇王的毒液西里斯早已免疫，他解释道：“哈利很有飞行天赋，被麦格教授看中，特许他加入魁地奇球队了。”他笑着眨眨眼：“当年詹姆在球场上从来没有失败过，想必哈利也不会差。麦格教授为了对付斯莱特林可是下了大本钱了，上次格兰芬多的惨败可是让她耿耿于怀啊！”

“哼！”斯内普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咦？”斯内普的反应让西里斯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原以为斯内普会立刻冲他大发雷霆呢。

他快步跟上去，小心翼翼的问：“呐，西弗，你生气了吗？”

斯内普斜了他一眼，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我为什么要生气？不过是大名鼎鼎的‘救世主’一次行使特权而已，如果我每一次都要生气的话，难不成要气死自己吗？”

“西弗！”西里斯有些无措，他知道斯内普是真的生气了，而且生气的对象还是他自己。

“你为什么生我的气？”是的，他不明白。所以，他问了。

听到西里斯的问话，斯内普爆发了。他冲着他咆哮道：“难道你的大脑已经被那些愚蠢的格兰芬多同化了吗？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斯莱特林！自己学院的对头找到了打败自己的方式，你却还在这里高兴。你……”他停下来，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西弗，你在气这个？”西里斯有些怔愣。“身为一个斯莱特林，我当然希望斯莱特林获胜啊！可是，哈利是我的教子，他拥有才能，我为他高兴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斯内普深深的看着他，好半晌他才开口：“你真的是因为这样才高兴的吗？”

“难道不是？”西里斯不解于他的疑问。

斯内普闭了闭眼，干脆挑明了问：“你真的不是因为他越来越像詹姆？波特而高兴？”

这个问题让西里斯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答案。

不理会西里斯的呆滞，斯内普继续追问：“跟着我们的‘黄金男孩’夜游，却认为他的夜游没有技术含量，你在拿他跟谁相比？哈利？波特一年级就加入魁地奇球队，你却不担心他的安全，是什么给你的自信认为他足以胜任，难道不是因为詹姆？波特？回答我，西里斯！”

西里斯无法回答，只是痛苦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斯内普的一句句疑问就像一根根尖刺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里。那一根根硬刺狠狠地撬开了他的伪装，使他无法再欺骗自己。

好一会儿，他重新睁开了眼睛，蓝灰色的眼中溢满了痛苦，却十分清明。他看着斯内普，认真的回答：“是的，我承认。在不知不觉中，我将哈利？波特当成了詹姆？波特的替身。”

他偏过头去，不再看着斯内普，有些自嘲的说：“真是可笑，在不久前我还提醒过你，自己却不知不觉的陷了进去。我……还是没有你这么坚定啊！”

“不！”斯内普抿了抿嘴，不太自然的说道：“这不是你的错。哈利？波特的确很像他的那个父亲。你会有错觉也是难免的。”

“不会了！”西里斯抬头看着天空：“以后都不会了！我知道，詹姆？波特已经死去了。我知道，哈利？波特不是他。”

他又看向斯内普，认真的再次向他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看着西里斯的神情，斯内普不觉松了口气。

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一马当先往扫帚点走去：“快点去买吧，你最好挑得快一点。若是太慢的话，别指望我会在那里傻呼呼的等着你。”

看着前面快步前进的挚友，西里斯心中真诚的感谢上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