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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鸽说:“我到家告诉了嫂子,你外出执行任务还要有一段时间,她告诉我这叫家常便饭,老夫老妻早适应了,她怎么也像你一样,满有幽默感的。”
王玉华接口说:“你可能还没见过我女儿,那更是和我没大没小的。我临离开家那天正好是她的生日,我说,祝女儿找个好老公,她说祝我长寿,我说算命的掐我能活到81岁,女儿说,你这是要成心把我们拖累死。笑话儿不说了,我现在抓紧向你报告工作。”
王玉华向严鸽介绍了大船近日的内幕情况。原来,大船完工投入使用之后,正在加紧和鲸背崖搞合龙施工,每天日夜赶班往919坑口内运输尾矿石,像是在回填深部的平巷坑道。每日进三十车废矿石,但供不应求,几天来水泥告罄,催王玉华等人四处联系购买水泥。
“这帮鬼们十分狡猾,用的都是边远省份来的民工。并且是短工,三天干完发给工钱包车送走,这叫一马一利索。这些民工既没有用工合同,也不负责人身保险,相互之间也不认识,只知道包工头儿给发工资,干完土石方就走人。”王玉华说着又点了根烟。
严鸽说:“你要注意大船的内部构造,特别是要搞清大船和大猇峪919坑口的关系。”
王玉华猛抽了一口烟说:“现在看来,大船的位置就坐落在当年透水事故区的正上方,下边的坑口向西边走就是大猇峪,向东走就到了鲸背崖,底下已经成了一体,同拆迁了的养殖加工厂中间有一条地下通道,这是当年部队驻防挖的防空洞,我发现有一次沙金从坑口里进去,又打养殖厂那边出来了。”
严鸽的眼睛被烟呛得流了泪,王玉华赔了笑脸,立刻熄了火说:“在大船时自称烟酒不沾,实在是憋不住了。”
严鸽追问道:“那个沙金对你怀疑吗?”王玉华回答,自己打进去之前,先在柯松山矿上打工,而后通过沙金的一个亲戚搭上的线,应该是没有问题。王玉华说完思索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
“今儿从大船出来的时候,我觉得有人盯梢,是连续换乘车辆才甩掉的,会不会有人透风?”
严鸽皱了皱眉头,变得警惕起来:“如果是这样,你就不要再去了。”
“不行不行,”王玉华急切地摆手,“如果不去,前功尽弃不说,还会惊动了孟船生和沙金,对大局不利,我去之后注意安全就是了。局长,这一点我猴探长心里还是有数的,你尽管放心。”
严鸽静静地想了一下问:“联络器材还畅通吧?”
王玉华轻轻拍了拍胸脯说:“这小家伙藏在里边还真乖,每天进船下坑口都要脱换全身衣服,他们压根儿发现不了。”原来为获取证据和便于与家中联络,一片超薄微型芯片被植入了王玉华的肋间皮下。
“严局长,你就一百个放心吧,我王玉华这次当不了《西游记》里的猴子,也要当沙和尚,叫‘沙僧虽无能,取经意志坚。挑担拽白马,只为上西天!’洒家我这就上路吧。”
王玉华拧灭了烟屁股,起身匆匆离去。
第十六章
61
在小鱼坝自然保护区崎岖的山路上,这天出现了一个林业警察,他驾着一辆沾满泥浆的灰绿色悍马越野车,警帽挎在后背上,裤腿挽得很高。他时而涉足人迹罕至的茂密森林,时而走入山村人家,了解询问野生动物的情况。
曰暮时分,他看到前方有一个村落,就驱车提速前行,不想车轮迸溅的泥浆,正甩在路旁一个流浪汉的身上。那人身体残疾,拦在车窗前向他挥舞着拐杖。他刚要发作,只见几个老汉过来把那人拉扯到一边,并且七嘴八舌地给他指点了要去的路径。他加大油门,沿着山石路爬坡过沟,绕过一座山冈,穿过疏疏落落的人家,来到一处孤零零的农舍,这里正是扫金老太居住的院子。
起初,扫金老太对闯入深山的警察抱着戒备心理。来人说,他是林业局派下来的,听说这一带野猪成群,糟蹋粮食,还闯进村子咬死人。扫金老太说,这件事是半个月前发生的,野猪发情咬斗,闯进了村子用獠牙挑了一个农妇,丈夫来救,也给挑伤,因为禁猎,村民只能吆喝轰赶。结果女人死了,野猪逃掉了。警察问,群众有什么意见吗?扫金老太说,现在外国人经过国际狩猎俱乐部批准,交几千元就可以捕杀一只野猪,本地百姓被野猪害命却不能打,这太不公平了。
警察做了记录,走出院外。只见隔着土坯墙不远的高丘上,一个妇女正在坟丘处跪着,烧起的纸钱被风吹起,像是一个个灰色的蝴蝶。没有等警察发问,扫金老太便说,哭坟的是我女儿,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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