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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位“舍不去,一世多情”!”原来二十多年前,丁原为寻找杀害灵空庵九玄师太的真凶,携农冰衣深入北地冰原,恰逢凌云霄于百丈冰崖约战菊梨岛岛主蓝幽颦。当晚三人把酒夜话,凌云霄酒兴所至,豪迈高歌,其中便有这一句“舍不去,一世多情”。
农冰衣此时提起这句歌词,自是在暗指以九株宝葫慨然相赠之人,便是那位菊梨岛的蓝婆婆,而在场众人中,除了她也惟有凌云霄能够听得明白。
凌云霄呵呵一笑,感慨道:“光阴似箭,一眨眼就是二十多年。记得咱们冰原邂逅时,丁原还是个半大小子,而今已成为名扬四海的天陆第一人。你也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小黄毛丫头,却不知何时请老朽喝一杯喜酒?”说着,有意无意地瞥了卫惊蛰一眼,唇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农冰衣顿时败下阵来,偃旗息鼓地假装听不懂,乖乖地喝酒吃菜。
毕虎问道:“凌老头,你大老远跑到南荒来,也是为了想发财?”凌云霄一笑,摇头道:“我对发财并无多大兴趣,却很想见一见魔圣遗迹。”农冰衣好奇道:“好像梵孤山有魔圣藏宝的消息一出,大家伙儿都像着了魔似地拼命往南荒赶,惟恐落到了后头。这魔圣宝藏就真有那么吸引人么?”凌云霄道:“想要说清梵孤宝藏有多吸引人,就得先从他的主人魔圣辜翱天谈起。六百多年前,他可是与剑圣俞宽一魔一正称雄天陆的两大仙林泰斗。
“若俞宽是逸士、隐士,这位辜魔圣便是斗士、狂士。两人的性格南辕北辙、冰火不容,由此也决定了他们日后的行事方式和遭遇大相径庭。”毕虎眨巴眨巴眼,道:“听说辜翱天年少时也是个流浪儿,倒和丁小哥有些相似。”凌云霄道:“他比丁原更不幸,九岁时为偷两个烧饼,被店铺里养的狗咬伤了左腿,从此便成了一个瘸子。
即使根骨资质再好,又有哪家门下愿意收个残废?”农冰衣疑惑道:“那他如何能修成一身绝世魔功,与剑圣俞宽并列于世?”凌云霄叹道:“也许是老天爷一心想成全此人,在他十二岁的那年居然时来运转,让他在无意中得着一册《长春真言书》。
“这原是中州金丹门始祖长春子所传的修道法诀,后因金丹门得罪魔教,最终为其剿灭,秘籍也轶落于世。
不想阴差阳错,让辜翱天给得着了。”巫魁一撇嘴道:“这么个小门派,传下的秘籍能希罕到哪儿去?”凌云霄道:“对别人来说或许是这样,可对辜翱天却绝不能以常理度之。他花了短短七年工夫,便无师自通将《长春真言书》参悟透彻,只是火候稍欠,始终无法突破“观微”之境。”谈禹赞道:“只用七年,全凭一己之力参悟到入室境界,很了不起啊。”凌云霄点头道:“是啊,可辜翱天却对自己的进境很不满意。他知道即便再照着金丹门心法苦修上二十年,成就也十分有限,于是打起别的主意。
“他找上了越州玄妙观观主法本道人,要求借阅《盘印心鉴》十日,事后将一册手抄的《长春真言书》副本相赠,作为交换条件。”邓楠笑道:“这辜翱天真是异想天开,不知法本道人答应了没有?”凌云霄道:“法本道人垂涎《长春真言书》,又不舍得将本门的秘籍传给一个来路不明的瘸腿少年。
“他左思右想之后,只答应将《盘印心鉴》借给辜翱天翻阅一个时辰,过后立刻归还。
“试想一本《盘印心鉴》足足有上万字,常人莫说一个时辰,十个时辰也未必能记下多少,可辜翱天竟不假思索地一口应允。”凌云霄又喝了口酒,眯着眼睛继续讲道:“一个时辰后,辜翱天果不食言,留下《长春真言书》的副本,飘然离去。他一出玄妙观即刻回到客栈,取来笔墨,在屋子里将整篇《盘印心鉴》一字不差地默写了下来!”农冰衣听得一吐舌道:“好家伙,换作是我,能记下一半就很不错了。”凌云霄道:“接下来辜翱天花费了三年工夫,潜心参悟《盘印心鉴》,而后又用了两年多去芜存菁,将它与金丹门心法融为一炉,修为随之突飞猛进。到第六年他已突破知着之境,便又盯上了远在凉州的玄武门。”巫魁挠头道:“这家伙想干什么,难道又想找人借书看?”祁老二听得正过瘾,忙道:“老三,别打岔,听凌老宫主说下去。”凌云霄笑了笑,说道:“这回辜翱天便没了上次的好运。玄武门门主谭振相非但没有答应他借阅的要求,反召集门下弟子将辜翱天打成重伤,夺走了他随身带来的《长春真言书》和《盘印心鉴》抄本。”石玑娘娘笑道:“还是这谭振相干脆,不似法本道人聪明反被聪明误。”凌云霄叹道:“可辜翱天又焉能咽得下这口恶气?他养好了伤,费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