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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管事不必紧张,孤可没有四万贯本金可供尔耍弄,嗯,就两百贯,孤一年却要收回五千贯,邓管事可办得到么?”邓诚的脸色变幻李显自是全都看在了眼中,心中一乐,戏谑地笑了起来,打趣一般地问道。
“啊,五千贯?这……”
邓诚倒是精明,猜到了李显此来是要其去经商,本正期待满怀,却万万没想到李显居然提出了这么个荒谬至极的要求,一时间便傻了眼,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显,闹不明白自家这个小主子是否在拿自己寻开心。
“五千贯只是第一年,打第二年起,这数目字若是不能翻番,那便算是失败,邓管事可都听明白了?”不等邓诚反应过来,李显嘿嘿一笑,紧接着又提出了个更离谱的要求。
“啊……”
傻眼了,邓诚是真的傻眼了,嘴巴张大得简直能塞进个鸭梨,满头满脸的汗水狂涌得跟瀑布一般,呆愣了半晌之后,这才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汗,苦着脸道:“殿下恕罪,属下、属下无能,实是不敢应承,还请殿下海涵则个。”
得,不逗你玩了!一见邓诚窘迫如此,李显不由地便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邓诚更是惶恐无地,好一阵狂笑之后,李显这才面色一肃道:“孤并非妄人,敢说这话,自是有孤的道理,邓管事只须实心任事,断无不成之理,孤这里有些小玩意儿,尔只管照着去做即可。”李显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函,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而后伸向了邓诚。
“这,这是……”
邓诚满脸子疑惑地接过了信函,拆开一看,内里是厚厚的十数页纸,上头不单有图样,还有文字说明,只是邓诚却浑然认不出那些东西到底是何物,皱着眉头思索了良久,还是不得其要,不得不将目光投向了李显,嘶嘶哎哎地探问着。
“这里头的东西有四样,一为折扇,配以诗词字画,便是文士显风流之佳具;其二为蒸馏塔,可将清淡之米酒提纯,制成美酒;其三为香皂,洗漱最是合用;其四为为火药,可制爆竹、礼花,为佳节喜庆之用,有此四样在,何愁商路不开,今天已渐热,就先以折扇为开局罢,孤给尔一个月时间,务必先将折扇造将出来,至于销路么,孤自有主张,邓管事能办得到否?”李显随口将四样东西解释了一番,而后提出了个要求来。
“若有四百贯为用,属下勉强可以一试。”
眼瞅着李显已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邓诚自是不敢怠慢,细细地盘算了一番之后,咬着牙应承了下来。
“嗯,那就好,孤……”
见邓诚如此谨慎,李显自是欣赏得很,刚要开口再多安抚几句,突地见到高邈从房门外匆匆而入,其脸色似乎不好相看,不由地便是一愣,话说到半截便停了下来,狐疑地皱起了眉头……
第五十一章必要的教训(一)
“殿下。”
高邈一见到李显的眼光扫了过来,忙疾步走到近前,躬身唤了一句,但却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有意无意地瞥了邓诚一眼。
“嗯。”
李显一看高邈那动作,便知事情怕是不小,自是不会当着邓诚的面详细询问,这便不置可否地吭了一声,一摆手,示意高邈先退到一旁,而后将目光再次投向了邓诚,略一沉吟道:“孤非刻薄寡恩之辈,相处久了,邓管事自能知晓,这样罢,孤给尔两成的份子,若是经营得好,另有重赏,邓管事可愿为孤任事否?”
“属下愿效犬马之劳,只是份子属下却是万万不敢生受,还请殿下收回成命。”
邓诚显然是个实诚人,一听李显如此说法,感激之情立马溢于言表,但对李显送出的大礼却是坚决推辞不受。
李显面色肃然地一挥手,止住了邓诚推辞的话语,语气平淡地吩咐道:“孤意已决,邓管事就不必再推辞,此事就这么定了,可有几条交代还请邓管事牢记在心,其一,此商号乃是邓管事自行设立,与本王并无瓜葛;其二,场面上的忙孤或许能帮,也或许不能,一切还得靠邓管事自行筹谋;其三,孤将派林虎与邓管事配合,但凡有处理不了之事,不必直接找孤,交由林虎出面即可,此三条尔可都记住了?”
“是,属下遵命,定当牢记在心,不敢或忘。”
邓诚人虽实诚,可并不傻,恰恰相反,其人内心精明得很,只一听李显的交代,便已知晓李显的用心所在,心神立马为之一凛,只是事到如今,也容不得其说个“不”字了,只能是一咬牙应承了下来。
“嗯,记住便好,下去准备罢,一切从速,孤等着尔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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