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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皆拿下,从而将南口大道彻底堵住,封死了房当军残部的逃窜去路,眼瞅着一场大功就要到手,李轩宁又怎能不得意非常的。
“冲进去,杀光乱贼!”
李轩宁在这临州虽仅仅只呆了不到一任的时间,可却早已受够了河西的苦寒,每日里总想着能调回中原的繁华之地,而今,机会便已摆在了眼前,只要能拿下此战,便可凭此战功风光荣归,自是不想有甚闪失,这一见房当残部被一通子乱箭射得不敢冒头,心中的豪情可就起了,也不管山道内的地形是否适合作战,急吼吼地便下达了出击令。
“大人,不可如此,殿下有言在先,我等只须堵住谷口即可,实无需……”
此番随临州军行动的“鸣镝”负责人乃是伤刚痊愈的王通,此时正策马站在李轩宁的身边,这一听李轩宁竟不顾李显的交待,擅自进兵谷中,不由地便急了,忙不迭地伸手一拦,紧赶着进谏道。
“哼,贼众已胆寒,一战可平之,徒等何益?尔若是怕了,便在此等着好了。”这一听王通抬出李显来压自己,李轩宁的脸色立马便黑了下来,极之不悦地训斥了王通一番,而后,也不管王通是怎个反应,一挥手,高声下令道:“全军出击,杀贼!”
“诺!”
李轩宁乃是临州刺史,他既已下了令,一众官兵自是不敢不遵,各自轰然应了诺,呐喊着便向谷中扑了过去,王通见状,登时大急,待要再劝,却已是来不及了,两千临州守军已蜂拥着冲进了山道中。
“唐军上来啦,唐军杀来啦!”
两千唐军这么一出击,动静自是小不到哪去,猫在拐弯处哨探的房当士兵自不可能一无所查,立马便惶急地高呼了起来,正惶恐不安的房当残军登时便是好一阵子的大乱。
“儿郎们,退也是死,进也是死,拼了!”
房当孤峰生性残暴,自不是无胆之辈,这一见唐军汹涌而来,却是不肯束手就擒,一把抽出腰间的横刀,高声疾呼了起来,话音未落,已是一马当先地冲出了弯角,嘶吼着向唐军冲杀了过去。
“儿郎们,唐人欺我太甚,杀啊,杀!”
一见兄长悍然发动了决死的冲锋,房当孤独自不敢怠慢了去,举刀一呼,紧跟着其兄便杀出了弯角,而受伤不轻的房当孤傲也不肯落后,一瘸一拐地也跑了起来,本正惊恐的房当残部见自家三名主将都如此勇悍,自是士气为之大振,尽皆呐喊着冲了起来。
兵法有云:归师勿遏。怕的便是一心想要逃生的军伍会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从而给己方带来不必要的损失,若违之,必受惩罚,此时的情形恰好证明了这一点——房当残军虽是溃兵,可拼命之下的战斗力却一点都不比唐军差,双方迎面一硬撼,彼此的伤亡都小不到哪去,激战几乎在一瞬间便已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杀声震天中,生命如同草芥一般地流逝着,每一秒都有数人喋血倒下,不独房当残部,便是唐军亦然如是。
“该死!全军听令:杀进南口!”
南口山道中的喊杀声实在是太响了些,顿宁阿等人都能听到,李贺自不会听不到,所不同的是顿宁阿等人压根儿就不明白发生了甚事,只顾着在原地惊慌不已,可李贺却是一听便知事情出了意外——按预定计划,包抄到位的临州守军只须牢牢地封住谷口,便可迫使房当残部向回逃窜,到那时,李贺自可以从容发动攻击,从而来上个瓮中捉鳖,可眼下谷口处竟然响起了如此惨烈的厮杀声,显然不仅仅是房当残部在试图突围,而是两军在谷中恶斗了起来,战事一发,胜负可就不好说了,毕竟临州守军只是地方守备部队,其战斗力虽算不错,却远不及李贺手下这支铁骑军来得强悍,万一要是临州军抵敌不住,让房当残部逃走的话,岂不是要徒然多生事端,这个险李贺可不敢去冒,气恼地骂了一嗓子之后,紧赶着便一扬手,高呼了一声,丢下茫然不知所以的顿宁阿等人,率部便即杀进了南口山道。
“弟兄们,随我来,拦住贼军!”
狭路相逢勇者胜!此乃不易之真理,饶是临州守军也算是敢战之师,可毕竟战力并非顶尖,较之房当残部虽要强上一些,却也有限,在房当残部的垂死拼命之下,伤亡自是小不到哪去,仅仅只坚持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有些子承受不住了,被压得节节后退,堪堪已要退到谷外了,真要是让房当残部冲出谷来,全歼房当军于连儿湾的战略目标势必要落到空处,眼瞅着战事不利,大急的王通已是顾不得去跟已被血战之情景吓坏的李轩宁请示,大吼了一声,率领着两百余“鸣镝”高手便冲上了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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