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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罗姓学子看了一圈,对宋问道:“比什么考题,宋兄,不如你来定。”
宋问应了,说道:“文人墨客嘛,既然要比,就比文雅一些的。免得让别人看了笑话。”
宋问转身,在原地踱了两步,然后决定道:“不如来比比书法。评判嘛,就交给众人来判。”
围观茶客抱拳颔首,示意没有问题。
云深书院的学子直接一口答应,国子监学子自然没有异议。
宋问抬手招呼了掌柜上来,收拾一下,摆上笔墨。
掌柜对这样的事乐见其成,未几便摆好了桌子。
就摆在二楼的正中,并排两张桌子。弯腰示意诸位,便退到一旁。
宋问收了扇子,径直走到铺开纸的桌前。提起笔看了一眼,指着旁边道:“诸位请。”
两边学子都是面面相觑。
国子监的学子对视两眼,不明白她的意思。
罗姓学子上前笑道:“宋兄,这是我们国子监与云深书院之间的纠葛,自然要我们自己来比,否则说不过去,就不劳烦宋兄了。”
宋问指着他们,咬着你我的重音提示道:“是啊,这是你们国子监与我们云深书院之间的纠葛,我正要与你们比啊。”
所有人都呆住了。
国子监学子仿佛见鬼了一般。
宋问催促道:“快点,赶紧的,别浪费时间。选个最厉害的人出来,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罗姓学子还是不大相信。大力眨了眨眼,皱着眉头道:“宋兄你,方才说了什么?”
孟为大笑着叉腰道:“得了!这是我们云深书院的人,怎么了?宋兄宋兄的叫的亲热,谁与你兄弟相称?你们也配!”
“不错,我是云深书院的莽夫一个。”宋问点头,回忆他们先前说过的话,复述道:“也是一位,整日只知游玩,泯然众人,没有灵性的人。”
国子监学子脸色阴沉。当着她的面说了坏话,已经尴尬不己。再对比先前对她的夸赞与奉承,顿时一脸菜色。
冯文述一听就知晓究竟,根本不放过他们,拍手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君子不避人之美,不言人之恶。’看来我真是错了。”
梁仲彦道:“诶,先生说了,不要去苛责他人。”
众监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更是不敢去看旁边人的神色。
“你们既然钦佩我的才学,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宋问揽起衣袖,“请。”
罗姓学子哼了一声,走到另外一张桌上,狠狠瞪她一眼。必然要挣回面子才行。
“卑鄙。”罗姓学子咬牙道,“你以为靠耍这样的把戏,就能赢吗?要赢靠的还是真本事。”
宋问毫不在意,挺直脊背道:“这就卑鄙了?我如何卑鄙了?我说的可没有一句是假话,也没有在背后嚼人舌根。这出题是你邀请我的,这评判是大家来的,还是你觉得我能作弊不成?”
“至于我为何要选这书法,是因为书法是我最弱的一项了。”宋问叹道,“不选作诗,是不想给你们难堪而已。我想你们方才已经见识到了,我会害怕吗?”
监生们欲言又止。她说得的确不错。
就那三首诗,根本跳不出错处来。若要即兴赋诗,才是对他们不公平。
宋问讥讽道:“这明里暗里,态度变来变去,原来只是因为一个身份而已。国子监不愧是大梁第一学府。只有京城权贵才能呆的地方。宋某果然高攀不起。”
周围传来几声轻叹。国子监的确是失礼了。
先前的事情,是他们不对不说,没有道歉,又开始责备。说不过去。
先前的印象,立马差了不少。
罗姓学子知道不该多说,生硬的转了话题:“还比不比?”
宋问:“请写。”
他憋着一口气,提笔挥就。
宋问却没有动手,而是偏头,仔细观看,不禁点头。
厚重健实,筋骨俱备。
难怪他有如此自信。书法的造诣的确不浅,以他的年纪来说,值得他骄傲。
罗姓学子写完收笔,自己退后一看,心中颇为满意。
写得的确不错。下笔时的感觉就很好,字间收放有度。
许是心中有闷气,反倒激励了他。对比自己以往,堪称佳作了。
根本没有输的道理。
云深书院学子对宋问的书法不甚了解,不免心中一慌,替宋问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