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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人,我家小王爷年轻不懂事,多有失礼之处,还请刘大人海涵则个。”
陈无霜自然是知道李温这一去不过是打算避难英王府罢了,心里头对李温自已是失望到了极点,可当着刘祎之的面,他却不敢有甚不妥的表示,还得强压住心中的不痛快,苦笑着给刘祎之陪不是。
“罢了,本官只求能明真相,至于其余么,本官也懒得理会那么许多,陈先生,请罢!”
刘祎之自不会去跟李温那等蠢货一般见识,却不能不重视陈无霜这个极可能是越王一系在河西的头面人物,这便无所谓地摆了下手,再次发出了同行的邀请。
“刘大人,请!”
眼瞅着府衙一行已是避无可避,陈无霜尽自不情愿,也只能是强颜欢笑地回了个礼,跟在刘祎之的身后,分头乘车径直向刺史府而去……
“殿下回来了?唔,可是事情不甚顺利么?”
案发现场离着英王府本就有一段的距离,这一来一去之下,虽无甚耽搁,可时间却是过去了不老少,待得李显安置好尾随而至的李温,再次回到书房时,天都已是快亮了,然则张柬之却依旧不曾离开,只是闭目端坐在几子后头,待得听到李显进房的脚步声,眼立马便睁了开来,只一看李显的脸色,立马猜出了几分的事实。
“嗯,刘祎之看样子是铁了心要跟本王在河西一地扳扳腕子了,既如此,那本王也只好奉陪到底了的。”对张柬之,李显自是用不着隐瞒自个儿的想法,大步走到上首的几子后头端坐了下来,脸色阴森地说了一句道。
“哦?”
张柬之对李显的话丝毫不感到意外,也没急着出言多问,只是淡淡地轻咦一声。
“好叫先生得知,此事是这样的……”李显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述说了一番,而后给出了个结论道:“刘祎之此举不过是要搅浑水,扯越王一系以共抗本王罢了,自以为得计,其实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嘿,越王那厮向来老谋深算,最擅长的便是几个鸡蛋上跳舞,又怎可能强自出头与本王打擂台,这一条想来他是早就有所交代了的,甭管刘祎之怎么闹,那陈无霜都不敢随之起舞,其行虽无须多虑,其心却是当诛!”
“嗯,那就先准备着也好,看其五日后能有甚结果再定也罢。”
身为定策之人,张柬之自是清楚此番连捎带打之策的目的之一便是要最后试探一下刘祎之,这一听李显所言,张柬之自也得出了相同的结论,只不过张柬之却并没有急着下定论,而是慎重地出言回答道。
“那好,就再看看罢,时候不早了,先生也早些休息好了。”
李显本就是个喜欢谋而后动的主儿,自是不会冲动到一起杀心便动手的地步,眼瞅着再议也议不出个所以然来,自也就懒得再多费唇舌,这便站起了身来,恶狠狠地伸了个懒腰,交待了一句之后,便即移步出了书房,径直转回内院去了……
“陈先生,请用茶。”
刘祎之将陈无霜带回了刺史衙门之后,并没有开堂问案,而是将其请进了后院,屏退了下人,亲自动手煮了壶茶,为陈无霜斟满了一碗之后,这才微笑着开了口。
“刘大人客气了,在下愧不敢当。”
陈无霜显然也是个极沉得住气之辈,刘祎之不开口谈正事,他也不会急着转入正题,好整以暇地谢了一声,双手端起了茶碗,浅浅地品了一小口,笑着赞了一句道:“好茶!”
“哦?好在何处?”
刘祎之还是不急着谈正事,而是追问起了茶道来。
“味略苦而回甘,清香淡雅而不散,足可见刘大人之茶道已至炉火纯青之地步,好!”
陈无霜也是雅士,对茶道自是颇为精通,谈起此道来,可谓是一语中的。
“陈先生果高人也,茶虽小道,却是极难,茶、水、火须得一丝不苟,若不然,则茶味败矣,先生乃知茶之人,想来是明白个中的奥妙的,自是无须刘某多言了罢。”刘祎之捋了捋胸前的长须,意有所指地点了一句道。
“刘大人高论,在下叹服,叹服矣!”
陈无霜身为谋臣,自是心思灵巧之辈,又怎会听不出刘祎之这是借茶论事,要的却是越王一系的配合,只是陈无霜却另有谋算,并不打算为刘祎之去当打手,这便假作不知地感慨了一番。
“陈先生乃高士,当不会不知晓唇亡齿寒的道理,刘某若是铩羽,先生怕也立足不住罢,此合者两利,分则两败之局,先生莫非真打算置身事外么?”
一见暗示无效,刘祎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