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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我说是谁到了,如此大的威风,敢情是拓跋老大来了,嘿嘿,这回我等能不能进河州,可就得看您的了。”
乞颜直彦自忖背后有突厥靠山,一向不怎么将黑党项看在眼里,加之彼此间为了牧场的事儿,也没少恶斗过,这一见拓跋山雄一至便摆出老大的架子,自是满心的恼火,这便阴测测地吐出了句酸话来。
“哼,乞颜老儿……”
拓跋山雄几次打败过乞颜部落,心里头本就瞧其不起,这一(。)听乞颜直(。)彦话说得(。)如此难(。)听,原本就大的火气登时便更旺了几分,张口便欲骂娘。
“大哥,还是先看看宁古思都在搞甚名堂好了。”
眼瞅着自家兄长要发飙,拓跋山野可就有些子急了,唯恐大事未定之前自家阵营先出了乱子,忙从旁插了一句道。
“哼!”
拓跋山雄也不是不知好歹之辈,这一听其弟开了口,自是不好再发作,这便怒视了乞颜直彦一眼,冷哼了一声,一抖马缰绳,策马率众向阵前缓缓行了去……
第四百二十二章绝对强势(二)
“儿郎们,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谁丢了老子的脸,老子就扒了谁的皮!”
黑党项人多势众,这一到来自是声势浩大得很,宁古思都一见之下,心头不由地便是一阵突跳,瞳孔猛缩之下,眼神复杂至极,既有紧张,又有激动,更多的则是恐惧——慕容、乞颜等部人数虽众,可宁古思都却压根儿就没放在眼中,不过十余万散兵游勇而已,可拓跋三兄弟却不是好惹的,往日里撒拉部族可是没少吃黑党项的大亏,屡战屡败之下,宁古思都对拓跋三兄弟已是畏惧到了骨子里,若是可能的话,宁古思都是打死也不愿再跟这三兄弟公然冲突的,奈何形势所迫,宁古思都连一丝一毫的选择余地都没有,事到如今,宁古思都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发出了声凶恶至极的断喝,以为自个儿壮上些胆气。
“呼嗬,呼嗬!”
宁古思都虽所部兵力虽仅有六千五百余众,可构成却极为复杂,真正出身撒拉族的兵员只有一半多一些,余众则来自二十余小部落,然则经过一冬的整合,勉强算得上初具战力,这一齐声嘶吼之下,倒也颇见雄浑。
“宁古思都,给老子滚出来!”
拓跋山雄原本就是个暴脾气,这会儿又正值气头上,再一听对面喝威之声大起,心中登时便更烦了几分,哪会给宁古思都留甚脸面,纵马冲到场心处,铁青着脸,断喝了一嗓子。
“啊哈,这不是拓跋老哥么,许久不见了,老哥还是这般精神抖擞,了不得,了不得啊。”
宁古思都本性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早几年便已是被黑党项打怕了的,这会儿一见拓跋山雄领着两位弟弟威风赫赫地在阵前断喝,心里头不免又是一阵发虚,可一想到自家背后的大靠山,心气立马又起了,壮着胆子策马行上了前去,笑嘻嘻地打了个哈哈。
“宁古思都,少跟老子来这套,说,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独霸河州牧场,今天若是不给老子一个满意的交待,老子扒了你的皮!”
拓跋山雄压根儿就瞧宁古思都不起,加之心挂牧场,哪有甚心思跟宁古思都瞎寒暄,眼一瞪,毫不客气地便出言训斥道。
“拓跋老哥说笑了,某家可没那个本事,此乃大都督府之令,某不过奉命行事罢了,来人,宣!”
宁古思都虽不是甚奢遮人物,可好歹算是一大部落头人,脸面还是要的,加之又自忖有大都督府在身后撑腰,哪肯平白忍受拓跋山雄的连番喝斥,这便耷拉下了脸来,一挥手,高呼了一声,自有一名手捧着公告的撒拉族兵从后阵策马奔了出来。
“河西大都督府有令如下:去岁吐蕃为乱,征战甚烈,有赖我大都督府麾下诸军拼力死战,方得保一方平安,然,战马之损耗过巨,实难以为继,为保境安民故,特征用河州一地为军用马场,任何人等未得大都督府将令,不得私自入内,违令者,杀无赦!另,令宁古思都为河西马场之巡防使,护卫河西马场之绥靖,有敢违令进河西马场者,由其斟酌处置!河西大都督英王李显,咸亨四年元月初三。”
那名纵马而出的撒拉族兵乃是名通译,但听其先是用汉语宣读了公告,而后又分别用鲜卑语、突厥语、回鹘语重复了一番,声音高亢而雄浑。
“拓跋山雄,你可都听清楚了,这是英王殿下之令,有敢违背者,即是谋逆,当灭族!”
公告一经宣布,对面十数万人齐齐变了脸色,人人惊怒不已,这等情形落在宁古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