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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等于不会犯事。品学兼优只代表作案之前的操行评语,作案之后,行为已经违法。同时,作案前的表现并不能减轻作案后的刑罚,这是我们无疆人说的‘一码是一码’;第二,一气之下伤人。除了个别蓄谋已久的案件,大多数违法犯罪都是一念之差,临时起意,只要加害他人达到法律规定的伤势等级,就要依法追究刑事责任或承担民事责任,这也是我们无疆人说的‘踩上高压线’。徐校长的话还有两点欠缺:第一,黄某是否构成犯罪,是不是罪犯,没有经过法庭判决,谁也不能妄下结论;第二,即便黄某是罪犯,替罪犯说话也是未尝不可的。律师就是根据事实和法律为被告人作罪轻或无罪辩护,以前,一些专家教授还被指定为*、江青反革命集团辩护呢?”徐校长听后释然,张院长跟进说:“关键是要找到法律上的依据。从你反映的情况看,至少表明两点:一是黄某在致伤他人之后主动叫村干部报案,没有负案潜逃,这是法定情节;二是黄某在公安机关和公诉机关审讯时坦白交待、供认不讳,这是酌定情节。假如,现在只是假如,有这两个情节,在法庭上得到认定,法院会作出公正判决,要相信法律嘛!”
徐校长还有犹豫:“听说被害人黄石水的一个亲戚在市检察院当反贪局长,还有一个亲戚在你们法院当庭长。黄石水到处扬言要告倒黄志刚,要叫黄志刚坐上十年八年牢狱,不然要上访闹事。”
张院长说:“我们要看他是怎么说的,更要看他是怎么做的。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人向我提到这事,更没有人来说情。他黄石水不懂法,反贪局长会不懂法?法院庭长会不懂法?法律不是为某个人设定的,全国人民拥有同一部法律,你明白这个意思吗?”
第五审判庭门前的休息室蹲着站着很多人,尽是案件当事人的亲戚和熟人。该案被告人系未成年人,法律规定应不公开审理,这些前来参加旁听的群众被隔离在审判庭外面,叽叽喳喳,声音嘈杂。凌子鼐跟着廖副院长拨开人群挤进审判庭,守门的法警便把门堵上。
审判庭内,庄严肃穆。
黑里透红的审判台中央上方,鲜艳的国微格外引人注目。审判台中央审判长的法椅比两旁的审判员的法椅略高。审判台正中下边是书记员席位。一边是公诉人席位,两个穿检察服的青年人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宗案卷,形情严肃。紧靠一张椅子坐着被害人黄石水,面无表情。另一边是代理人席位,两个穿律师服的中年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断点头。
凌子鼐和廖副院长在旁听座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旁听座上别无他人。凌子鼐很少来旁听刑事开庭,心里难免紧张,不象旁边的廖副院长泰然自若,以分管领导的身份来观摩庭审活动。
这时,刘副院长和经济庭的刘慧明副庭长从审判庭一侧的合议室里走了出来,径直走到旁听座上,对廖副院长点点头,在边上坐了下来。不一会,少年法庭的小王也从合议室出来走到书记员席位,大声宣布法庭纪律,随着小王的一句“现在请审判长审判员入庭,全体起立!”审判庭端坐着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少年法庭葛隐骞副庭长和老钟审判员、小方助理审判员从合议室稳步走上审判台。凌子鼐注意到,连刘副院长、廖副院长、刘慧明副庭长都在向审判长审判员行注目礼,态度还很虔诚。凌子鼐庄重地把身子挺得笔直。
葛隐骞副庭长亲任审判长参加合议庭审理案件,庄严宏亮的“带被告人黄志刚”声音落下,一个颤抖抖的年轻人在两名装束威武的法警的武装押解下走到被告人席位。一个法警给他解开手铐,让他坐在特制的铁椅上,再将横档锁住,黄志刚两只手扶着横档,一直耷拉着头。
刑事诉讼非常简单,黄志刚如鸡啄米似的供认了全部事实,称没有什么可以辩护的,表示听候法庭处置,怎么判刑都能接受。于是,诉讼只是一道程序,定罪量刑是合议庭法官的事情。接下来的民事赔偿诉讼却遇到麻烦,黄志刚坚持认为,一是黄石水要先赔黄木生的医疗费,再谈自已赔黄石水的医疗费;二是自已伤人会承担责任,不要连累家人赔偿。葛隐骞副庭长是十分细心的人,解释说,被害人黄石水起诉被告人黄志刚伤害赔偿是一案,黄木生是否起诉黄石水损害赔偿是另一案,两案不能相混。黄志刚是未成年人,其民事责任由监护人承担,法庭依法执行其家庭财产。艰难的民事调解过程中,黄石水把目光投向刘慧明,刘慧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突然,黄石水大喊:“钱有鸟用?我不要他的钱,我要他坐上几年班房。法律是公正的。”黄志刚也在发蛮:“坐就坐,我怕你不成。你不要摆钱架子。”事情一下变得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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